“才短短几天,看到我这个爹,就不认识了?”
她不是原主,对田裕没有一点感情,对待这种毫无人性的人,她真是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
“我已经被你卖了。”
田裕不着痕迹的多看了她一眼,这是他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儿吗?
“这话说的,那也是我养的女儿。”
呵,卖之前怎么不说这话,卖都卖了,还耍嘴皮子。
“你弟弟要订亲了,你作为姐姐,拿十两银子出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如此,需要银子的时候,就想起她来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没有银子。”
“没有想办法去,这个银子你必须出。”
白寒飞把所有的铜板都给了她,那天她又去了镇上花了,现在家里一个字都没有,碰上这样的爹,也是倒霉了。
“我是被卖了的,按道理讲,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田顾定亲那是他的事情,恕我帮不了这个忙。”
田裕气的站了起来,眼神凶狠无比,“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后的小团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田小易抓着他的手,告诉他不要害怕。
“当初你卖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了,我不是明媒正娶,我是被卖过来的。”
“别说废话,十天后,我来拿银子,不管你有没有,借也要给我借到。”
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娘,这个人好凶,还要银子,咱们家哪来的银子?”
“不用管他,银子是靠手赚来的,而不是通过一些歪门邪道获取来的。”
这个银子说什么也不能给他,况且她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十天的时间,她做不到赚十两银子。
白寒飞一回来,白缘之就把田裕今天过来的事情说了,还有模有样的学着田裕说话时的样子。
田小易早就做好了饭,昨天猎回来的野鸡,她今天炖上了,再喝上一碗香喷喷的稀饭,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不用管他,这银子我是不会给的,我在家里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什么粗活脏活都是我来干,我不欠他的。”
白寒飞之前也听过关于他们家的事,看来是真的,忽然心疼了,她这么瘦小,还要干重的活,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所以,就算他十天后来了,咱们也不怕他。”
白寒飞皱着眉头,就算他想给,十天之内,根本就凑不到十两银子,况且他对小娘子并不好。
自从她来到了这,白寒飞每天能吃上热的饭,不但如此,做的还很香,简简单单的稀饭都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越发觉得捡了一个宝,看她那么瘦,每天要照顾缘之,还要洗衣做饭缝衣服绣手帕。
“不要太累了,适当的缓一缓,身体最重要。”
“嗯,我知道。”
她拿出绣好的鸳鸯,“你看,怎么样?”
第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可第二眼看上去,这上面的鸳鸯好像活了一样,仿佛还能听到缓缓流淌的水声,这太神奇了。
“好像真的一样。”
“这就对了,我打算拿出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原来,她绣手帕是这样的打算,“不要太辛苦了。”
“辛苦一点没什么,来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去拜访爹娘,等把这手帕卖了,有了银子,就去拜访他们。”
压下万般滋味,只说了一个好字。
每天田小易都会抓紧时间绣手帕,时间很宝贵,她想早一点卖出去,早一点拿到银子。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
田小易不得不感慨,时间可过的真快,她的绣帕还没绣好呢!
“明天我留在家里。”得知小娘子经常被田裕打,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留在家里,共同面对。
“嗯,也好,搭一个鸡窝吧,我想把你打回来的野鸡养着,这样鸡生鸡,能多卖一点。”
“好。”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田裕就过来了。
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银子呢?”
“我没有。”
碍于旁边有人在,田裕没有动手,“说好的十两银子,你这是不打算往出拿了。”
“你看看我现在住的地方,茅草屋,还漏风,再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全是补丁,而且还是夏天的衣服,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子。”
“这个我管不着,我只拿我的银子。”
田裕好赌成性,赚来的银子几乎都输出去了,而且银子的来源就靠几亩地,一年到头来,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倒是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