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妃带着一群人丢下了一句话就潇洒离去,让宋翊不得不怀疑,祺妃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真王与暹罗太子一起进宫是向皇帝求旨赐婚的。
这些日子,宋翊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所以,听到祺妃带来的这个消息,说实话,宋翊并没有多少惊讶。
祺妃并不知道,宋翊并没有因为知道真王“求旨”的事情而感觉难过。宋翊仍像无事人一般等着春香回来,没有过多久,宋翊便看见春香便急色匆匆地回来了。
宋翊见其脸色沉重,便知她有话要说。但宫中,人多嘴杂,宋翊并没有多问,只问了春香一句“见到了?”
“嗯,奴婢......”春香点头,还想说什么,被宋翊连忙制止。
“先别说,回去再说”宋翊阻止春香开口,然后带着春香赶紧离开了皇宫。
在回去的路上,春香一直想说话,但每次都被宋翊阻止。
宋翊一直用眼神告诉春香,小心隔墙有耳。宋翊不是不相信春香,而是不相信车夫。她怕车夫也是真王的人。
春香不傻,明白了王妃的意思,便一直等到回了荟芳园。
回到荟芳园后,宋翊便赶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只留下春香一人。
等所有人离开后,宋翊才问道“怎么样?梁王怎么说?”
“王妃,梁王不相信奴婢。要与您亲自见面谈”春香说道。
“我给你的字条和信物,难道你没有给他看?”宋翊急忙问道。
“王妃,您交给奴婢的字条和信物,奴婢都拿给梁王看了。他并没有怀疑奴婢在说谎骗他,梁王只是说事关重大,一定要与您亲自面谈相关事宜”春香说道。
宋翊听后,想了想,也觉得梁王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两人交情不深,突然找他帮忙,是个人都会在心中嘀咕,有所怀疑。想通这些,宋翊便心安不少。
“好了,我知道了。我安排时间与梁王见一面,当面跟他说。春香,今天辛苦你了”宋翊决定要与梁王见面。
“王妃,您真的决定找梁王帮忙了吗?这么大的事情,梁王会帮助我们吗?他会不会对王妃您别有所求啊?”春香还是不能忘记梁王曾今找太后求娶王妃的事情,她觉得梁王一定另有目的。
宋翊也知道春香在疑惑什么,但现在,她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宋翊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求助了。
经过几次与梁王接触,宋翊相信梁王不是坏人。而且,梁王与楚离酷似的外貌,让宋翊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宋翊愿意在梁王身上下赌注。
宋翊决定了的事情,九匹马也拉不回来。于是,连忙与梁王接上头,约定了两人见面的时间的地点。
这次,为了方便行事。宋翊与梁王见面地点定在了宫外的会宾楼里。
会宾楼表面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其实也是梁王的产业之一。所以,在会宾楼见面,十分安全。
第二天,宋翊便带着春香出门,直奔会宾楼而去。
宋翊乔装打扮,从会宾楼后门进去,在小厮带领下,躲着所有人进了二楼隐蔽包厢。
包厢里,梁王早已等候多时。
宋翊出现的时候,正好看见梁王正煮茶细品。
“梁王,您早来了”宋翊脱去外面的披风,让春香在外等候。
“真王妃要见本王,本王十分期待,所以比约定时间早来了”梁王笑着说道,邀请宋翊坐下。
宋翊也没有扭捏,直接坐了下来。
“王爷,你我都是聪明人,也不必拐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说话吧。”
“一切听王妃的”梁王没有拒绝,同意了。
宋翊见对方爽快,也不再废话,直接表明了来意“我想离开真王身边,希望王爷能帮助我”
“真王妃,果然快言快语。但我不知道,您为何会觉得我会帮您?毕竟,您现在是真王妃,若没有正当理由,本王岂不是得罪了真王?”梁王看着宋翊的眼睛说道。
宋翊并没有如别的女人,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盯着看的时候,害羞躲开,反而一副坦荡荡看着梁王。
笑着说道“梁王,我离开真王,这是我和真王的私事,请您允许我不说。至于,请求您帮助我的理由。我若告诉您,我可以帮您获得这天下。您觉得这理由可以吗?”
宋翊话音刚落,就觉得屋内气温骤降,从男人身上散发了浓浓的杀气,让宋翊忍不住打冷颤。
宋翊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无疑是在赌博,但她自认为自己若不能火中取栗、投其所好,就没有其他的条件能请得动梁王帮忙了。只有梁王有其他的野心,自己才能有资格与他谈判。
梁王就这么看着宋翊,似乎在评估宋翊说这话的意图。
“真王妃,何出此言?整个乾朝,谁不知道梁王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被皇帝幽禁在皇宫。您刚才问我对江山有没有野心?呵呵,真王妃不觉得问错人了吗?本王又不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对江山有野心呢?”
“梁王,我今天诚心诚意来和你谈合作。我们何不开诚布公,相互坦诚?若你真如刚才所说,甘心于当一个闲散王爷,又何必一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假装玩世不恭,一边又利用皇商黄家做着酒楼、钱庄的买卖,一边偷偷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还不让任何人知道。王爷,若我没有猜错。刑狱司的梁大人,也是王爷的人吧?”
宋翊早就猜测刑狱司的梁大人是梁王的人,当时,宫女被杀案,宋翊是嫌犯,但一向铁面无私的梁有道却处处为宋翊开脱。连十分有经验的仵作也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后来,宋翊拿出宋慈的《宋慈实录》,交给梁有道的时候,也是趁机试探梁有道到底为何会三番两次帮助自己。梁有道并没有贪墨功劳,不但将《宋慈实录》交给了朝廷,还向皇上进表,把所有功劳都还给了宋翊。
宋翊当时就怀疑,梁有道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对名利完全不在乎?事后,宋翊回想,再结合从真王那里得到的消息,推测出梁有道一定是梁王的人。
而当时,梁王就已经注意到自己。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而已。
现在说起这些事情,宋翊只是想告诉梁王,自己不是一无所知。
“真王妃,跟本王说这些,是想向本王表明什么呢?”
“梁王,我不是拿梁大人的事情威胁您。我只是想告诉您,我有能力可以帮你完成金钱的积累。只要您帮我逃离京都,我便可以帮您掌握乾朝的经济命脉。”
“真王妃,说你可以帮本王控制乾朝的经济命脉。王妃,说这句话,让本王怎么相信呢?”
宋翊当然明白空口白牙,让人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听上去更像是天方夜谭。
“民以食为天。粮食交易一般都是被乾朝几大皇商垄断着。据我所知,梁王您一直在暗中扶持新晋的皇商黄家。但黄家根基尚浅,根本就不能撼动几个老牌皇商的垄断地位。所以,黄家才另辟蹊径,从酒楼和钱庄生意下手。虽然这两项生意也不少挣钱,但与梁王的期望,想必也相去甚远吧。”宋翊说到这里,故意停顿,看向梁王。
梁王脸上表情未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宋翊心中拿不准,就在这时,梁王说道“真王府,继续”
宋翊听到梁王说继续,心中大喜,说道“我若告诉王爷,我有一件宝物,可以让粮食产量增长十倍。到那时,王爷便能打破几大皇商对粮食的垄断,迅速掌握乾朝的经济命脉。到那时,梁王若想成事,便能事半功倍。”
“真王妃这么有信心吗?本王倒是想知道,真王妃有什么好办法能做到?”
宋翊咬了咬牙,知道事败垂成,在此一举。附耳梁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梁王听后,双眼放光,看向宋翊都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