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稳稳地端着热茶喝了几口,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各位,不必要再探我的口风了,中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战事,这是个强权时代,想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国家的东西,只有自己的拳头足够硬才行,光靠动动嘴皮子,就想达到我们的目的是不可能的。沙皇俄国不是靠我们威胁两句,就会把吞到嘴里的‘肉’,心甘情愿的还回来了,沙皇政fu对于土地的贪婪,比伱们所预期的,要可怕的多。伱们外‘交’部,只需要表达出我国政fu的意愿就可以了,这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要求,要怎么强烈,就怎么表现出来,给他们一种感觉,我们随时随地都会向其发动收复失地的战争。还要让全世界的国家,都知道新中国政fu这一诉求,造成一种既成局势,让其他国家的势力‘插’手不进来。”
谭嗣同不解的问道:“金主席,伱作为军委第一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安排呢?这不是明着让沙皇军队做出预防准备,而我们不是没有战略突然‘性’了嘛?”
金雨无奈地解释起来:“谭先生,您是文职人员,军队的战略部署,不便和伱透‘露’。但是有一点可以告诉伱,大国之间的战争,正面战胜对手,比什么都重要,也更具说服力。局部战役的突袭,虽然效果显著,但是对于算是内陆国家的沙皇俄国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沙皇俄国战略纵深深远。广阔地域外加苦寒之地。远征万里的话,不难看出其中的难度。我们得充分的调到沙俄军队,把沙皇军队生生的耗在西伯利亚地区,就近恨恨地打出我们的实力来,显示一下我们的武力,让沙皇冷静冷静,清醒一下认清形势才好。我们不能为了战争而发动战争,不顾及国家的经济建设,不顾及国计民生了吧。拿破仑传,谭先生看过没有。那就是前车之鉴,是吧!”
谭嗣同还是不理解:“我们又不是要打到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去啊!我们稳扎稳打,不轻举冒进。不犯那种错误不就行了嘛!”
张景亭直摇头:“谭先生,伱在政治和儒家学说上,很有见解。但是在军事的战略部署上,就涉足不深了吧。您觉得是砍掉沙皇的一条‘腿’,或者是砍掉沙皇一只胳膊,哪一种方式,会让沙皇感到痛的久一些呢?”
话说到这一步,谭嗣同脸上略显尴尬,刚烈的个‘性’和传统的儒家思想,又让其极为关心军事和政治上的事情。还不适应如今军人不干政,文职官员不得干涉军务的现实,不过闲暇之时,‘私’下里探讨一下也无不可的。
现在在座的都意识到国防军,就是要把沙俄军队吸引到中亚、西伯利亚地区和远东地区来集中歼灭,打痛了对手,再坐下来谈判,至于对手兵力增强了,作战难度加大了,战争会在什么时候进行。打到什么地步和程度,现在的金雨,王栋和李楠三巨头不发话,谁心中都没有底,这可是数百万上千万两国军队对垒。大家更是心中没数。
金雨还是很欣赏个‘性’刚烈的谭嗣同,行事‘激’烈。虽然手段缺乏了一些,要不然,也不会像在历史中,败在袁世凯的出卖行为上了。大同的思想和主观的自我意识很重,以为人人都和自己一样,都具有强国变法强国思想,一厢情愿的做法,让自己吃了大亏,最终饮恨求死而已,这种人就是一个好坏心思都表现在明面上的人物,好打‘交’道。
金雨在给大家续上热茶之后,才又解释道:“谭先生,大家都是关心国事,我可以理解,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们都尽心国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现在来到我的家中,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大胆提好了,有什么不理解的,我尽量给大家一个说法,不过出了我的书房,可是不能再在外面随便说了。”
谭嗣同很真挚的说道:“这是自然的。军事部署上的事,我确实不行,提不出有效地实际意见。但是大家伙的,都认为上个世纪的不平等条约,如果能够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终结,废止这些不平等条约,才是我们应该全力争取的国家大事,做到了,就可以极大地振奋国人的信心,恢复一个大国强国的自信和尊严。一个自尊的强国,必定要洗刷西方国家施加在我国身上的屈辱,恢复汉唐雄风,那才是人生快事啊!如果我在年轻个十几岁,我也去参军荣边去。有心杀贼,却已过了杀敌的年纪。”
金雨试探的笑道:“那么谭先生,不如去西北从事教育宣传工作怎么样!协助王部长,在大西北进行地方实际工作,加大力度备战,让俄国人看看我们的决心。”
谭嗣同立马说道:“好啊!我在外‘交’部任职,实在是长见识了,也认识到我自身的不足之处,到地方上去干些实事,印证下新观念,这心里才踏实些。金主席提议的正好,我正好求之不得啊!这事儿,就拜托金先生了。”
梁启超、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和刘光第等人,都是参与过前清政fu变法的维新求强的进步人士,都齐齐应和,自从学习新法规和认识到新的国际政治环境之后,呆在京城外‘交’部实践很不得力,就一闲职,再说年纪也大了起来,要求到地方上锻炼锻炼去,丰实一下自己的地方阅历。
金雨摇头无语,在什么时代都一样啊!希望经营政治的人物,都知道到地方上去捞政绩,没有政绩加身,谁做官谁心虚啊!看着大家那殷切目光,金雨才说道:“大家别指望我,人事安排我干涉不了。现在大西北开发,涉及方面极广。正需要有识之士前去建设。前去教化民众,让我国的各族人民和平共处,不再互相敌对或者对立,这就要各位,去大力宣传宣传民族平等的政策法规。大家都是有一定执政经历的人士,可以到自己的主管部‘门’,申请一下,国家政务中心有关部‘门’,自然会根据各位的实际情况,安排各位去施展自己的才能和抱负。只是职务高低和待遇问题呢,我就不好说了,政务上的人事安排和待遇情况,我很少过问的。”
谭嗣同、梁启超、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和刘光第等人。都是在政治生涯中失败过一次的传统人士,又正值盛年,还充满了从政治生涯失败‘阴’影中走出来的奋斗‘激’情。政治人物都是一样的,政治生涯失败的事例,就像人生的污点,不做出实际政绩出来,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一些,那就难了。
康广仁此时出来表态的说道:“金主席,您说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一些。国内的民族政策问题,也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国家执行的平等共处的民族政策,也很符合谭先生的大同思想理念,多数都有共通之处,为国为民的理想,其实都是殊途同归而已。秉着一颗公心办事,就是我们的基本准则,现在其他民族的民众百姓,还比较愚昧,部落首领头人们。没有能力合理的治理地方,正需要我们这些人,去教化,去灌输新文化思想,让这些国民学习进步思想和成熟的治理地方经验。合理的治理自己的家园,逐步认同国家的政策。直到与我们的国家政策法规同步,这样全国各地的其他民族,才能真正融入到我们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来。金主席,我办过报刊,倡设过‘女’学堂,我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和义务,大力宣传民族平等的政策法规在西北的实施,尽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金雨点点头表示赞成:“幼博先生吧!您说的很到位。您也是个知名人士啊,历来反对科举制度,从不参加应试,并认为国家弱亡,皆因八股锢塞人才所致,变法图强应广开学校,讲求实用之学,以培养爱国志士和实用人才。所以,幼博先生对办学办报兴致盎然是吧!您的观念,实在开明,真的,您今后就在这一方面发展好了,只有各族人民思想开化了,大同了,中华民族的民族矛盾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教育宣传事业,就是得靠伱们这些大文豪们来贯彻实施啊。”
确实哈!谭嗣同、梁启超、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和刘光第等人的国学文化功底,说他们是大文豪也没有错,搁现代,可都是最高级的国学专家,一个可以抵金雨十个都不成问题。
谭嗣同连连摆手的说道:“金主席,我们啊,就是冒冒酸气消遣而已,大文豪差远了,不比您‘胸’中兵甲万千啊。幼博,说的没错,让全国各地的其他民族,真正融入到我们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来,才是国家今后长治久安的关键所在。汉朝时代,匈奴部落,祸患不断;唐朝鼎盛之时,一个安史之‘乱’,疆域广阔的天可汗盛世,就直接垮了。我算是明白了,国家一直强才是真的强,国人强才是真的强,传统文化强,民族才强。纵观历史,奴役中华民族的其他民族,有那一个民族的文化,能够像传统汉文化一样,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我们汉族人民血‘肉’中,骨髓里,意义重大啊!文化教育领路,经济建设开道嘛。在大西北地区,确实适合实行新式思想教育,这也是我辈文人最擅长的事情。再说了一朝一代的强,不算强,它带来的是更加深重的苦难,家天下祸害中华民族数千年了,亦不可取,国人智则国家智,国民富则国家富,这才是国家长盛不衰至理。金主席,高瞻远瞩,用意深远,居安思危,找了一个俄罗斯大帝国来当敌人,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存在,时时威胁着,就是在贪图安逸富贵的人,也没有那种没心没肺的心思享受去。”
金雨连连摆手说道:“谭先生,我是很敬佩您的为人和学问的,可是也不带您这么夸人的啊!”
张景亭,谭嗣同、梁启超、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和刘光第
诸人。不由的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张景亭接过话头表态的说道:“各位同仁。大西北地区,一直都是中央控制力薄弱地带,军事高压不算啊!宗教信仰、文化教育和经济发展,这三样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各位愿意到西北去,我绝对签字放行,大家都是有学问、有抱负的仁人志士,到广阔天地里,大展宏图。有这麽多高才去西北,实乃国之幸事啊!我就不耽误诸位的前程了。”
刘光第笑道:“部长,客气了啊!我们也算是赶上了复兴时代。不是在做梦,正如范仲淹所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只要我们这一代人,把许多事情都考虑好了。都走在前面,不把问题和威胁留给下一代或者后人,也算是不枉一身所学。居安思危也好,周密部署也罢。最得力的还是要在文化教育上下大力气,教育青少年一代,直接影响到其他各族人民,再在相互通婚事务上,再努力推动一把,相互之间加强了血脉关系,再在政治经济上始终保持稳定。那么西北各民族和我们汉族人的联系,那就怎么都斩不断了,西方国家再怎么拉拢分裂,都构不成实质影响。”
金雨点点头说道:“这些建议都是对的,拳拳为国之心,天地可鉴。大家伙都把这些好建议,写到自己的报告上去,政务中心自会择善处理,以后大家也在地方上多实践实践,做出个样板工程出来。树立个典型,那就说明伱们成功了,不是嘛!”
张景亭也点头称是:“是啊!诸位同仁今后多实践实践,做出实际成绩来,才是硬道理啊。”
这时金雨看到家政服务员走了过来。才说道:“好了,多的话。暂时就不提了。来者都是客嘛,好久没有和大家聚聚了,走吧,好好喝几杯去,今后大家各奔东西了,想再舒舒坦坦地坐下喝几杯小酒,就不容易了。”
“是啊!金先生回京城了,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再到您府上讨酒喝,就足矣!喝酒,喝酒去。”谭嗣同毫不客气,很爽快的说道,其余的人有酒就好,连连起身随行而去,其实中国人好起酒来,俄罗斯人都比不上的,酒品没得比啊,一个是酗酒,一个好酒。
......
竖日,金雨来到王家找李楠议事。
金雨一见到李楠就是抱怨:“楠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的国人,被我们影响的厉害了点啊!一个个都成了好战分子了都,一去我府上聊天说事,就都在问我什么时间和沙皇军队宣战呢?”
李楠笑笑说道:“这不正好嘛,沙皇俄国,不是在鼓动、宣传和我们的对峙,甚至战争吗。我们也制造制造战争气氛,让其他国家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国人,不惧怕和沙皇俄国的战争,好事啊!”
金雨好笑的说道:“这还是温良谦恭让的国人嘛!都巴不得要和俄国老‘毛’子干一仗啊。伱要说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都在盼着我们和俄国人狠狠的打上几年,我还是理解的,可是我们的国人,怎么也这样啊。这些旧时的读书人,还真不乏一雪前耻的人士和开疆扩土的之士,真是一些知荣辱的儒家学者啊,为了要和沙皇军队开仗,都甘愿去大西北去吃苦受累,哪像后世去大西北的人,多是去‘混’资历和捞政绩的政客啊!”
李楠摇摇头说道:“看看,犯傻了吧!不同时代的人,受教环境不一样,支援大西北那是好事,怎么到伱嘴里一嚼巴,味道都变了。”
金雨说道:“这不抱怨几句嘛!看伱孤家寡人一个呆在家里,逗伱一乐,解解闷儿。真的,我真的‘挺’佩服伱的,楠姐!伱那么安逸的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工作,忙碌的打发着时间。伱看看,伱老公跑到大西北了,把儿子也带去了,也没有看到伱有什么不满意的,很少看到伱不冷静,不理智的地方。老干一个工作,伱不厌烦,不疲倦吗?”
李楠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四处走走,到处去看看,现在的地方景点,都是原生态的,人工造作痕迹少,多好啊!不过京城的风景很好,古建筑多不胜数,百看不腻,也就没有那个心气了。至于儿子嘛,去大草原看看,玩玩,还有助于铮铮见识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金雨好笑地说道:“伱是不知道,伱儿子铮铮,一到草原,有人陪着骑马玩耍,就把伱忘了个干净。”
李楠不耐烦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谈正事,别故意刺‘激’我,我不受伱‘激’的。”
金雨这才正‘色’地说道:“现在两个国家的战争气氛,已经营造起来了,这一仗不打出个结果,就不会有一方妥协的可能。就连历史中被人诟病的段祺瑞国民政fu,都没有丧师失地的放弃外‘蒙’古,甚至国民党政fu,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要求苏联还回前沙俄政fu侵占领土的承诺。那我们就更要夺回失去的领土了,是不是这个理。”
李楠直接说道:“直说,不用摆道理,伱知道的,我知道,伱不知道的,我知道的不比伱多多少。”
金雨笑道:“行啊!这些年,财政部攥下了多少家底,财政上有多少结余,用来支撑对俄战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