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把鹿茸带上,去京都那家百年的老中药铺子问问,他们能出到什么价。
反正这边的黄大夫说他能给的最高价,便是1克一块二。
京都的价格应该会稍稍贵点。
那对六岁公鹿生出来的鹿角,差不多有三斤重,也就是1500克。
最便宜也能卖个1800块。
芮槐夏掰着手指头又算了遍,虽然不死心,但她知道,这离她买四合院的目标还差的老远。
在后世她看过新闻,87年海港城有个大明星花五万块,在京都买了个四合院。
就算通货再怎么膨胀,也不可能在六年的时间膨胀十倍。
顶多一倍也就很夸张了。
那她赚来的7000块,估摸着也就只能买下三分之一的四合院。
越想,芮槐夏就越是觉得心疼。
最后赶忙收敛了心神,决定先不去强求这东西。
“那好吧,那白大夫抓紧点忙完手上的事,能早一天过去,我也能早一天安心。”白老汉见实在是劝不动芮槐夏,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药煎好,他全都喝完,芮槐夏才又把了次脉。
确定不用换药,她才结束治疗,慢悠悠的往公交站台走。
经过电影院门外的小卖铺时,看了眼公用电话,她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想要给陆柏焓打个电话探探口风,看他对她去京都有什么想法。
可眼见着都要走到电话旁了,她却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不行,她对美色向来没什么定力。
若是听到陆柏焓的声音,她怕会忍不住的把陆家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毕竟殷泓俊那个臭流氓干的事,可是很影响夫妻感情的。
可上次她听陆柏焓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太累了。
她去说殷泓俊的事情,闹的他没心思休息是小,万一不小心像上一世那般,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可她不说,敏秋花或陆红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着她给陆柏焓打电话告状。
到时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来破坏他们感情。
芮槐夏白嫩嫩的手指,纠结的拧成了根麻花。
最后还是放弃打电话的念头。
什么事还是等她到了京都,再详详细细的跟他说。
这种事用电话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万一被别人听去了。
县城就这么大,传一传,指不定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
芮槐夏背着草篓子上了公交,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回了远山村。
结果这刚下车,她的小婶子就带着芮书峰将她拦住了。
“三丫头,你快跟我们回去,你娘昨晚上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上吐下泄的,现在正在床上打滚呢”熊兰芝话说的很是焦急,还想来拽芮槐夏的手。
她戒备的往后连退了两步,冷着眼眸扫了眼面前两人,“我妈病了,你们来找我也没有用,我会看病吗?既然从昨晚痛到现在,还是先送去医院检查下再说。”
她妈向来身体倍棒,在记忆里就从来没生过病。
前段时间他们才闹过一场,现在就病成这样,还首先想到她这个女儿,很难让芮槐夏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你这孩子怎么这没良心,她可是你娘,现在生病了你竟然不管她!这是嫁到好人家了,就要跟亲娘断绝来往是吗?”熊兰芝装腔作势哭号着,伸手便往芮槐夏身上拍。
“我有说不管吗?”她不耐的抓着熊兰芝的手腕,稍稍用了点力。
不会让人感觉到疼,却无法挣脱,威胁的味道不用言明。
“我妈是真生病了?”芮槐夏看向站在一边的的芮书峰,“你知道若是敢骗我,我会抽死你。”
芮书峰吓的缩了缩脖子,脸上的愤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显然刚刚是在装腔作势。
“我……我不知道!娘说她肚子痛,昨晚就在叫了。”
“那今早吃饭了没?中午呢?”芮槐夏看着他虚到话说不清楚的样子,微垂着的眼角勾起抹嘲讽。
芮家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知道她手上有100块,又有手表,不弄到手就能往死里折腾。
可惜她已经嫁出去了,不然肯定闹个老死不相往来,跟他们把家分了。
至少她得单独分出去。
“吃……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去下地干活了。”芮书峰差点想要实话实说,但被熊兰芝瞪了眼,赶忙转了口风。
芮槐夏似笑非笑的看向熊兰芝,“小婶子这眼色使的这利索,也不知道你这样蹿来蹿去,最后能落得什么好。”
虽然没有分家,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妯娌。
但越是如此,芮家几房之间的攀比便越重。
尤其是她这读完了初中的小婶子,向来看不上他们芮家其他几房。
现在这么勤快陪着折腾,只怕是许诺的利益还不轻。
“三丫头,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长辈,你就这样没礼貌的?”熊兰芝沉着张脸呵斥。
芮家之所以让她来掺合二房的事,就是因为她是家里书读的最多的人。
上次吵过架后,他们发现芮槐夏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小到大这丫头都唯唯诺诺的任由他们拿捏,可突然连哄带打的,一下把他们都给闹懵了。
当时连半点赢手都找不到,肯定是陆柏焓给她支了招。
要不然她能有那么能耐?·
不过那个陆柏焓再厉害,人也在京都。
这边突发状况多了,他能教几次?
而且男人在外工作,电话多打几次就没耐性了。
芮槐夏这小丫头片子,还不是得任由他们拿捏。
“我说了什么吗?三婶刚刚没给芮书峰使眼色吗?你爱耍小聪明也就算了,总不能把别人当傻子吧?”芮槐夏凉飕飕的看她。
熊兰芝嫁进芮家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立刻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三丫头!你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没用,你娘生了病,你若是不管她,就等着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吧。你家柏焓可是以全国状元的名号考上清大的,你认为他能接受的了你这样一个连娘都不顾的媳妇?”
“我有说我不顾吗?”芮槐夏不耐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