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惊恐间,那只通体泛着寒光的小虫子已经从张老五的额心飞到了男人的额心。
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很快,男人便感觉自己周身都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死是活,更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状态。
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片混沌的纯白。
好像整个天地间都只有他一个似的。
见张老五二人都已经陷入了混沌的状态,郁嘉宁也不在迟疑,直接将心中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
然而——
当张老五他们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之后,郁嘉宁整张脸都白了。
问出的答案太过骇人,她甚至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
她退出了营帐,叫人将张老五他们两个给牢牢看住了,当然了,为了不叫旁的人知道那些情况,她还特地叮嘱了,所有的人都只能远远在营帐外面守着,谁也不许靠近营
帐半步。
她的这个吩咐实在是古怪得很。
好些人都去问解然,里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老五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了?
好好的,侧妃怎么会担心成这个样子?
解然摇摇头,方才他人也不在营帐里面,方才郁嘉宁出来的时候,他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情况不对,他想要上前问一问,但是,她却一个字也不肯说,直接就往殿下的营帐去了。
想来,应该是张老五他们说出的消息太过重要,不能轻易告诉旁人吧。
故而解然再摇了摇头,让周围的人都别多想,只管老实按照侧妃的吩咐将人都给守好了。
郁嘉宁几乎是跑着奔进了元凤修的营帐。
“阿宁……你……怎么了?张老五他们说什么了?”
看到她神色凝重,元凤修一下就猜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不然,阿宁什么时候这样慌乱过。
果然,他猜得很对。
郁嘉宁眉心紧紧拧在一块,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身边,好看的嘴唇动了
动,只说出了三个字:“蓬莱洲……”
——
另一边。
顾长安利用香料不断地让郁平宴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再加上周围的环境的精心布置,总让郁平宴觉得他们应该还在镇子外面不远的地方,根本没有走出去多远。
然而实际上,他们早已经走了一两百里路,眼瞧着再过不久就要到福州了。
这天,顾长安将身边的人叫来,吩咐他们先一步到福州去。
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玉牌,“拿着这个到老地方去,那里会有人等着你们的,等见到了他们的人,你便将这个人的消息告诉他们,请他们示意这个人要怎么处理。是和过去一样,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去,还是将他送到另外的地方去。”
“是!姑娘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嗯,快去吧……”
顾长安说的“这个人”就是郁平宴。
但她说的那些人、老地方,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更不知道她到底在计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