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闻声一愣,像是没明白他们怎么会说错这样的话来?
他诧异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个,问说:“不是你们着急着把他带过来的么?”
这两个人如今是什么意思?
他说得很清楚了,病人溺水身体虚弱得厉害,需要换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又嘈杂不安,于病人不利。
他们究竟是想救人还是不想救?
“啊……那一切都听先生的吧!”
张老五尴尬地笑了笑。
郁平宴身份特殊,他只是担心刘大夫将他带到后院去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张老五又想到郁平宴已经伤成这样了,方才他在小河沟里甚至都快活活被淹死了,他是不可能耍出花样来的。
张老五又拉了拉黑衣男人的衣裳,朝他试了试眼色: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可别被他们看出端倪来了。
“……”
黑衣男人抿抿唇,也便向刘大夫抱了抱拳:“一切就有劳大夫了!”
“来,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把他抬进去。”
医馆里
的几个药童过来帮忙。
很快,他们就将郁平宴给抬了进去。
因为还有些担心,张老五和黑衣男人也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将郁平宴抬进了一间空着的屋子,等到刘大夫给郁平宴把过脉,说他的确情况危机得很,让人去拿银针和药箱过来。
张老五和黑衣男人这才放心下来。
这几天,郁平宴是不是就要跑一次,闹的他们两个几乎没有片刻的安稳。
如今虽然医馆里人声嘈杂,但,他们两个找了个角落坐下,身体和精神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靠着身后的墙壁便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后院里头,刘大夫简单给郁平宴施针之后,按理来说他人就该醒了。
可是,刘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躺在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真是奇怪……”
刘大夫又给郁平宴诊了脉,虽然他的脉象还很虚弱,脉搏跳动也不是很有力,但是按照他行医多年的判断来看,人应该已经恢复了清醒啊,怎
么他怎么也叫不醒?
刘大夫心里觉得不对,捋着胡须从屋里走了出来,眉头紧锁着,不断思考这个被送来的少年究竟是怎么了。
谁知——
“哐当!”
就在刘大夫离开的一瞬间,屋里忽然传来了窗户被人翻动的声响。
刘夫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推门进去,先前那个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少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人呢?!人怎么不见了?哎呀!”
刘夫子眼睛睁大,急匆匆往医馆前院跑去,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天杀的混账小子,不会是不想给医药费,翻窗跑了吧?!
不行,他得去将那两个送他过来的乡下人给拦住!
可不能让他们两个跑了!
“蹭蹭蹭蹭!”
刘夫子跑得极快,他都以为张老五他们两个肯定跑了,却没想到来了前院竟看到他们两个在打盹。
“好啊!骗了他的药,还好意思在这儿呼呼大睡!把他们两个给我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