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破之地，依然是云锁雾绕，站在这里，你往下张望，无法看清楚下面的一切，那怕你是打开天眼，也是依然不可见也。

整个妖都，战破之地占了大半，而且，整个战破之地都在云锁雾绕之中，根本上就是无法勘探。

千百万年以来，不仅是龙教的弟子，就算是来自于五湖四海的修士强者，也都曾来过战破之地。

因为，妖都的战破之地，可谓是对任何人开放，任何人都能进入战破之地，但是，生死自负。

千百万年以来，战破之地都在云雾笼罩之中，这也使得无数的修士对于战破之地充满了好奇。

在这千百万年以来，天下无数的修士强者，也都想知道，在这云雾笼罩之下的战破之地，究竟是有什么呢？在这下面，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或者藏着什么样的宝物。

但是，千百万年以来，有着无数的修士强者曾经去勘探过战破之地，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也有不少修士强者，在勘探战破之地，一去而无回，犹如是人间蒸发一样。

也正是因为有一些修士强者一去不返，这也让大家都知道，战破之地，藏着可怕的凶险，若是你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凶险之处，只怕是一去不返，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破战之地，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千百万年以来，都是让人好奇之处，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好奇，这才使得无数的修士强者前赴后继，想勘探清楚，在这战破之地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此时此刻，李七夜站在了战破之地上，看着云雾笼罩的战破之地，身边还有九尾妖神作陪，三大古妖都未曾跟来。

“战破之地，多少人勘探过呀。”看着眼前云锁雾绕的战破之地，九尾妖神也不由感慨地说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依然看着战破之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也是来过了。”

“来过几次。”九尾妖神也不隐瞒，说道：“没有什么大收获，这天地，自有造化，天地更替也，不可磨琢。”

九尾妖神作为一代无双妖神，笑傲天下，实力十分强大，不论是年轻之时的无双天才，还是后来的无敌老祖宗，九尾妖神也的确是对战破之地有着很浓厚的兴趣。

毕竟，这里是龙教的地盘，妖都之地，战破之地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

他也曾勘探过战破之地，但是，一次又一次地不见成功，收获甚小，曾未能勘探到战破之地的奥妙，这也九尾妖神颇为遗憾。

“能说这话，说明你是能进去过。”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一个造化。”

“我道浅力薄，见不妙，也只好是知难而退，不敢逞强。”九尾妖神不由笑着说道：“道行浅，早点认怂为好，不然，只怕是丧命于此。连历代道君来此，也都不能勘探出其中奥妙，我又有何等何能呢？”

九尾妖神这话说得很坦然，换作是其他的人，只怕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是如同九尾妖神这样的身份。

毕竟，一代无敌的妖神，遇事认怂，说出来，有损自己神威，有损自己的颜脸，又有谁会说出来呢，更何况，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九尾妖神还是坦然地说出来了。

“能这想，也是智慧。”李七夜笑笑，淡淡地说道：“就算能进去，也不能窥其奥妙，道君也不能也。”

“是呀，听闻，曾有甚多道君进入过，我们龙教诸祖都进去过，在更早之前，也曾有剑后、至圣道君也曾进去一窥。”九尾妖神说道。

当年，空间龙帝在此建立龙教，乃是有原因的，可以说，空间龙帝也曾经勘探过这片战破之地，而且空间龙帝在这片战破之地带走了一件东西。

除了空破龙帝之外，龙教的其他道君，如神鸾道君、万目道君，也都曾勘探过这片战破之地，谈不上有什么惊天收获。

除龙教诸位老祖、无敌道君之外，外界的无敌之辈也都曾来勘探过，如九轮道君、剑后、至圣道君等等，也都曾来此勘探，但是，也未闻有什么惊天收获。

所以，对于妖尾妖神而言，自己在战破之地知难而退，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连九轮道君、剑后这等惊绝艳世的无敌道君都有可能空手而归，他一个晚辈，知难而退，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知难而退，也好。”李七夜看着战破之地，笑笑。

九尾妖神看着李七夜，说道：“先生也要进去。”事实上，这也是多此一问，当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九尾妖神也隐隐猜到了。

“是的。”李七夜轻轻点头，依然是看着战破之地。

九尾妖神干笑了一声，搓了搓手，最终，说道：“先生，那个，捎上我如何？”

九尾妖神在心里面也不由为之跃跃欲试，他曾试过好几次，都未能成功，也未能仔细去勘探过战破之地，但是，今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绝世好机会，他对李七夜有着一种莫明的信心。

那怕是如诸位老祖、一位位道君未能成功之事，但是，此时此刻，九尾妖神却感觉李七夜必能成功，至于他是哪里来这样的信心，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一种直觉。

李七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战破之地，过了片刻，九尾妖神干笑一声，说道：“先生不便，我也不敢求也。”

“没什么不便。”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要去就跟着，也不会达到你所想求的，毕竟，该去的，你也不能去也，不过，能一见你们始祖所能抵达之处，也是一件好事。”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李七夜答应了，这让九尾妖神大喜，为之深深地一鞠身。

如同九尾妖神这样的存在，能有多少事让他为之大喜呢？能勘探战破之地，对于九尾妖神而言，那也的确是一件大喜之事。

李七夜受了九尾妖神大礼，神态平静，看着战破之地，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叹息一声，甚为感慨，说道：“何至于拼个你死我活，天崩地裂呢。”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九尾妖神打了一个激灵，他听懂了这句话，就不由说道：“当年九变与凤栖，便是在此打破天地。”

关于战破之地，早就有着传说，其中最让后世之人所接受的传说，就是当年，九变与凤栖一战，最终打沉了这片天地，而且两个人随之也消失不见了。

有人说，在最终一战之后，九变与凤栖都双双战死，乃是同归于尽，他们都是战死在了战破之地。

但是，这也仅是一个传说，后世之人无法去证明，就算是有人想证明，但是，战破之地，一直以来都是让人无法勘探清楚，所以，关于凤栖与九变之间的一战，也仅仅是流于传说，没有实证。

现在李七夜说出这样的话，九尾妖神也的确是更可确定，当年九变与凤栖在此一战，的确是惊天动地，最终，九变与凤栖的确是一战崩天，同归于尽。

此时，九尾妖神也不由看着战破之地，看着那雾锁云绕，过了片刻，他忍不住问道：“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先生。”

“说。”李七夜简单明了。

九尾妖神沉吟了一下，最终轻轻地说道：“先生，这，这是要复活九变与凤栖吗？”

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之后，九尾妖神也不由屏住呼吸，颇为紧张地看着李七夜。

从李七夜进入凤地秘境，又到虎池秘境，现在再到战破之地，在这隐隐之间，让九尾妖神抓到了什么，最后，让他在心里面诞生了一个大胆无比的想法，若是换作以前，只怕他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李七夜这般的神奇，让九尾妖神心里面这样的想法不由再一次冒了出来。

“若真论复活，只怕，世间，又有何人能做到。”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九尾妖神，说道：“真正意义上的复活，是做不到的，那是创造生命，这不是世人所能为，那是贼老天所作之事。”

“那，有复活吗？”九尾妖神忍不住问道。

达到了九尾妖神这样的境界，当然是触摸到更高境界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世人而言，是无法想象之事。

关于复活，九尾妖神知道一些，而且触及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传说。

“那就看是怎么样的复活了，但，如果一个生命真正死透了，世人，是不能复活的。”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的强横到那种地步，真的是要复活一个人，那么。”

说到这里，李七夜顿了一下，双目不由变得深邃无比。

“那会怎么样？”九尾妖神心神剧震，不由紧张起来，在这刹那之间，他感觉自己触到了门道了，触及到核心了。

“天怒鬼怨。”李七夜看了九尾妖神一眼。

“天怒鬼怨？”九尾妖神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