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候,我就听到咕咚一声,然后我往我的脚边一看,庄蝶倒在了地上,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低头看看她,又扒了扒了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
我弓着腰使劲拽她的胳膊,先把她给拉起来。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她的胳膊的时候,她的皮肤上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癜,吓得我立刻缩回了手。
在我的印象里庄蝶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现在她忽然犯病,我才有一种他是病人的感觉。我惊恐不已,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歌和小庄正在二楼开会,我不敢再动庄蝶,只能扯着嗓子大喊梁歌的名字。
他们从楼上跑下来了,我还没说话呢,小庄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庄蝶,立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我都忘了澄清她倒下去跟我没关系,忙不迭的跟小庄说:“她晕倒了,大概在三分钟之前。”
“好。”小庄简短地说了一声,暴抱起庄蝶就匆匆往前面的车边走去。
小庄把庄蝶抱上了车,我看着站在我身边的梁歌问他:“怎么,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有助理有保镖,我留在这儿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我断然拒绝。
他低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庄蝶偶尔也会有这种晕过去的情形,你别紧张。”
他从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
我耸耸肩:“只要你们别觉得跟我有关就行了,我发誓我刚才都没碰她。”
“回房间吧,天黑了就有蚊子。”他弯腰就要抱我,我依然谢绝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来。”
做铁拐李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对这项业务实在是熟悉的很。
于是我就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转身走进了小木楼。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向吃得下睡得着的,我今天晚上居然失眠了。
以至于梁歌每次在小木楼里面走动,或者他接到的每个电话,我都会竖起耳朵听。
在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以后,我又颓然地躺下来。
我不晓得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失眠,反正我一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像烙烧饼一样,折腾了到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梁歌在楼下接电话的声音给弄醒的,他正好站在我的窗户跟下面,而且小二楼也比较矮,我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都没有醒吗?医生怎么说?如果暂时没什么好的办法,要不要把她转到国内去?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也很先进,我马上让人在国内的骨髓库里面找配型者。”
庄蝶昏迷了,一直都没醒。
我趴在窗台上咬着嘴唇琢磨,这该不会是个套吧?
他们故意设计让庄蝶晕倒,然后就装昏迷,再然后就在我面前说这一些找配型者的话,然后激发起我的同情心让我去做个配型。
说不定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搞到了我的资料,我和庄蝶刚好能配上,就这样我这个大傻子就莫名其妙的奉献出了自己的脊髓。
No,像我桑榆这么聪明又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干这种傻事?
我正准备把脑袋从窗口缩回来,刚好梁歌抬起头,我们四目相接。
我跟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缩回身子,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不过我再也睡不着了,梁歌这个人呢一向是以退为进,他自然不可能跑到我房间来跟我巴拉巴拉说关于庄蝶的病情。
他等到我忍不住了会主动问他,我才不问呢。
睡不着我就起床一瘸一拐地下楼去吃早餐,梁歌在厨房里面亲自做早餐,煎蛋和煎火腿的香味从厨房里面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