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现在非常惶恐,也不知道像是他们这样的表演到底要持续多久,但是他和玛丽又一次成功了,陪同伊利安不知所措的表情道:“我很抱歉。”
他说:“恐怕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你们必须直接上飞机了,请吧。”
陪同示意他们从贵宾室的另一扇门走出去,脸色苍白的辛迪安静的坐在门旁边,呆呆的看着地板,陪同说话的同时,那扇门打开了,一位负责机场的官员走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位身穿着紧绷绷制服的中年妇女,她站在那里,等着陪同她们一块上飞机。
亨利上前连忙抓住了陪同的手,紧握着不撒开道:“可惜还没有河道伏特加酒,为了伏特加酒,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陪同笑着说:“这是我们的荣幸。”
“哪里,我现在就盼着能再来,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热情好客的民族,相信我的话,再见了!”
然后亨利和玛丽就带着辛迪从众人的眼中离开了。
因为为了掩护辛迪,所以亨利他们故意走的很慢,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跳过了剩下的检查手续,直接登机。
没有人检查他们的证件和随身行李,也没有人怀疑的打量他们,一路上都展现的毕恭毕敬的样子,从贵宾室到飞机的路很短,陪同他们的机场官员并不会说英语。
“谢谢,再见了!”女官员送他们到达登机门的时候,亨利大声的对她说道,然后其它乘客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
玛丽一上飞机就要求立刻见机长,此时乘务员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机长现在正在做起飞前的各项检查,不能被人打扰,不过,玛丽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乘务员,毫无心机的乘务员又怎么可能会是玛丽这样的旧经战阵的央格鲁女议员作为对手?
她很快的就乖乖给玛丽引路去了驾驶舱。
乘务员的确说的没有错,机长现在就在填写荷载表,上面记录着飞机的燃料量,载重和乘客数量,副机长也在驾驶舱内,机长低着头,明显有点不太高兴自己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但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看见玛丽那张可人的面庞,原先在他脸上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
“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机长卖弄的说了几句英文,尽管他是伊利安国内首屈一指的机长,但是英文水平,也就是和华夏国内的高中生差不了多少台阶。
机长说话明显带着一口法国强调,那种感觉是油然而生的对英语感到不屑,不过当他看到玛丽这样的美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往玛丽的胸口领子那里多看了几眼。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爱瞎胡闹的人,机长先生。”
在玛丽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机长的笑容就消失了,很显然,玛丽并不是过来打招呼这么简单的,他把座椅转过来,认真的等着她往下说。
“头等舱里有一个我的议会同事,以及我的私人保镖,他是一个华夏人,名字叫做刘展。”
机长的眼神表明他知道这个名字,刘展最近可是在伊利安国内变得家喻户晓了,别说是蒂亚戈小岛上的拍卖会上的那些事了,就单说刘展夺冠的事情,就已经让人津津乐道了,想必蒂亚戈和雷恩铁定在刘展身上赔了不少钱吧,雷恩和蒂亚戈可是把刘展恨之入骨。
“机长,现在又两件事情你需要知道,第一,刘展现在是伊利安国内当局非常不受欢迎的人。”
“我明白,我常常听说他会惹麻烦。”
“不止是这些,我觉得有人下毒害他,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差,手脚也不是特别灵敏,所以无论发生了任何事,一定要让他搭乘这班飞机离开,不能让伊利安的那些爪牙们把他抓走。”
机长皱了皱眉,“玛丽女士,一旦他登上了这架飞机,那么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他就已经踏上了法国的领土,除非他们用暴力把他赶下去。”
“事情还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回家。”
“恩,起飞前的检查工作快结束了,再有十分钟,我们就会踏上回欧洲的路。”
这架飞机是欧盟专门铺设到伊利安的航班,机长是法国人,但同时也在伊利安置业,所以在蒂亚戈ZF那,也捞了不少好处,但是本人的心,还是在欧洲法国的。
“谢谢你,机长先生。”玛丽风韵十足的朝着机长的油腻脸蛋就是一个热吻。
“下毒?啊,看样子你逃过了一劫。”
“没那么幸运。”玛丽深吸了一口气,该下定决心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心里盘算的那件事情,她觉得非常紧张,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在晃荡,胃里一阵阵恶心。
她突然想起亨利的话,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刘展的自己选择所导致的,她想到了自己的生活,家里还有一只独眼的老猫正等着她回去喂,但是,这会儿想这个干什么?家里除了一只老猫之外,没有人等她回去,玛丽猛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什么事?”
“那就是我并不打算跟着你们一块回去。”
机长用着他无法掩饰住的惊讶喊道:“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完。
“好吧,既然如此,我想,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可这样的话,飞机会延误,我们必须先把你的行李卸下来。”
“不用了,我没有行李。”玛丽说的是实情,行李票全贴在了亨利的登机牌上。
“我明白了。”机长没有再说话,思索着针对目前情形的民航有关规定,还有一旦出现了问题之后,会违反公司的哪些章程。
在西方,这种慈善事业也是有公司负责运营的,显然,这位机长是谋得了一份好差事,他可不想就这么随便的丢了自己的饭碗。
“我不能强迫你跟我们一起走,玛丽女士。”
“希望以后有机会。”
“如果飞机想要准时起飞的话,那么我必须请你现在就下飞机,机舱门很快就要关闭了。”
"请你不要通知伊利安ZF方面关于我已经下机的事情,好吗?“”玛丽用着恳求的口气说。
“我必须填写荷载表上的临时变动情况表格,只有这个,伊利安人一向不懂得怎样去处理文件的,我的字又常常写的龙飞凤舞,所以要是等他们能看懂我的笔迹,恐怕那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谢谢,机长先生。”玛丽又赠送给了机长一个香吻。
“玛丽女士。”
“什么事?”
“在这架飞机上,你是安全的,可你一旦走出机舱门的话,外面就是欧盟鞭长莫及的地方,没有人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请多保重。”
在战斗陷入巷战的时候,所有各方面的战斗都在接近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开始告吹,因为巴托利亚这边的弹药补给线还没有供应上来,需要作出战略修整,而且力诺他们已经撤退,所以朗科在带人平息了总统府里的骚乱之后,总统蒂亚戈的王牌师团又开始组织力量反扑了上来。
当巴托利亚知道自己的拳头部队都陷入在街道巷子里和总统的王牌师团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就知道战事应该缓一缓了,除此之外,他的左右两翼部队已经彻底崩盘,此战虽然打的漂亮,可是令他自己的军团也是元气大伤,如果这个时候,让其它几个军阀军头和兵在了一起的话,搞不好就要把蒂亚戈和他一块吃了。
战争就是这样,如同原始的丛林,蒂亚戈是狮子,巴托利亚是老虎,其它的军阀就是森林里的其它动物,一开始的时候,蒂亚戈被敬为总统,那是因为他的王牌师团还在,所以其它人害怕他,可是一旦狮子和老虎打起来,两者都有损伤的时候,这也就在无形当中,给了其它动物做上位者的机会。
总统蒂亚戈和巴托利亚都是聪明人,现在双方都在派特使谈条件,虽然很多事情双方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是免不了的要在谈判桌上去尽可能的让自己保留一点面子。
在处理完了这些琐事之后,雷恩才总算如愿以偿的在自家公馆里面洗上了一个热水澡,他慢慢的滑入浴缸,睡眠几乎一点也没有晃动。
当雷恩全身没入水中时,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每个官阶的酸痛都被水带走了,这就是将军的赏赐啊,别人都是用来注射的浓缩液,他却敢用来泡澡,老实说,他现在的待遇,可是比当年的特使还要高。
热水会蒸发掉血清里的一些不稳定因素,雷恩可不想成为那些半人半鬼的样子,他还要在世界格局的谈判桌上抛头露脸的,而且这种泡澡,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带走他身上的厚重烟味。
整间卧室现在全笼罩在了烟雾之中,雷恩并不怎么常常抽烟,几天也想不起抽根烟这种事情来,但是在情绪非常低落的时候,他就喜欢独自点燃一根香烟,好让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连他自己都感到有点惊讶,在挂断电话的几个小时里,他一支接一支的抽了很多烟,他的脑子有点乱,思维完全不在状态,有很多事情需要整理清楚。
他需要反复的思考,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手上的旧伤又开始发作了,如果不听将军的劝告,全身注入血清,接受改造的话,他将很难熬过下一个冬天。
透过浴室的窗户,他能看见东面的天山山脉,一抹朝霞正在慢慢的从映亮天空,雷恩的故乡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高山脚下遍布着星罗棋布的村庄还有山民,夏天人们总是爱赶着牛群到青青的牧场,等到大雪将群山都染成白色的时候,山民们又都爱坐在炉火旁,朝着古老的歌谣。
雷恩曾经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重回故乡的,离开这个腐败堕落的城市,回到他位于湖畔边上的私人皇家大宅院,然后从此过上抱着美女,数金币的日子,远离蒂亚戈还有他那庞大而又愚蠢的赌场计划,将总统的鼠目寸光的征服,全部都抛在脑后,雷恩把手慢慢的浸入水里,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抽了出来,手越来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