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看,那不是你之前在酒店里出手教训的那几个登徒子吗?他们怎么又回去了。”远远的,玄月便看见一大帮手拿长棍的人来势汹汹地朝着酒店走去。
“是啊,而且还多带了这么些人。看样子来者不善呀。”
“八成是回去寻仇的,三郎咱要不就在这待着,避一避他们得了。”
“避得了吗?”启殿冷笑一声,道,“这帮作恶多端,为霸一方的地头蛇,他们就算在酒店里找不着我,也会到我们的房间里去肆意打砸一番的。姐姐可别忘了,咱们的行李箱可还放在房间里呢。他们虽然没有开箱子的密码,任用刀劈斧砍也不一定能把它弄开。可若是他们把它给拿走,在这冰面上凿出一个洞,把它给丢进湖底里去了呢。”
“流氓的心理,还有做事的流程你倒是很懂嘛~”她说,“以前你当流氓,砸人场子上门追债的时候,是不是也常做这种乱动乱丢别人东西的事呀?”
“这时候就别贫了,来,用跑的!一定要在他们动我们行李之前赶回酒店!”
……
而就在他们还没赶到的时候,那帮寻仇闹事的人却早已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酒店。按理说门外的保安见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还拿着家伙,理应不肯放他们进去才是。可是他那见过这阵仗呀,心里一虚,也顾不得阻拦跟问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直接便逃进去找管事的去了。
等他找到经理,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前台那边便早已经吵开了:
“之前打伤我兄弟的人在哪!”说着,为首的恶霸用手里的棍子往桌上狠狠一敲,大堂之中正在吃饭的人们当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惊住了。
前台经理问讯赶紧过去把他请到一旁,别看她脸上虽然跟这一帮人陪着笑脸,但说起话来,却是不卑不亢:
“这位客人,有什么事请到一边商量着解决,不要影响到其它客人用餐。”
“我倒要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客人这边请。”
说着经理便把他带到了前台里面,点开电脑中的住店客人记录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横行一方的乡绅,另外跟我们酒店的老板也有一些交情。可是就算是我们老板在这,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大不了就是丢了工作,但就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们在外地人面前丢我们东京人的脸。”
“帮兄弟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丢什么脸,有什么丢脸的啊!”明明是他们的人失礼在先,可他却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经理小姐看着他这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心中当真是哭笑不得。
“客人想要为兄弟出气的心理我能够理解,但是像这种事情我看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会比较好一点吧?”说着,见那为首的乡绅仍然不为所动的样子。经理小姐无奈只好用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其中一个住客的身份资料道:“我奉劝你们一句,今天无论是谁最好都不要在这闹事。倘若惊扰到了酒店里的贵客,只怕就算是你们家里的‘老人’亲自出面,到时候也很难把你们从局子里捞出来。”
恶霸原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可当他看清电脑上的住客信息后,也着实是吓了一跳。
住客信息表上的名字跟籍贯根本没有什么好值人去关注的,因为从那上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信息。真正特别的,是“个人身份编号”中贵族所特有的专属编号开头。如果说乡绅是地头蛇,那么那帮享有各种特权的贵族们,则便是更粗、更大上一些的地头蛇了。这小蛇,又哪里敢得罪大蛇呢?要真惹急了,那还不叫人家给一口吃掉了呀。
同时也正是这时候,金小姐因为在楼上听到了楼下传来一片吵闹的动静,好奇之余,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一些。她叫上了住在对面房间的哥哥,硬拉着他跟一起自己下了楼。
刚一下楼,便看到了大堂里那一帮拿着家伙事来闹事了家伙。
“这,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金小姐远远望着那帮凶神恶煞的家伙,不禁惊讶的对身旁的哥哥道:“在家时常听人说本土,尤其是东京都的治安称得上是全世界最好的了。可是没想到在一天之内,却竟让我连续碰上两件难以置信之事。”
“此处毕竟只是郊区而已。穷山恶水,难免出些刁民。”
“他们竟还拿着木棍,难道是想在这打砸一通不成么。”金小姐问。
就在这时,启殿与月妃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恶霸当场认出了他身上的装饰,用手中的球棍向一指他的脸,急道:“就是他!打伤我们兄弟的人就是他!”
“好小子,兄弟们给我把他给围住,千万别让他给我跑了!”
说着,十几个手持球棒、木棍的恶霸便朝启殿围了上去。
就在启殿思考着自己要如何再装一次b,玄月小姐思考着要用什么方式把他们全给打倒的时候。金小姐一把拿起酒店前台上的用于插花的小玻璃瓶子,朝着其中一个恶霸便扔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人没砸着,瓶子摔地上给摔碎了。
瓶子虽没砸着人,但给人造成的惊吓可不小。那名差点被脑袋的恶霸,当即愤怒地举起了手中的棍子,用手一指她道:“你这个家伙!你干什么!”说着他便冲过去要打她。
金公子连忙将她将自己身后一护,就在他们即将动起手来的时候,经理小姐连忙拦住他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动手,这两位客人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贵客!”
启仁:“吾有一言,诸位静听!”
玄月见那帮恶霸手中个个拿着钝器,心中生怕他们会伤了自己的好夫君。只见她疾冲而前,穿入众人之中,速度之快,仿佛一阵狂风,身姿掠影,亦如鬼魅索命。一时间,众人的眼睛,竟追跟不上了她的身影。竟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就好像从自己的视野中凭空消失了一般。等到他们转头四望,试图找寻时那如梦似幻……似真似假……从眼睛的余光中一闪而过的光影时。这才发现,方才站在那黑衣男子身侧的女子,此刻早已闪电般一“闪”到了大哥的身后。
为首那恶霸正欲对金小姐动手,刚被经理小姐拦下。此时心中正因为自己刚才差点对贵族小姐动手而感到满心的惶恐,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的危险……
玄月小姐,这个全大和最能打同时也最危险的女人。对于任何想要、或意图想要伤害自己心爱之人家伙,是从来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借着方才那一段助跑的力量,毫不犹豫的,顺势就是一记侧踢,朝着那恶霸的后背心便踢了出去。她这一下,出腿犹如电光火石般迅速,更是使足了浑身上下十成的力量。且还携带着助跑。
那恶霸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便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下半身便没有了知觉,身子顿时便向前倾倒了下来。
记得还是在很多年以前,在青山公寓时,她对另一个人也用过同样的招式。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同样挨过她一脚的人就是组织成员白犀牛吧?
就像白犀牛那样皮糙肉厚,以抗击打能力着称的家伙,挨了她玄月小姐一脚之后都一时间都保持不住平稳的站立了,更何况是像这样的普通人呢。
如果说启殿之前下手太狠,动不动就摔断别人一条胳膊的话……那么玄月小姐看似性感的修长美腿,则远比她的丈夫出“手”还要狠辣。
这一脚没给他踢死,算是他运气好。不过就算没死,以后想必也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吧。
见大哥倒地,一时间众人全向她冲了上去,一副来势汹汹,像是势必要为大哥报那一脚之仇样子。
这启仁正在那因为自己话被打断而捂着额头懊恼着,忽见十几个手拿棍棒的恶霸这便要围上去对自己的老婆动粗。好家伙,这还了得。“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来跟爷爷我过两招!”他纵声一叫,当即为玄月分散并吸引来了不少恶霸的仇恨。跃身向前,左手挟着一股劲风,一把拿住一名恶霸的右肩,稍一用力,那家伙便疼的松开了握住球棒的手。启殿用脚勾住恶霸手中落下的兵器,砰的一拳击出。那人吃了这拳,哇的一声,嘴角当即渗出一道血丝,惊恐之下,脚下连连退避,终在几米之外摔坐了下来。
这一拳,便是有名的“寸劲拳”。
启仁用脚一挑,一个原地后空翻,接住被挑飞在了半空的球棒。他这辈子,真是宁愿浪费体力在无意义的耍酷上,也不愿简简单单的弯个腰呢。
不过就在他刚才用脚腕勾住掉下的兵器的时候,玄月就已经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对此除了尴尬,她可是没有其它的表情可以给他了。这么喜欢耍帅,怎么不干脆去拍电影好了呢。拜托现在可是在打架欸,没事玩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以上,皆为玄月小姐心中想说,但却没有说的话。
尤其是他刚才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自己是个什么弱女子。关于这点,她可才真是想要过去揪他的耳朵了好好问问他:「到底谁是它喵的弱女子,你敢不敢让‘弱女子’给你鼻梁上来一拳?」
主要他这么叫不重要,关键还真有几个傻乎乎家伙给当真了,拿着木棍便朝她冲了过来。
就这除非是根铁棍子,或者再粗上个四五倍。否则在一脚能踢断人骨头的玄月小姐的眼里,那玩意就跟纸板子糊的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脚的事。
就他那破木棍子还没抡下来呢,玄月一脚就给他踢飞出去小半截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请饶过我……请饶过我……”
那人当即被吓住了,丢掉手中剩下半截棍子便跪下来抱头求饶道。
“好厉害!”金小姐惊叹道,“哥你看到刚才的那个后空翻了吗,哇!真是太帅了!”
看样子启殿的耍帅,也并不是一无所用,更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有人愿意为此而欢呼,那么他作为一个表演者就算是赚到了。
……
不一会,十几个的恶霸就全都被启殿跟月儿给放倒了。其中不乏有伤重者,例如中了玄月小姐一记“断骨侧踢”的恶霸头子;亦有毫发无损,例如自知不敌而跪地求饶者。
启仁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唯一的一滴汗珠,看着满地的伤者,笑着问她道:“之前我出手教训那个流氓时,你不是还叫我住手来着吗。怎么这时候你下起手来倒比我之前还要狠了?”
“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法律,难道不知道在大和律中有明文规定说人在面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qj、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时,拥有无限防卫权吗?”她笑着回答道,“之前你出手时,那个人只不过是在调戏别人姑娘,而还并没有做出其它违反法律的行为。而刚才的情况则不同,那帮人可是手持木棍、榔头、球棒凶器,把我们围起来想要对我们进行严重的人身伤害。那我当然就可以放开了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呀。”
启仁笑了笑说:“虽然我早知道你是个高手,不过像这么近距离的看你出手打人,却还是头一回呢。”
“是吗?”她笑着说,“可我记得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我也对你动过粗不是么?怎么你不算人么?”
“我?我当然不算啦。”
启仁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孤乃真龙天子也。再说你打我的时候我旁边也没镜子,我哪知道你拳头打在人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呀。”
“咳咳。”
玄月轻咳两声,提醒他远处的金小姐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