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源本能的便推后了半步,他笑着说:“特蕾莎小姐,你真觉得就凭你这单枪匹马的就可以从我们神奈川两大王牌手中抢人了么?”
“谁说……我是一个人?”
“啊?”
“小丑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特蕾莎话声未落,便从她身后闪出一个了娇小的人影——“咻”的一声,从手中丢出了一把短匕。
好家伙,她一直躲藏在特蕾莎的身后吗?难怪从一开始特蕾莎就很少做什么很大的动作,原来是为了让身后的人更方便与她动作同步。由于她身形的娇小,以至于躲藏在特蕾莎这样的高个女人身后时让源这样敏感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们简直是形同一人般。
这时,只见左臣羽他不慌不忙,早已用眼睛算好了飞刀的在空中飞行的轨道,往旁边一挪半边身子,那飞刀没有命中他不说,竟还被他伸出手来给接住没收了!
“小姑娘,手劲不错嘛。”
“哇,好厉害——”源在旁边鼓起了掌。接着,他小声的对他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殿军」的问题了。”
“你为什么躲都不躲一下,难道不怕飞刀是飞你的么。”左臣羽说。
“我不躲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飞刀不是飞我的呀。”源笑了笑,转而问尤妮斯道:“你说是吧?我的艾琳.艾德勒小姐。”
“你为什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尤妮斯冷声道,“早知道你这么能烦人,刚才就应该把目标选做你好了。”说着,她瞥了身旁的特蕾莎一眼,显然她这话不是针对源,而是说给特蕾莎听的。
“华夏有句古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和艾德勒小姐你,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呢。”说着,源用眼睛挑逗了她。
他朝她笑着眨了一下眼。
“真是一双惹人喜欢的眼睛,只可惜长在了你的脸上。如此令人生厌的你,真让我有种想要把它抠出来,一只用手捏爆,一只用脚踩扁的冲动呢。”
“你真这么想?哈哈……不会是在吓唬我吧。”
“不信你可以试……”
“咳咳!”特蕾莎有意的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艾德勒小姐,你和福尔摩斯先生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哦,真好,被打断的人不是我。”源说,“你不知道,今天我已经被人打断了很……”
“我说的到此为止也包括你啊!”
“噗!”面对这种场景,尽管已经捂嘴了嘴,尤妮斯还是没忍住,“噗”的就笑了出来。而在众人的目光因笑声汇集在自己身上之前,她早已一本正经的摆出了原有的冷淡脸。特蕾莎的手此时却又伸进了风衣兜里。
“呐,本警官我可是有枪的!”在特蕾莎拔出枪之前,源率先拔出了手枪。“想吃枪子么!”
“我觉得手枪可能震慑不住这两个刁妇。”
“现在本警官要发言,谁再敢打断我谁就铁定要吃枪子!”源头一个就警告了刚才打断了自己的特蕾莎,“说你呢特蕾莎!手慢慢的从兜里伸出来,——慢慢的,慢慢的,不要给我做什么小动作哦。”
“源先生太过于紧张和敏感了吧,瞧你,手都在抖呢。”特蕾莎笑着缓解气氛。不到万不得已,她今天还真不想用到枪呢。她慢慢的,按着源所说的,慢慢的把手从风衣兜里掏了出来,她高举起两只手说:“你看,什么都没有——如果有枪的话,我早就掏了。”她笑了笑,又把手插回了兜里。“源先生真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刑警呢。”
“正确是说法是——我是一个令人放心、且有安全感的刑警。你畏惧我,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
“呵!”说时迟那时快,特蕾莎侧身往旁边一跃,同时从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伯莱塔m9手枪,在那同时,她迅速的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跪姿持枪动作。此时此刻,这么小小的一只手枪的出现,让空气中的火药味更加浓郁了。
奇怪的是——她完全可以在拔出枪后立即选择开枪射击;而源,也可以选择在她拔出枪后的一瞬间选择对她射击——可不知道是默契还是其他什么……无论是一开始就拿着枪的源,还是后来才拔出枪的特蕾莎,他们竟然都没有想要扣动扳机的意思。
「既然都不想开枪,那你们拔枪干什么呢?」——左臣羽和尤妮斯的心中不禁冒出这么一句疑问。
“你居然敢拔枪?我用枪指着你你居然还敢拔枪?你这是不把我当人看么?”源说。
“我在赌,赌你枪里不会射出子弹,而我——赌赢了。”特蕾莎笑道。
“什么叫「赌你的枪里不会射出子弹」?喂!特蕾莎小姐!难道我这把枪是一把「善良之枪」吗?”源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善良的是你,我亲爱的源警官。”她笑了笑,挑逗似的朝源眨了一下眼。“你才舍不得向我开枪呢,对么?”她故意用柔声挑逗着源,就像在逗小孩。
“我是真想开枪的。如果你的手指率先扣动扳机了的话,那么,我敢保证,你身旁的艾德勒小姐将会先看到你的……你的血液脑浆溅射满地。噢!那玩意,清洁工一定很难拖干净。青山公子,到时候你可得给人多加点工资呢。”说着,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真该感谢我为你的省了一笔钱。要让我来拖那种东西,至少也得付我三万圆呢。”
「pen」!
源刚才还在戏耍青山,回过头却突然朝特蕾莎开了一枪。特蕾莎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才有着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开枪,现在居然开枪了——
虽然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并且做出了躲闪动作,却还是被子弹擦伤了左臂。血液渗过内衣将风衣的一处侵染出一块暗红的血渍,同时,部分的血液也顺着胳膊从袖口一滴滴的“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了瓷砖地板上。
她贝齿紧闭,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紧蹙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狠狠的盯的向自己开枪的人:
源——真——浩!
“男孩……”她直视源,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这件风衣可是很贵的!”
“女人。”源回敬到,“你的生命可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件衣服都要珍贵。你为何不多爱惜一点自己的小命呢?”
“呵呵……”她发出了几声轻蔑的笑,她把手中的枪慢慢的放在地上,朝源滑丢过去后,缓缓在源的面前站起了身子,“手上没有拿枪的源先生,才更加让女人喜欢呢。现在,我已经把枪放下了,你是否也该把枪收起来了呢?请不要让枪声惊动这条街上巡逻的巡警呢。呐~警官,我们都不用枪,好么?”
“通常我是不喜欢和罪犯讲条件的……”说着,源向前几步,向着身后把特蕾莎丢在地上的手枪给踢远了,“你觉得你会是个例外么?”
“呵呵……我执行任务通常是不留活口的,尤其是目击者。源先生,今天你已经是我的例外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也破个例?大家也算礼尚往来了是么?”
“我是不是得夸你一句「真够意思」?”源不禁笑了起来,“好吧,那就随了你的愿。”说着,他把枪收了起来。而此时此刻,源也看出了这件案子里深藏不露的几分厉害——既然她们是青山圭坚派来劫人的,而她们既然有枪却又不朝自己开枪,那么想必青山圭坚一定给她们下达了某个「指令」。列如,不准到伤害自己。
源不禁想,青山圭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么?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这基本没什么泄密的可能啊……知道自己人不在东京的,一只手都数得清,就那么几个人。虽然源一时尚不能猜出那个泄密之人是谁,可不管他知道,不管他是谁,他一定和青山财阀的青山圭坚,并且与这两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一样的女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源方才开枪射击特蕾莎,为的就是想证明一点:证明青山圭坚是否给她们下达了不允许伤害自己的指令。
事实证明,她们的确不想对自己动手,她们想要做的只不过是施压罢了。青山圭坚算准了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候和他翻脸,把局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这两个人说是来暴力抗法的,其实是来拖延时间的。她们想要把时间拖到一个会导致「人多眼杂」的时候,而同时又不想让源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刚才被源警告威胁过后选择现身。
“这两个女人也知道我的身份么?”源这样想到,“不,应该不会。青山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太多人,甚至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可是个老狐狸啊。”
源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俱乐部营业时间已经只有不到七分钟了。
如果不甩开这两个家伙,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种时候和青山圭坚闹翻脸么?当着一大堆人的面把青山次男逮捕?那么明天的新闻头条可就铁定是这茬子没跑了。
想到这,源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左臣羽,源退回到他的身旁,小声说:“今天这事看来是很难善了啦,喂,问你一句,你怕不怕得罪人?”
“怕得罪人就不当警察了,怕得罪人就不和你趟这趟浑水了。莫非你以为我和你来东京之前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么?说吧,现在怎么干!”
“很简单。你殿军,我先撤。”
“为什么不是你殿军?我看你和她们很有的聊嘛,不如你和她再聊会?”
“不,我不行。”源肯定的说,“而且如果是你带他走,我只怕,你出得了这栋大楼,却出不了东京。而只要你殿军能拖住她们三分钟,我这就能大功告成了。”
“好,那你走吧。”
……
“特蕾莎!他要溜!”
“想追?先过我左臣羽这一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