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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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市米资敌求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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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行笑着颔首道:“正是。”

袁崇焕目中竟已泛着隐隐泪光,躬身拜道:“大人为大明除害,为圣上锄奸,请受袁崇焕一拜!”

陆天行忙将他扶起,道:“督师快快请起,下官万万担不起。”

袁崇焕哽咽道:“大人担得起,这些年来,魏忠贤每年都命我遣人出关与后金议和,甚至还授意晚生市米资敌,晚生绝非苟且偷生之辈,但为大局计,也只得做下那无耻之事……”

陆天行摆手道:“袁督师切勿如此说,下官明白,大人这是在为大明的边关和关宁锦防线上的二十几万将士们着想,试想,您若不按魏忠贤吩咐行事,他必会另行派人前来,那人若是昏聩无能之辈,如何能抵挡住女真人这么多次的进攻?那岂不是要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又哪里还会有宁远大捷,宁锦大捷?”

袁崇焕闻言不禁叹道:“多谢陆大人体谅,大人,实是晚生生平第一知己。”

陆天行忽然记起,“与女真人议和”、“市米资敌”这些事,不正是日后史书上记载崇祯皇帝杀袁崇焕的两大罪状吗?当下问道:“请教袁督师,不知这些事都有何人知晓?”

袁崇焕思索片刻,才道:“这皆是隐秘至极之事,只有晚生的亲信知晓,魏忠贤也绝不希望此事传于外人,因此每次都只是派他最信任的福来或福归前来传信。”

陆天行点了点头,问道:“袁督师这便知晓此事的人,可信得过?”

袁崇焕道:“大人放心,皆是晚生的亲信部属。”

陆天行心道:我虽已答应了福来,要饶其一命,但绝不可因他这么一个无耻小人而连累了袁崇焕这个民族英雄,大明长城,当下拱手道:“好,既然如此,下官自会为袁督师永绝后患。”

袁崇焕眼中光芒一闪,拱手道:“晚生谢过陆大人。”

陆天行道:“今日已是腊月初一,不知袁督师是否已接到了圣上的旨意?”

袁崇焕颔首道:“前几日旨意便到了,圣上命晚生为主帅,满桂为副帅以作后援,统兵七万,趁皇太极倾巢出动攻我锦州,后方空虚之时,奇袭沈阳,一举夺下其巢穴。”

陆天行又问道:“袁督师接到的可是密旨?”

袁崇焕摇头道:“不是,那日前来传旨的王公公,竟然是在校场上宣读的旨意,晚生还在奇怪,虽然是在军中,但也难免会混入女真人的细作,如此机密之事,怎可当众宣读,若是被人偷听去了,岂不是……”

说到此处,袁崇焕看到了对方面上的笑意,恍然道:“晚生愚钝,还请大人将实情告知。”

陆天行微微一笑,道:“袁崇焕接旨。”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道圣旨。

袁崇焕忙跪下听旨,只听陆天行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女真蛮夷,不服教化,贼酋皇太极,屡犯边疆,朕奉先帝之成业,中兴大明,今命蓟辽督师袁崇焕奉旨讨贼,钦此。”

陆天行宣读完毕后,将圣旨递给了袁崇焕。

袁崇焕双手接过,道:“微臣袁崇焕,接旨。”

陆天行笑道:“袁督师快快请起。”待袁崇焕起身后,陆天行又道:“经查实,先前得到的消息不过是女真人的诱敌之计,皇太极只会排出一支人马来佯装攻取锦州。”

袁崇焕皱眉道:“原来如此,皇太极定是与魏忠贤相互勾结,将真正的主力留在了沈阳周围设伏,只待我与满桂一齐堕入彀中,他真正的意图并不是夺取锦州,而是要吞下这七万精兵!”

陆天行笑道:“袁督师所料不错,不过皇太极不仅想吞下大明的七万精兵,还想要您和满桂将军的性命。”

袁崇焕道:“所幸大人及时发现了贼人的奸计,又一举除掉了通敌卖国的魏忠贤。”随即又拱手问道:“想必大人已想到了对敌良策?”

陆天行道:“皇太极定然已在沈阳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督师入彀,咱们自是绝不能再去进攻沈阳,但他派出佯攻锦州的这支兵马,不知咱们是否可以在途中将其剿灭,当然,下官不通兵事,一切还请袁督师来定夺。”

袁崇焕低头沉思片刻,又取出地图来细细参研了一番,方才赞道:“大人此计,当真妙极,皇太极既然想让这支兵马佯装成进攻锦州的十一万大军,人数就绝不能太少,否则就会被探子轻易的识破,因此晚生估计这支兵马至少也不会少于三万人,这些人虽非皇太极的主力,但对于人丁不旺的女真人来说,也是极为珍稀的,咱们若能将其一举击杀,必会沉重地打击皇太极,女真人短期内恐怕再也无暇进犯我大明!”

陆天行拊掌道:“好!既然如此,如何用兵、如何设伏、如何歼敌等军务,还请袁督师定夺。”

袁崇焕躬身道:“大人且请放心,晚生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不负圣上所托!”

由于陆天行的身份此时绝不能被别人知晓,因此他和唐天磊不便留宿在官驿,袁崇焕便将二人安排在了自己的别院,并派了几个机灵的仆从侍女殷勤侍奉。

唐天磊走进陆天行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在桌旁坐了,两人闲谈了一阵,唐天磊忽然笑问道:“陆大人以为这个袁督师如何,是否可靠?”边说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门外有人。”

陆天行一怔,放眼望去,果然看到墙角处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便道:“袁督师忠勇为国,更是为了边关的将士和百姓们忍辱负重,甘背骂名,实是可以托付之人,更可堪为我辈之楷模,此次回去后,我自会禀报圣上,要为袁督师请一份功劳。”

唐天磊颔首道:“大人说的是,唐某以为,袁督师身居高位,却不骄不躁,为人谦逊,还能做到克勤克俭,这可更加难得啊。”

陆天行附和道:“正是如此,袁督师……”

唐天磊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人已走了。”

陆天行叹道:“袁崇焕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唐天磊皱眉道:“袁崇焕方才故作姿态,现在又如此作为,可是包藏了甚么祸心?”

陆天行沉吟道:“那倒未必,袁崇焕身为魏忠贤所举荐之人,在其死后,自是要对咱们表明一番立场,至于派人监视偷听,想来也不过是自保之举。”

唐天磊问道:“那依大人之见,袁崇焕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是否值得信任?”

陆天行心道:这个问题在后世的几百年里,引得无数史学专家、学者争论不休,我又如何能贸然下定论?于是苦笑道:“忠奸难辨,但在下以为,袁崇焕细处或许有瑕,大节应是无亏。”

唐天磊点了点头,道:“既然大人如是说,想来应是如此。只是唐某还有一事不明,此人行事谨慎,方才为何还要将那与后金议和,市米资敌等隐秘之事直言不讳地告知我等?”

陆天行叹道:“这正是袁崇焕的高明之处,一来,这些事并非出于他的本心,而是在魏忠贤的号令下,迫不得已行事罢了;二来,此时说出,咱们震惊之余还会感叹于他的坦诚相告,要知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是日后此事被查出,他可就要被动异常了;三来,袁督师也是想让我帮他一个忙。”

唐天磊心中一动,问道:“袁崇焕想请大人为他永绝后患?”

陆天行颔首道:“正是如此。”

唐天磊道:“袁崇焕在边关势力通天,魏忠贤死后,他若想派人除去福归福来,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罢了,又何须要烦劳于大人?”

陆天行笑道:“袁崇焕若遣人动手,万一将来查到其头上,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私自与后金议和、市米资敌之罪可就要坐实了;除此之外,袁崇焕也是想试探一下我对此事的态度,我便如他所愿,送其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唐天磊摇头道:“想不到官场中不仅险象环生,竟还勾心斗角至此,待大事一了,唐某便返回唐门,再也不涉足于这能将人吞噬的官场了。”

陆天行叹道:“唐掌门说的是,似您这等高人雅士,自是终究要远离这污浊之所。”

隆冬的沈阳,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后金皇宫的后花园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内着宝蓝色镶银长裙,外趁一件雪白色的狐皮背心,站在一颗梅树前喃喃道:“今年的梅花,好像能比往年开的更早些。”

婢女梅香劝道:“主子说的是,但这会儿梅花还没开呢,天寒地冻的,前日里您又才染了风寒,不如先随奴婢回去,待梅花盛开时,您再来观赏也不迟。”

那少女点了点头,幽幽叹道:“梅落繁枝万千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说完便缓缓向回走去,只是她幽怨的语气,与其还未到花季的年龄极为不相称。

回到寝宫后,梅香赶忙又跑去添上了几根炭火,那少女则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前,目光遥望着窗外,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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