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了。”

是黎寞。

身后的是秋离寂。

洛轩的嘴唇被迟呓云咬出了血，他揩去，有些难以为情。

黎寞看了看秋离寂，她正看着迟呓云跑去的方向。

“想去就去。”

黎寞放开洛轩的手，看着洛轩，话却是对秋离寂所说。

秋离寂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挺懂自己……

秋离寂离开了，黎寞笑道：

“很狼狈。”

洛轩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不来嘛！”

“不来，怎么看戏？”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打得过？”

“……”

黎寞呷笑。

“不过，我们确实挺像。”

黎寞把手搭上他的肩，看着秋离寂远去的方向，意味深长。

“哪里像了？”

洛轩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样，强吻被打脸。”

“……滚你的！”

洛轩一把推开他。

黎寞笑笑，拉着他进了包间。

班里人看到黎寞，自然是惊奇。

黎寞不得不承认，秋离寂化的妆，既满足了他的要求，又增添了几分神韵，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他很满意。

瞬间鸦雀无声。

又顿时欢呼跃雀。

沐琳看到黎寞的那一刻，也微微心动了。没看过他的伤妆，想不到竟比平常还帅。

只是刚才，好像看到秋离寂也来了。

洛轩失宠了，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了，满心都在迟呓云的身上。

这一切，唐珊自然是看得透。

___

“等等！”

秋离寂跑过迟呓云，挡住她的去路。

“你也来了？”

语气都是不尽的悲凉。

“嗯。”

这是森之晶的一楼。

迟呓云强忍着的泪水，正在崩溃的边缘。

秋离寂微微低头，微张双臂：

“借你。”

迟呓云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询问般地看着她。

秋离寂叹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把她揽入怀里。

迟呓云不再顾忌，趴在她的肩上，抽噎着。

这一系列动作，却都被沐琳看在眼里。

在四楼包间的时候，沐琳便看到了秋离寂。黎寞和洛轩进去而秋离寂离开，她便心不在焉，于是就借口去洗手间，想去找秋离寂。

可万万没想到，秋离寂竟然会主动去抱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她感到了严重的挫败感和危机感。难道自己的梦中男神一直保持高冷的原因，就是这个女孩？

沐琳羡慕，她曾多少次渴望着秋离寂也会如此温柔地对待她；她更嫉妒，要是此刻在秋离寂怀中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她受的打击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她木木地回了包间，后面的活动，她更是心不在焉，魂儿都被勾走了一般。

秋离寂任由迟呓云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服，偶尔轻轻拍拍她的背。

迟呓云的情绪渐渐稳定，她缓缓放开秋离寂。

“好了？”

秋离寂开口。

迟呓云点点头。

“聊聊吧，就在这。”

秋离寂拍拍被迟呓云哭湿的衣服，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一楼本就是咖啡厅，倒也很适合。

“有酒么？”

“你能喝？”

“能。”

“你还未成年。”

迟呓云有些担忧。

“能。”

秋离寂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有任何异议。

“……行吧。”

迟呓云擦干眼泪，转身去拿了几瓶度数不高的酒。

“你少喝吧，你那酒量，我可是见识过的。”

“……”

“想来你之前喝酒也是被逼无奈的，不过这次，可是你主动要求的。”

“消愁。”

迟呓云一晃神，感慨道，

“你，变了，变得太多了……”

“……你也是。”

秋离寂拿起迟呓云倒上的酒，抿了一口。

“为什么来殇遇？”

“约定。”

秋离寂简短地回答道。

“为什么女扮男装？”

“麻烦。”

“……”

迟呓云嘀咕道，

“你男装才更会招引麻烦吧…”

“什么？”

“没什么——言，还好吧？”

迟呓云本是无意间问候，秋离寂的眼眶却刹那间泛红了，她将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