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的意思萧全明白,他是很爱他姑娘的,活大半辈子了就这么两个姑娘,能甘心把妹子嫁给不明不白的人吗?
不过萧全也早就在心中将答案准备好了,说道:“将军大人,小人确实有事所请。不过小人是真心喜欢您的女儿秋华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发毒誓,就算我天打五雷轰,把我轰成渣滓,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世界的古人都是信奉有神论的,萧全下这么重的毒誓,肯定是下了决心的。
“萧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啊!”秋华这个时候反倒劝萧全起来。
“秋姑娘,我曾经在开封府看见过你,自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从此之后,我就日日夜夜想要和你厮守一辈子。今天,终于再次让我见到了你!”萧全深情地望向秋华,对着秋华散发着慑人的荷尔蒙。
秋华很快就被萧全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魄所吸引了,这是一种她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那种男人的气味,很快就征服了她的心脾。站在她身边的秋水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这种感觉,是胡青从来没给过她的,这也让她的内心感觉心驰荡漾。
秋华听萧全这么说,就羞涩地低下了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小女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子这样的怜爱啊?”
“行了,你们别再这么郎情妾意了,看得我这个老头子都感觉心里痒痒的。”秋老虎赶紧打断了两人的情话,又看向萧全说道:“萧公子,说说你的来意吧!”
“我之所以想要联姻您家,说到底还是开封的那些将门以及河北望族狗眼看人低!”萧全愤恨的说道,“这些开国将门,就是仗着自己当年帮太祖打天下的功绩,而那些河北望族,在五代十国时代就把持着朝政,看不起我们这些江南人士。因此,我才选择和您家联姻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喜欢您家的女儿。”萧全说道。
萧全的回答多少有些另秋华失望,但是他最后一句话还是令她很高兴。
“哦,原来如此,你是把我家当成了下家了,上家没找到,才选了我家呗。”秋老虎有些不满意,喝了口茶,说道。
“当然不是,大人!我刚才和您说了,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您家女儿!况且,您家难道也没有被那些开封府的权贵们排挤吗?那些开国的将门,哪个不看低了您家?对此,我就感觉非常不平!他们家的财富是他们祖先的功劳,又不是他们凭本事挣下来的?我们江南人士拼死赚下来的钱,还有像您这样在边关拼死赚来的将门,怎么就得被他们看不起了?”萧全愤愤不平地说道。
传说宋太祖赵匡胤就曾说过,不许以南人为宰相,因此至少在北宋前期,南方尽管在经济上已经逐渐发展起来了,但是在政治上却是受到歧视的,因此到了后面的新旧党争,南方人和北方人依旧在互相争斗。
秋老虎被萧全这么一说,那些被河北的士大夫们奚落的悲催日子,眉头就是一紧,说道:“哼,这些家伙,早些年不也是些土老帽吗?仗着早生几十年,要是我也在太祖那个时候,这些家伙肯定得求着我!”
“您就是出生在现在也没事!”萧全却说道:“大宋毕竟是有规矩的,只要当了大比得中,那些开国将门又算些什么呢?这次我就打算考科举,只要我高中了,您家就再也不会被他们看不起了!”
萧全的诚挚终究是打动了秋老虎,不过他还是想要考一下萧全的武艺。只会做锦绣文章的家伙,他秋老虎是看不起的,这些家伙只会纸上谈兵,总以为自己胸中自有百万兵,可是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能保卫国家呢?
首先就是比试射箭,这个肯定难不倒萧全啊!他就挑了秋老虎家最重的那把弓,和秋水、秋华以及许多化、胡青比试射箭。还说只要射十只箭,射中靶心的次数超过自己,他就同意萧全和秋华的婚事。
“哼,不就是一个射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他肯定失败,老爷可是神箭手!”许多化在一旁嘟囔道。
“许多化,你再说什么呢?”秋华听见了,有些不满。
“我什么都没说!”许多化赶紧闭嘴。
“切,我看他那副身板,肯定连弓都张不开吧?”胡青也在一边嘲讽,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萧全的第一眼,就对他有敌意。
“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练过武的,没准比你还强呢!这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这个道理你还不懂?”秋水倒替萧全说话了。
“你……”胡青有些不满。
“你什么你?居然敢反驳我?是不是想回去挨揍?”秋水狠狠地瞪了胡青一眼,说道。
“我……我哪敢啊?”胡青赶紧说道。
“萧公子,你居然拿这么重的弓来比试?那把可是我爸从辽国大将那里抢来的,连他都用不好呢!快那我这把!”秋华看见萧全正要搭弓射箭,心疼萧全,就赶紧把自己那把拿过来给萧全用。
萧全却摆了摆手,一句话没说,轻轻一拉就把这个硕大的步弓一把张开到了最大。
“这……”在场众人都被惊呆了。
“这弓不错,使用水牛角制成,弓弦应该是用上好的皮革制成。我来试试能有多准。”萧全张开弓看了看说道,随后就取出一个木箭,张弓就射。
箭羽闪电般穿过空气,很快就命中了靶心。如果这个箭靶是用环数标记的话,这一箭就直接是十环!
大家被这一结果更是惊呆了。
“哈哈,这个弓还可以。咱们可以比赛了吗?”萧全看着惊呆的众人,说道。
“这……比比!当然比了!”秋老虎还是说道。本来他想给萧全一个下马威,让他娶了自己闺女之后,能听自己闺女的话,可是这反倒让他有些难堪了。他这心里比试的心思就起来了,想打压也下不去。
不过,接下来萧全倒是给足了秋老虎的面子,每次都和秋老虎差一点,让他感觉很满足。
最后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总共是十只箭,秋老虎射中靶心八只,萧全则是七只,秋华和秋水是六只和五只,胡青和许多化则只是三只和两只。
“呵,我还以为有多强呢?就只有七只中了靶心吗!根本就不能和老爷比!”胡青看到这个场面,就嘲讽道。
“那也比你强!”秋水一把就抓住了胡青的耳朵,说道:“你是不欠打啊?没事总说什么混账话呢?”
“哎呀娘子松手!疼疼疼!”胡青赶紧求饶道,“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许多化其实也不服,但是看见秋华瞪着他,他也就不敢发言了。
“其实你这样也不错了,不过嘛,你还是差了一箭。”秋老虎得意地说道。
萧全只是一笑,并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走到箭筒那里再次取了十只箭,然后迅速向着之前被射穿的靶心射击。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之内,这十只箭都被他迅速地发射出去,而且箭箭都射中了之前的靶心。
“神威将军,您看我的箭术怎么样?”萧全射完了箭,看着满脸惊讶的秋老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