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虽然还是在拼命的反抗,功力却越来越弱,内功不是生来具有的,要靠时间和刻苦慢慢的累积,女孩已是香汗透身,喘息也是越来越重,浑身酸软的手中剑都有些拿捏不住,若不是一口气撑着早就倒地了。
女孩让麻子脸丢尽了颜面不说,还让他掉了几颗牙,牙是掉一颗少一颗已经不能再长出来,没有牙有好多美味就会无福消受,麻子脸怎么会不恨女孩。恨归恨,他还真不敢一剑杀死女孩,主子看上的女人如果被他一剑毁了,后果他是知道的。
麻子脸现在就像一个成年人再打六七岁孩子那么轻松,手上耍着八卦刀嘴里说着粗话;“细皮嫩肉的黄毛丫头,性子还挺野的,竟敢打掉了老子的牙齿,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女孩挥着手里剑气喘吁吁的说;“活该,掉了牙,让你以后少说脏话。”
麻子脸说道;“我们二爷能看上你,让你陪着睡觉是你的福气,不识好歹的东西”。
女孩躲过挑向小腹的八卦刀嘴里狠狠地回道;“放屁,你把这个福气,送给你妹妹”。
麻子脸挡住刺来的剑(还不如说伸过来的剑)嬉笑地说;“老子没有妹妹,无福消受。”
女孩说话也不再好听;“没有妹妹,总该有娘吧,让你娘去陪主子睡觉,你的福气更大。”
麻子脸手里八卦刀狠狠地扎破女孩大腿处,血立时流了出来,嘴里骂出;“你以为你是公主,明白的告诉你,你就是个****。”
女孩也冷冷的回道;“姑娘成了****,也得挑一挑上床的人,你以为麻子开了花就好看,看你一眼三年都不想吃饭,本姑娘的床沿你连摸都摸不着。”
八卦刀没再进攻,女孩持剑站在六尺远,胸膛一浮一伏的喘着粗气。麻子脸一脸的奸笑色迷迷的说;“这可由不得你,二爷看好的女人几天后就会赏赐给我们兄弟,老子玩够了就把你送到妓院,有多少比你还烈的女人,到了那都学乖了,老子见过的多了。”
旁观的四个人一个脸上有胎记的人说道;“麻子,胡说啥。”
女孩一声尖叫又冲了上去,两个人的兵刃又叮当响了起来。
年轻人也看到了妹妹的处境,干着急苦于分不开身,对手的武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并不是一般纨绔子弟的花拳绣腿,自己被层出不穷的招式压的喘不过气来。即使没有花花太岁,隔在中间的四个人他也不一定能冲的过去,他大声的喊;“杜鹃,稳住,哥哥这就过去”
四个人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嬉笑着说;“杜鹃,这名字好,二爷就喜欢杜鹃,这回给二爷送上门来了。”
他站在石板路上,眼前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麻子脸和女孩的对话也听地明明白白。他相信麻子脸绝不是胡说八道,纨绔子弟做过的令世人深恶痛绝事情并不少见。可是他觉得女孩的命运不会那么惨,女孩长得实在很好看,花花公子应该会怜香惜玉的。
一直飞虫在眼前转悠,他伸手一弹飞虫被弹出很远,飞虫分成好几块飞出去的,他把怒气全都撒在飞虫身上。他无奈的又看了几十招,他的心往下沉。
他看到两个男人的厮杀远比那边凶险,真正的以命相搏。他扭脸看向山路的上方,远远地有人群躲在高处不敢下来,大概是游玩够得人,被下边厮杀阻住了下山的路。他不用看,听双方剑与扇撞击的力道,和脚步移动的速度就知道两个人的对决马上就要结束了。
大杂烩就是大杂烩,可以靠着招式的繁杂一时得逞,如果不能融会贯通,总也抵不住家学有专攻的高手。他知道花花太岁必定会败,他也知道年轻人结果注定也会败,四个跃跃欲试的高手不是省油的灯。
他转身要上山,对于花花太岁的可恶行径虽然恨之入骨,可是,他不想插手。兄长在朝为官处处充满了风险,官场如战场人心叵测,他不想予人口实,给兄长招来杀身之祸。
他已经迈出了五步,第六步说啥也迈不出去,不是他不想走,是花花太岁不让他走。也不是花花太岁喊住或拦住,而是花花太岁说出的话,让他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折扇已经出招不是那么快捷,脚步也不是像先前那么灵活,左肩被年轻人的剑刺出了血,花花太岁怒吼道;“你们四人给我一起上,乱刀剁了他,二爷还等着搂着小娘子睡觉。”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四个人围住了年轻人,二爷退出圈外像一头斗牛喘着气。嘴里断断续续的说;“你们下手——要快——要狠——别耽误了——二爷好事。”
脸有胎记人看了一眼站在中间喘粗气的年轻人回头说;“二爷就等好吧,保证把这小子多剁几刀,剁的烂烂的包成包子,准保没有人说肉块大。”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嘴里发出一声很响很长的口哨,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立时所有的人把目光转向了他,麻子脸也退到已经聚在一起的同伙,女孩趁机跑到年轻人的身边,年轻人心痛的将妹妹搂在怀里,也在注视着慢慢走过来的年轻人。
二爷一伙人早都看到年轻人,虽然也看到他肩后插了一柄剑,可是虽也没把他放在心上,香山上悬剑跨刀地游人有的是,却没有能让他们看上眼的。
如今几个人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年轻人看了这许久,也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却依然敢凑前找死。不是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就是手持万历皇帝诏书之人,他们不能确定就不能不小心。
下人害怕主子并不害怕,他走前两步怒骂道;“丫挺的,找死呀,看不到二爷在这办事”?
“二爷?哪个龟儿子是二爷?你牙痛也别找死,让我这个土郎中给你拔了就好了。”他一幅认真的说。
麻子脸一听对方是个土郎中来了劲头,说话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小子,你知道你跟谁说话呢,识趣点滚得远远地。”
他看着麻子脸冷冷的说;“看你脸长的像大萝卜招了蛆似的,不在家好好的眯着,跑这来献世,八卦刀唐老爷子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不肖子孙手里,你是不是逼着我替你师傅清理门户?”
被对方一下点破身份,八卦刀心里还真的没底,来人虽然看着年轻但敢这么狂妄的说话,一定是有狂妄的倚仗,踌躇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一个酒糟鼻子说道;“小辈,不要在这说狂话,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冷冷的看着对方回道;“你这个大辈别躲在人后说话,往前来,就用你手里的刀。从刚才起手式看得出你原来是使剑的,小爷空手给你治一治酒糟鼻子,医治好了也是十两银子,治不好分文不取。”
此话一出所谓的高手们一下子被镇住了,从起手式一眼就看出对手是使剑的,这份眼力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他们自然也知道年轻人没说错,酒糟鼻子三人是在国舅府门口,知道二爷要去香山游玩,见麻子二人带了兵刃,又是在皇城根就没有折回去取兵刃。直到二爷看上女孩,见两个人带着剑,年轻人好像有点功底,防备万一从寺院借了三把刀。说是借,走的时候顺手就扔了,寺院谁敢得罪皇亲国戚。
浓眉大眼说话的口气都变了;“小侠,不要多事,你知道二爷是什么身份吗,蹚浑水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他看着花花公子冷冷的说;“大明江山姓朱,不姓李,皇亲国戚更应该自爱,既要糟蹋女孩,还要杀女孩的哥哥,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也亏你们做得出,双方罢手各走各的路,否则,浑水我趟定了。”
花花太岁也知道敢出头一定不是善茬子,但是哪个敢如此藐视国舅,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呼道;“丫挺的,敢如此大放厥词,真是活腻歪了,大家一起上,剁了他,二爷有重……”
赏字还没有出口,一柄剑已经鬼魅般临门,花花公子急忙展开折扇挡剑,身子快速的后退,剑如影随形直刺咽喉,连变两式躲不开追杀,急的嗷嗷大叫,五把刀挥刀解救。两兄妹抖擞精神杀进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