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现成的瓣膜可以替换,周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将大动脉切下来一小段,做成瓣膜的材料,然后重新将血管缝合上,又将新做的“瓣膜”缝合到房室之间。
主动脉压力很大,本来就很难缝合,再加上女婴体积太小,那血管也洗得像粉丝一样,也亏是周朴将缝合针法练得出神入化,换一个一般的医生过来,下针都不知道哪里下,血管都不一定能扎准。
几分钟后手术结束,因为新缝合的关系,伤口没有彻底愈合,周朴并没有放开血液的控制,而是陪在旁边辅助。没办法,他一松开控制,血液就从伤口溢出,这么弱小的生命,只要出血达到几十毫升就会有生命危险。
即使手术成功了,但婴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她本身的生命力,是否能够自己修复伤口,这个缓慢的过程就不是现在的周朴能够帮忙的了,这让他越发怀念以前,希望能早日让天赋解封。
一直到了凌晨两三点,女婴的伤口才算止血,周朴总算可以不用在一直动用御水能力帮忙,可以抽空离开了。
“叮”
“脑海里飘过任务完成的提示揪住小生命2\/2。”
“手表空间的体积增加一倍。并分出隔间。”
周朴神识往手表空间里一探,体积真的扩大了一倍,一下子从一间房,变成了两间,瞬间感觉宽敞了许多,里面的食人草和铁面终于可以不用挤在一起了,而且里面还分成了四个大的隔间,可以分门别类地放不同的东西。
这让周朴心里大喜,挑了一个最大的隔间专门给食人草单独居住。铁面也被分了一间,还显得十分富裕,其他物品放在一间,最后空着一间备用。
门口走廊里,周朴遇到了正在打瞌睡的男人,自己帮忙救了人,虽然这也是帮自己,但余下的三十万,周朴可不想轻易送人。
拍了拍打鼾的男人,发现自己用力过猛了,把人直接拍得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你谁啊,你干嘛?”男人被惊醒,揉着发痛的肩膀生气地问道。
“我掉了一张信用卡,它是金色的,背面写着密码。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周朴闭着眼睛继续装起了盲人。
“金卡?”男人吓得额头冒汗,下示意地摸向口袋,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可疑,把手抽了出来,“没见到,没见到!”
“这是救命的钱啊!你看到了请务必告诉我一声啊!”周朴敲着盲杖着急地说道。
“我……我没看到!”男人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敢承认!
“哎,可惜啊,可惜!”周朴咬着头叹气,盲杖在地上一点,食人草巨大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男人身后。
周朴的这句可惜,在旁人听来是惋惜自己丢了钱,但周朴其实是在惋惜男人没有抓住救下自己性命的机会。
他已经和心底的那个声音打赌,如果男人肯把余下的钱归还,那么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男人贪心把钱都吞没了,那么至少一个胳膊的代价需要付出。
“你是瞎子?”男人似乎才发现周朴眼睛没看路。
“……”周朴对这称呼可不是很喜欢,也不转身,只是微微侧头,想看看男人还有什么遗言。
记得自己平时在课堂上经常教育学生一定要文明用语,说话一定要讲礼貌,待人接物一定要尊重。
这不是空话,不是教条,这是实实在在血的教训,这些话是实实在在的金玉良言,是为了救他们性命才告诫他们的。因为乱说话真的会死人。
就这么一句普通的“瞎子”已经让周朴心底浮现了杀机。
“哦,我不是有意的!”男人伸手在周朴面前晃了晃,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瞎!
食人草的一张张大嘴已经缓缓凑近男人的脖颈,锋利的牙齿已经张开,触手也开始朝着男人脑袋伸去。
周朴露出冷笑,论作死的程度,这个男人也算是拔尖了,自己本来给了他活命的机会,哪知他就是不愿珍惜,非要激怒他。
男人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金卡,不舍地望了一眼,然后往周朴脚下一丢,演技蹩脚地说道:“那金卡就在你脚底下,你看是不是你的!”
这时,一张留着口水的大嘴已经安奈不住,一口朝着男人的脑袋咬了过来。
周朴抬起盲杖往男人脑袋上一压,按得他低下头来,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这一下堪堪躲过了大嘴的撕咬。
大嘴饿疯了,又向下咬来。筚趣阁
周朴只得把仗尖一挑,将大嘴顶了回去。
食人草还想再咬,突然发现周朴气色不对,赶紧缩回了脑袋。
“哎呦”男人双腿膝盖磕到了水泥地板,疼得他直抽凉气,摸着发痛的脑袋正要质问面前的瞎子为什么打他,可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此刻周朴已经将食人草收回,奔跑在凌晨的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经过的地方都被带起一股大风,吹得路旁的树叶飘落一地。
他还得趁天还没亮赶回去,云儿现在怀有身孕,饮食一定要有规律,早饭得安排起来。
但在路过一个一条偏僻的自行车道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休闲兜帽装的青年正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这人衣服被地面磨得脏兮兮的,手上也沾满了污泥,但衣服后面还算干净。青年长着一张白净地长脸,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挂着泪痕满是痛苦,眼神里全是绝望,额头和脖子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周朴以为这人受伤了,或者本身残疾,但粗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外伤。于是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青年费力地仰起脖子,见到周朴后,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咬着牙说道:“医院……不…….让我死…….让我死了算了……”
“年纪轻轻,什么事情那么想不开啊!”周朴一边说着一边动用了神识对他做了一个全身的扫描。
“啊……”青年痛苦的嘶嚎一声,再次费力地爬了几米,疼得大口喘气。
“肾结石!”周朴很快发现了病因,突然生出一阵同情,因为曾经他有有过,那疼起来的痛苦,的确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青年脸上浮现一阵惊讶,但很快被痛苦取代,接着又埋头朝前怕去。
“青年人,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又或者我帮你把石头取出来?”周朴有心帮帮这个痛苦的青年。
“让我死,让我死吧!”捏着拳头用力砸着地面。
“普通人这会儿就做选择了,你却在这里寻死,看来你不光是得了肾结石,还有抑郁症啊!”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我最后问你一遍,送你去医院或者帮你取石头!”
当周朴摇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帮我把石头取出来!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怪你!”
看着一脸绝望又倔强的青年,周朴叹了口气。
将青年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轻微地动作疼得青年倒吸凉气。
周朴也不管他,手捏一个剑指按在了青年的腹部,运用起御水能力,将肾脏的石头用水流告诉冲刷。
这份疼痛疼得青年颤抖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周朴不想让他乱动,叫铁面出来控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疼死我的!疼死我了!让我死吧,让我死了算了!你个混蛋,你是故意折磨我吗?你是变态啊,给我一个痛快吧!”青年挣扎无果,开始对着铁面和周朴破口大骂,骂得越来越大声,骂得越来越难听。
周朴也不惯着他,起初动作还小心翼翼,这会儿见他这么没有素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也不管他疼得多厉害,加速让水流搅动石头。
几分钟后,青年疼得昏死过去,又被疼得惊醒过来,最后勒得满身大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身上的力气被用尽了,累得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腰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见。
等他睁开眼睛,周朴已经不见,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医生告诉他,肾结石颗粒很小,可以通过正常排尿排出,完全不用担心。
这让青年很是奇怪,刚才自己那么疼,肯定不是小石头那么简单。突然想起路上遇到的奇怪男人,难道是他真的帮自己治好了?那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凌晨六点,周朴才回到了寝室,手里提着路上刚买的包子。
云儿最近睡得都比较浅,闻到包子的味道,就醒了过来,看到周朴并没有穿外套,只穿一件羊毛衫,胸口位置还破了一个洞,拧了拧绣眉责怪道:“怎么不多穿点衣服?也不怕感冒!”
“你在关心我啊,我身体强壮,抗冻!”周朴露出笑脸,把包子递了过去。
“哼,谁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云儿脸色一红,不去看他,想要接过包子,却被烫得松开了手,“啊……”
“没事吧!”周朴紧张地抓过手来检查,好在并没有事。柔软的手掌,握在手里十分细腻。
“松开!”云儿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只得嘟着嘴说道。
“哦。”周朴松开了手,左右试着去找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拿着不烫手。
见周朴离开,云儿又有些自责,他紧张自己,关心自己,自己却给他脸上,好像的确有些过分,于是又开口:“喂,那么烫,我怎么吃啊!笨死了,喂本小姐吃!”
“哦,好!”周朴一愣,随即露出笑意,亲手一点点喂她,看着她修长的脖颈,娇嫩的红唇,周朴看得有些呆了,尤其是看她脸颊一点点变红,煞是好看。
“看什么看,一直盯着我,我还怎么吃东西!”云儿被他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老婆,你真好看!”周朴由衷感叹,俗话说秀色可餐,那周朴光是看就看饱了。
“你……”云儿没想到周朴突然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一甜,脸上更红了,却又不想示弱,冷哼一声,“油嘴滑舌,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哪有,我现在又是上课,又要照顾你,就算想做,也没那功夫啊!”周朴有些心虚,因为他刚从外面回来,虽然没错坏事,但事情还真做了不少,她有些怀疑云儿是不是会算命,说得还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