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从自己到上官古玩店来帮她后,她更是将所有风水的问题都抛给自己,原本有的一点积蓄也挥霍的干干净净。
总不能让上官家族派人出来吧。
而且上官家族年轻一辈中也只有上官星晖一人称得上大材,可是经历过上官家族夺权一事后,上官星晖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帮自己。
“我有个人可以帮你一下。”上官老爷子打断了李响的思路。
李响喜道“是谁?”
上官老爷子的风水水平,说出能帮李响的话,那人的风水本领一定是相当厉害的。
上官老爷子突然扬声对外面叫道“你进来吧。”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李响转头去看,却是大吃一惊,居然真的是上官星晖。
上官星晖此时比上次家族聚会时看到的要老成不少,本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但是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起来足足老了5岁。
上官星晖对李响点点头,就站到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这次就让星晖陪你去,另外,有他在,就算赢不了,输的也不会太难看。”
李响张大的嘴还没收回来。
自上次上官老爷子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去关注上官星晖父子的消息,只是听说上官建元和上官星文不知出了什么事,被黑道上的人狠狠的修理了一下,上官星晖倒是老实的很,自从父亲出事后,一直躲在家里读书,倒也没出来惹事。
他对上官星晖的印象虽然不佳,但也没那么恶劣。除了对神鼎诀一事极为热衷外,上官星晖也算不上有什么大的『毛』病。
李响笑道“上官星晖,有你在的话,那陀罗尼阵法一定可以破掉。”
上官星晖对李响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响也不以为意,和上官星晖约好了在小河村碰面的时间后,就自行退出。
不管怎样,有了上官星晖的助力,小河村一事大有可为。
小河村。
这时远处的山头隐约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
那是程氏集团的工人开始在工地施工了。
李响和上官星晖并肩站在山头上往远处望去。
今天这里没有阿烈和郭凯的打扰,可以让来到这里的上官星晖一览无遗。
“先天心、后天意,心意两分,余者寂然,正是陀罗尼的特征。”上官星晖只是一眼,就将此地风水概要纳入眼中,与李响当日所看一般无二。
“你觉的毁掉这个陀罗尼阵的阵基应该怎么做才好?”
“为什么要毁掉阵基?”上官星晖惊讶地看向李响,满脸的不解。
李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上官星晖是故意要与他唱反调,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上官星晖见李响的脸『色』,似乎真的不知道,于是解释道“陀罗尼阵向来是四位三宝一体,要是毁了阵基,也会毁了此地方圆十里内的风水宝气,没有个几十年都恢复不过来,难道这你都不知道?”
李响脸上一红,他的风水知识基本上都是从脑海中的天灵尺内来,而且自己最近又没有沉浸其中深入学习,自然没有上官星晖那般扎实。
这个陀罗尼阵法,他只知阵基,却不知还有四位三宝,这才闹出一个大笑话。
“那要怎么办?”
李响苦恼道,看这陀罗尼阵法的样子,就像是用炸『药』包把自己和人质绑在一起的劫匪一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上官星晖突然说道“可用注雨阵,角在华盖,秋冬后而衰,位在两星,有蛟龙失水之意。”
说完还往那树上一指,也许是凑巧,也许是上官星晖用了什么手段,那树顶的华盖开始晃动,撒下不少树叶,一时没有掉在地上,在空中盘旋飞舞。
远远地,李响看到了树下一个黑影闪过,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但那人多半就是郭凯了。
发现了镇坟之树有异动,郭凯忙出来查看,还好镇树无故晃动,阵图却还是稳固如初,他眼光放远,看到对面山坡上的两个黑点。
李响这时也抓住了上官星晖的思路,是取“过满则亏,骤雨难久”的意思,果然不愧是上官家族风水第一的上官星晖,这思路清晰可行,而且直指程家祖坟最弱一环,让人根本无从抵御。
只是有一点比较难办。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这陀罗尼阵覆盖方圆十里,我们怎么来得及呢?”李响问道。
上官星晖在山坡上绕了几圈,并没有说话。
突然他弯下腰来,在地上捡了一朵白『色』的蒲公英。
他用双手一搓,蒲公英就像一柄被风吹饱了的伞一样向上飞去。
李响看得仔细,知道是上官星晖用劲将蒲公英的根茎搓直,然后又将蒲公英的蓬盖用劲力束成一团,并无分散,这才让它迎风直上。
这种手法固然玄妙,却更像是哄小孩子玩的把戏。
李响还看不明白上官星晖突然做这一手是为了什么,看到那蒲公英晃晃悠悠地朝亥宫方飞去,脑中突然一亮,叫出声来“你是要以草布阵!”
李响也从天灵尺内读过以草布阵的手法,古人布阵原没有那么多讲究,并不是无宝不成阵,反倒是拿些日长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布阵,草阵卜卦就是常见的一种。
这蒲公英根茎柔弱,不能持久,但是有一桩好处却是其他植物比不上的,就是可以御风而飘,瞬息间就能随风布满这方圆十里。
以蒲公英布阵当真是不错的念头。
李响也有样学样,他从地下也捡过一束蒲公英,此时山坡上开满了一蓬蓬的蒲公英,一阵风吹过,就是无人特意采摘,也有几朵白『色』的蒲公英晃晃地飞起,顺风而飞。
李响释放神识看了看元气流向,顺着一处将蒲公英飞出。当然飞出前,还是用问天手将注雨阵图的一部分打入那蒲公英之上。
上官星晖虽然没有正眼看过李响,其实一直在注意他的动向,本来被他一下子叫破自己的意图,他也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