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李梦芸在下面担心地问道:“雨竹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青石怎么这么重!”司雨竹抱怨了一句。
“咦?”她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李响还以为刚才那一下晃动让司雨竹受了伤,忙问道。
“这青石”司雨竹低头正好看到那块青石,“这青石李响!快!快把我放下来。”
李响缓缓蹲了下来,司雨竹吃力将那块青石放在了地上。
李梦芸和李响围过去看那青石。
李梦芸还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挖到宝贝了?”
这时地宫内的水声突然大了一些,那抽水泵又全副马力地开足了,开始抽水。
只是李响他们三人都在看那块青石,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变化。
西夏宝库之上,上官凌雨和那个摄影师阿石共用一个帐篷,还有郭凯也是和他们一组。
这时已入夜,帐篷外没有什么声响,果然如那警卫所说的,在这营地里不能大声喧哗,虽然住了一百来号人,但却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无。
下雨了。
啪啪啪!
帐篷上响起了仿佛极大击鼓的声音。
上官凌雨躺在睡袋里,双手抱头望着上面天顶。
另外一顶帐篷里,阿石一放下摄影机,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青年,问郭凯道:“不知道西夏宝库里面会不会进水!”
一直在旁边打坐调息的郭凯突然睁开眼道:“震木官鬼,水雷相冲,那西夏宝库坤土有寒湿之相,就是进水也未必没有可能。”
“那是说西夏宝库里会有水了?李响和小芸她们都进西夏宝库里了,会不会有麻烦?”阿石有些着急。
郭凯却不答话,又闭上了眼睛,神游天外去了。
这让阿石很不爽。
另一间帐篷里,上官建元正忧心忡忡地对上官星晖说:“小晖,你说那个李响是不是先去铜门那里,他是想比我们早一步拿到神鼎诀?”
“没那么简单,况且他们什么工具都没带,难道赤手空拳就能从里面取出神鼎诀?”上官星晖摇了摇头,“没事的,爸,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下去。”
上官星晖这么镇定,他这个做爹的,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上官建元躺了下来,听着那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声音,竟是越来越急,仿佛百人同时十指抡鼓般,惊道:“这雨好大!”
这时一声雷响,一道白光照亮了整个帐篷,原本安静的营地被这声滚雷震得闹将起来,就是喧喧雨声中,也能听到人们的惊叫声。
上官建元从地上一跃而起,刚才那声滚雷竟震得连地面都颤了起来。
上官星晖也翻身坐了起来,皱眉道:“震木官鬼?水雷相冲?”
上官星晖被那道滚雷震得心神不宁,开始掐指算了起来,他在李响之前号称上官家族风水第一,在占卜一项上自然也有过人之处。
可是不知道是那道雷声太过震怖的缘故,仿佛是从地上响起震到天上,到现在地面还在微颤。
上官星晖连卜了几卦,都是草草『乱』相,看不出一点天机。
二人同时望向帐篷外,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觉得有块大石压在心口,堵得十分难受。
身处地宫的李响三人自然听不到那声惊雷,甚至连地面的颤动传到地下时已是十分微弱,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最后一块青石上。
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三人早就认出了这块青石的面目。
“这是”司雨竹用手反复摩挲着那块青石的表面,把它上面的杂物去掉,『露』出下面真实的面目。
“这是汉白玉?”司雨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汉白玉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这是放到现代来讲,四五百年前的古代,能用得起汉白玉的都是皇亲贵族。
而且这块汉白玉居然被塞进了一堵青石砖墙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响将那汉白玉石翻转过来,背面上跳出一行竖写的小字。
“金刚石镇此,离金刚墙三尺七寸,深十丈。”
“金刚石?”李响并不太懂这些东西,将头转向司雨竹。
李梦芸也同样如此,虽然不懂这石上刻着的碑文意思,但是二人都知道挖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金刚石!这、这真的是金刚石?”司雨竹反复读着石碑上的文字,缓缓道:“古代皇室阴宅陵墓最重防盗,所以陵墓最外围一般为土墙,里面一层再设砖墙,砖墙之后则是金刚壁。”
“什么是金刚壁?”李梦芸问道,下意识地要掏出录音笔,却想到自己来得急了,这些设备都放到小包里,没有拿出来,就连那随手带的笔记本也没有拿出来,不由有些不习惯。
“金刚壁就是用糯米浆、和以石灰浆、蜂蜜粘连青砖做成的,我曾经在明十三陵的定陵中见过,我听过京州博物馆的老前辈说过,当初他们用了三根手指粗的3号特种钢筋去打那个金刚壁,连着打秃了三根,都没有打穿,可见这个金刚壁的厚度。”
“既然出现了金刚壁,是不是说明这里就是皇家陵墓了?”李梦芸问道。
“有可能,照这样的制式,多半就如李响所猜的,是李元昊的陵墓。”
“那我们顺着这个金刚石的指示,就能挖到金刚壁了?”李响问道。
三人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李响开口:“要不我们挖一下?”
这话一出,司雨竹和李梦芸二人脸上都『露』出了顽童般的笑容,照常理而言,此时他们应该回到营地上,向那胥营长汇报,然后第二天集齐了众人再下来寻访。
只是此时地宫深幽,仿佛只有这三个人才能接触到古人遗物,近在眼前怎不让人心痒。
司雨竹向来就是胆大包天的人,而李梦芸则纯粹是个外行,自然无知者无畏,听李响这么一说,都兴冲冲地起来,照着那金刚石的指示,找到了金刚壁所在。
那个地方离原本的裂痕处只有五十步远的距离,这还是通过司雨竹的推算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