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姐,怎么了?”
“还不是这只龙纹五兽瓶,唉,打眼了。 .”官凌雨叹了口气。
李响走前将瓷瓶拿起仔细端详起来,瓷瓶的釉『色』是顶级的亮釉,明如镜、润如玉,赤血翻红,仿佛斜阳烧天的景『色』被法宝平空纳入瓷瓶之。
“这瓷瓶看去品相不错啊,少说也值个一二十万吧,怎么会打眼了?”李响道。
“一二十万!?”官凌雨瞪大了眼睛,“我拍的价格是三十万!搬来这龙纹五兽瓶底部是有釉汁翠的,怎么我拿回来不见了?”
听见“釉汁翠”三个字,李响也是有些吃惊。釉汁翠是一种细碎若鱼子的紫斑亮釉,极其罕见,来源众说纷芸,有说是时间老化所致,有说是烧瓷时温度不均所致。
总之有了这釉汁翠,釉瓷瓶这一古玩珍物成了古玩市场的抢手货。
龙纹五兽瓶是官凌雨在金辉拍卖行拍的,官凌雨之所以高价拍了它,是因为她坐得位置在灯光照『射』下恰好形成了一个特别的角度,以至于让他发现了瓷瓶的异状,也是底部出现的釉汁翠。
说起来也是见鬼了,官凌雨高高兴兴的拿着龙纹五兽瓶回到古玩店,再看时,瓷瓶底部的釉汁翠竟然不见了!
李响将瓷瓶调转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底部,确实没有一丝存在釉汁翠的痕迹。
“难不成这东西被人掉包了?”李响不禁怀疑道。
官凌雨断然摇头:“没这个可能,从拍卖行到古玩店,这瓷瓶没离开过我的手。”
对此李响也无法了,釉瓷瓶的釉汁翠本来是说不清楚来历,自然消亡的可能也是有的,最后也只能归于官凌雨运气不好,只能是自认打眼。
官凌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拿着瓷瓶去拍卖行投诉,古玩这一行本来是凭眼力吃饭,认赌服输。
不过官凌雨还是挺难过的,毕竟一开始以为捡了宝,到最后却是亏出了血,这种大起大落正常人都受不住。
李响唯一能做的是劝官凌雨看开些。
第二天午,吃过午饭之后,李响、官凌雨和官凌雪三人围坐在茶几旁。茶几的正,摆放着一件古玩,名为清花十三子婴戏纹贯耳尊。
三人这么盯着这东西看了好久,似乎这东西面有什么稀的物事。
“凌雨姐,你确定看见了这东西出现过紫玉流光?”李响打破了沉默。
官凌雨肯定地点点头。
紫玉流光是指在暗处开灯时,因为折『射』角度的不同,在耳尊产生出一种紫『色』的流动光华。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如同釉汁翠一样,都是品宝器变成品宝器的关键。
“老姐,我们都看了好半天了,各种角度都试过,紫玉流光的影子都没有。”官凌雪已经丧失了兴趣。
官凌雨无奈的摊摊手,然后沉『吟』少许,怀疑道:“你们说会不会有人背后搞鬼,连续两次打眼,这不科学。”
“这东西还是在金辉拍卖公司拍的吗?”李响问道。
官凌雨点点头。
李响掏出手机,然后给徐教授打了个电话,问到了卫学民的电话。
既然两件东西都是在卫学民的金辉拍卖公司拍的,那么问问卫学民这两样东西的寄卖人是谁能找到线索了。
电话接通,李响把自己想了解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你说的是那个龙纹五兽瓶吗?”卫学民重复了一句,毕竟公司里每天拍卖的古玩很多,除非价值十分高的,不然都不容易记住。
“对,还有清花十三子婴戏纹贯耳尊。”李响补充了一句。
“稍等,我查查。”
没挂断电话,李响等了一会儿,卫学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件东西都没有寄卖人,等我再看一下记录。”
“李老弟,记录找到了,这两件古玩是拍卖行之间的调货,难怪没有寄卖人。”卫学民说了句,随后给李响解释了什么是调货。
调货简单说来是拍卖公司或是拍卖行借用别家的平台拍卖或者是销售古玩的行为,这种行为算是拍卖行之间的一种合作方式,所以通过这种途径架的古玩都没有寄卖人。
“麻烦卫总再帮我查一下是哪家拍卖行的调货。”李响再道。
卫学民回道:“是祥泰拍卖行。”
“好的,多谢卫总。”
挂断电话,李响看着官凌雨道:“龙纹五兽瓶和清花十三子婴戏纹贯耳尊都来自祥泰拍卖行。”
“祥泰?那是官星在搞鬼!”官凌雨算是明白了,脸怒气顿时冒了出来,一把抓起耳尊从椅子站了起来。
“姐,你要干嘛?”
“去祥泰拍卖行,找官星。”
官凌雪阻止道:“老姐,别冲动,这东西又不是赝品,更何况是拍卖而来,主要原因还是你自己看走眼了,咱们不占理。”
“那这么算了?”官凌雨恨得牙痒痒。
“先忍忍吧,会有机会收拾那官星的。”官凌雪这个时候显得较理智。
“凌雨姐,祥泰拍卖行做这样的事应该很多次了,接下来进货你可能要避开这个渠道,免得他们再做什么手脚。”李响提醒道。
“可是只凭晋城那边的关系,怕是会被姚思明吃得死死的。”官凌雨也很忌讳那个老狐狸,大半的货物都是从他那里进的,要是他耍什么心眼,或是把价格提一提,古玩店的损失大了。
官古玩店刚开始发展,这些问题李响也解决不了,只能劝官凌雨想开些,进货渠道的事情还要慢慢来,目前所能做的是以静制动,避免『露』出什么破绽给官星他们抓住。
…………
官家族大院,官建元的房间。
“三叔,龙纹五兽瓶和清花十三子婴戏纹贯耳尊都被官凌雨买走了,这次至少让她那边亏了五十万,恐怕她现在连跳楼的心都有了,实在是畅快!”官星对官建元汇报最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