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西扬自然也不会插手去管阮淮的家事,点了点头说:“若是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
万一这弟弟看着漂漂亮亮却是来掠夺阮淮的商行财产的,他作为陵江一霸,还是有本事能够帮到阮淮的。
湛西扬这样想着,方才放心离去。
等湛西扬离开之后,阮淮终于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盯着顾予棠看。
顾予棠被她盯了一会后,乖乖觉觉松开手。
而阮淮却也没有要特意留下来跟顾予棠说什么话的意思,一等顾予棠反手,阮淮沉淡地敛回眸,转身就走。
她今日原本确实是抱着想要出来散散心的目的的参加这次赛舟节的,不过现在被某人搅得一团糟,连庆功宴也没有了。
并且……阮淮低头瞅了瞅身上湿透的衣服,神情更烦闷了。
总而言之,这一日阮淮过得糟糕透了。
阮淮一边往自己的住处方向走,一边烦躁地想着事情,等她冷不丁意识过来哪里不太对劲时,已经走了有半天路了。
阮淮后知后觉地停住脚步,拧紧眉回头望过去——
顾予棠并没有走,他默默跟在她身后,跟了一路。
顾予棠的黑色衣衫还湿着,宽松的袖摆重重地坠着,冷峻的侧脸垂着凌乱的墨发,没有梳理过的。
他的脸庞看起来也有些透冷的白,目光没有在岸边那会那么气势汹汹了,反倒有些意识不请的困倦,几乎是凭着本能紧紧跟着她。
阮淮停在原地不动以后,不多时,顾予棠也停了下来,垂眸看了看她,又冷淡撇开了头。
一副很矜贵的神情,和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格格不入,好像跟了阮淮这一路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阮淮很怀疑他是不是落水的时候顺带把脑子也呛进了水,遂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顾予棠没有任何可以令人信服的依据,却还要固执回答:“没有跟。”
阮淮也并不想跟他争辩,更不想跟他多讲什么,淡淡点了头说:“那你别跟着我了。”
说罢,阮淮转身继续往自己的别院走。
而那个才说完“没有跟”的家伙,等她迈了几步脚,又跟了过去。
顾予棠默默跟着阮淮回家。
阮淮以为自己都那样说了,顾予棠总该离开的了,没想到她回到院前,刚掏出钥匙,余光瞥见了一抹身影,阮淮心下一紧,回过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墨发凌乱的顾予棠就站在身后的几步之遥。
竟然就这么一路跟她回来了……
阮淮攥着钥匙,轻吸了气,转身过去盯着他走过来,开口问:“你不是说你不跟了吗?”
顾予棠板着脸说:“朕只是路过。”
“……哦。”阮淮警惕地看了看他,确定他没有要跟进院里的意思,这才用钥匙开了门,再立刻把门关上。
关上门以后,阮淮抵在门边,呆呆地垂下眸子。
她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是攥着钥匙的手心开始变得忽冷忽热。
(瞅了一眼越来越少的票票,皮卡咻毅然决定负气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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