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派人过去查过了,接待平国皇子的府邸外今儿一早的确停了一辆马车,并且平国皇子上了马车后便往汉山的方向去了。”
第二日,翰林院内阁。
下属借着述职的时辰,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顾瑀风。
顾瑀风慢条斯理地戴上官帽,抵着鬓角,调整好位置,一边说:“很好,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进宫面圣。”
“是。”
向府外,向星月早早雇了辆马车,攒着满腔怒意往汉山去了。
原本昨日与阮淮对峙过后,向星月对阮淮开始没那么大敌意了,甚至还觉得阮淮为人的确讨喜。
直到她捡到了阮淮丢的那封信笺。
她方才知道,原来那都是阮淮所伪装出来的假象。
阮淮就是个不知检点、伤风败俗的贱坯子!
她今日就要亲自去揭发阮淮,好让瑀风哥哥知道阮淮的真面目!
一路上,向星月愈想愈亢奋,目光如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办替天行道之大事。
霖和书院。
课间,宁辛辛正拉着阮淮一块偷看话本,并且时不时探讨一下剧情。两人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班院外传来叫喊——“阮淮,有人找你!”
阮淮表情一愣,对宁辛辛说:“我先出去看看。”
宁辛辛只好合上书,小声催她:“尽量快一点回来啊。”
阮淮无奈点了头,起身拄着拐杖走出了班院。
那个人一路把阮淮带出了书院,请她上停在书院外的那一辆马车。
阮淮犹豫着说:“我一会还要上课。”
那人道:“我家小姐只讲几句话就好。”
过了好一会,阮淮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马车慢悠悠地从书院行驶离开。
马车上,坐着的并不是哪位小姐,而是陈老。他面色凝重地看了看阮淮,不死心地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阮淮点头。
见状,陈老也只得拧紧眉,把手里的箱子打开。
箱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各种各样的一些小刑具,和几盒用来乔装打扮的粉黛。
阮淮并不着急,她先往脸上画了伤痕妆,又扯乱了发髻,之后往小箱子里随手挑了一个拶指夹住五指,把拶子线拿给陈老,要陈老帮忙。
陈老一脸抗拒:“……使不得。”
“不稍微使点手段别人怎么会信我被用私刑了啊。”阮淮无奈地劝说陈老,“没事的,我不怕疼。”
陈老勉为其难地接住了拶子线,心疼地看了看她,低声叹气:“你又……何必呢。”
阮淮对陈老乖巧一笑,唇角弯了弯,随后等陈老收紧了拶子线,五指一瞬间陷入要被绞断的剧痛,阮淮生硬地别开头,嘴唇抿得很用力,一声不吭看向紧闭的车窗。
另一边,向星月到了汉山后,按着信封里的地点上山了。
到了林宫围猎外,向星月远远地望去,果不其然见那一处亭楼底下停了马。
但待她激动地仰头一看,人却傻眼了。
因为她看到,那亭楼上坐着的人是顾予棠和另一位她所不认识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