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玄宗男子被项南气坏了,但他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说我们是恶人,我们学会了佛门玄功就是助纣为虐?你凭什么这样说,谁不知道我浩然宗是名门正派,是行侠仗义的。”
“若我们不恶,那将佛门玄功与我们交换,怎算助纣为虐。”
项南手搭凉棚,朝着天玄宗方向不住的眺望。
大家被项南这个动作搞的摸不到头脑,好多年轻的小僧也急忙朝天玄宗那边放眼眺望,学着项南的样子,把手搭在额前。
天玄宗方向更是觉得古怪,那天玄宗男子不知项南看什么,一样是往自己身后看。
“哎呀呀,好多人!”项南一拍大腿,道:“这么多浩然宗弟子,还有三个半圣境界的长老全都到了。”
“你们堵着人家飞云寺的门,非要跟人家交换功法武技,我没看出来这哪里算是行侠仗义,哪里算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你们自己的行为,岂不是已经反驳了你自己的话么?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飞云寺好多年轻的小僧,已经忍不住快要笑起来了,只觉得心里痛快无比。
而那天玄宗男子则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宋明成站出来,对着项南一指点出:“今天我就宰了你!”
那一道之力内,蕴含着半圣境界的力量,堪称毁天灭地。
而项南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
果然,那住持右手一甩,破旧的袈裟直接飞了出去,挡在了项南身前,那袈裟之上白光闪耀。
那宋明成可怕的指力命中了袈裟,立刻将袈裟打的鼓荡了一下,却并未穿透。
“好哇!”宋明成怒不可遏,道:“我浩然宗好心好意前来求见,你们飞云寺却派出一个无名小子,来诋毁我浩然宗的声誉!”
“我实话说了吧,你们已经惹了我们天玄宗,今天你们要么跟我们交换佛门玄功,要么就等着我浩然宗大军来犯!”
“你们自己选吧!”
“打就打!怕你们不成!”年轻的小僧们纷纷叫了起来。
天玄宗那边的年轻弟子们,也都一个个横眉冷眼,对着飞云寺这边破口大骂。
“我佛慈悲。”住持双手合十,这句话如惊雷,在众人脑海中炸响,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那住持道:“浩然在东,飞云在西,同是苍澜大陆维持正义的势力,切不可伤了和气。”
那假冒的项南道:“好了好了,既然咱们聊的是武道,那就只谈武道,不谈正邪。”
“谁正谁邪,轮不到你们来定,也轮不到我们来定,但那佛门玄功谁更适合修炼,却可以大家来定。”
“这样。”那假冒的项南道:“咱们双方各派出年轻的弟子,一起同修佛门玄功,谁学的更好就是谁赢,好不好?”
“若你们赢了,我们立刻离开,若我们赢了,你们就要与我们交换。”
“这个方法好!”宋明成一拍手:“就这么定了,住持,你说呢。”
那住持点了点头:“也算一个办法。”
现在已经没的选了,要么就撕破脸皮开战,要么就比试,但比试总比开战要好。
说着,那住持后退几步,给中场留下来一个空地,道:“飞龙院。”
“在!”一名败絮白发的年迈僧人,双手合十走到了中场,道:“贫僧飞龙院主持,腾净。”
龙腾四海,气冲九霄,那飞龙院主持竟是腾字辈的高僧,与住持同辈。
住持和主持是不一样的,住持是整个飞龙院的最高“领袖”,而这个主持则只执掌飞龙院。
飞龙院是飞云寺专修武道的院派,几乎所有的飞云寺高手,都出自此院,经由此院学习之后,再分到其他院派。
那腾净对着天玄宗方向道:“怎么个比法,请浩然宗的朋友们,给个方式吧。”
“不如这样。”宋明成道:“我们双方各派出一个小辈,并由您来传授我方小辈一种佛门玄功,而后两个小辈战斗,谁更厉害就算谁赢!”
“那……岂不是不公道?”腾净奇道:“我方后辈常年学习佛门玄功,已有不错的基础。”
“这个老秃驴好傻。”梦蝶撇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帮别人说话。”
宋明成大笑,道:“你们小辈已经学了很多年,而我们刚学,就能胜过你们,这才说明我们更有学习佛门玄功的资格吗。”
“不过呢……你们的确占了便宜,所以双方用来战斗的佛门玄功,必须由我来指定。”
“也好。”那腾净不疑有他,便当场同意了。
“这些人不怀好意。”项南低声沉吟:“他们八成是学过佛门玄功有备而来。”
“好!”宋明成道:“听闻飞龙院,有一种名为摩柯指的指法,在下很是钦佩,那就以此指法来作为战斗武技吧。”
“你们放心,我们不一场定输赢,而是一直打到你们飞云寺无人应战!”
“好。”那腾净点了点头,道:“云渡,出列。”
“弟子在!”云渡将禅杖放下,双手合十走到了腾净身边。
腾净道:“摩柯指,你学了多久。”
云渡道:“晚辈不才,拈花指尚未大成,摩柯指也仅仅只是学了两年,初窥门径而已。”
“好。”宋明成方向,指派了“项南”出战。
那宋明成道:“我宗项南,乃是习武奇才,就由他来学习贵宗至宝,摩柯指。”
那腾净看着“项南”,道:“项南,你可看好了。”
说着,腾净右手一挥,从飞云寺远方,突然飞来了一口高达十米的古朴巨钟!
腾净看了一眼“项南”的境界,道:“你与云渡,同为归元五重,那贫僧便也将境界压制到归元五重,看好了!”
说着,腾净右手摆开宽袖,以右手食指朝着那巨钟,一指点出,并说道:“摩柯指法,共有三指,曰三入地狱!”
这第一指是食指,但见那腾净一指点出,指尖元气凝聚,一道火痕射了出去!
这火痕命中了巨钟,立刻引得那巨钟嗡的一声闷响,并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灼烧痕迹。
“好硬的钟!”梦蝶小声道:“这口钟的硬度,应该已经有正宗的地品兵器硬度了吧。”
项南若有所思的点头,联考的时候,擂台的硬度只是堪比低频兵器,而这口古钟本身就是地品的级别,比擂台还硬。
但这种指法,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