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鄙视他把其拒之门外,高高在上的神将无辜的生命送向天堂,炽热的鲜血洒溅荒野。就算把林风钉在地狱的墙上,被黑暗聚拢,可他依旧逆天而行。
赤红的修炼之眼,缓缓睁开。一双代表着神族力量的眼睛,可以强化其神技能量的数十倍。在怒火中燃烧着绯红的曙光。
林元心中有了一丝涟漪的起伏,不过这还是微不足道。他充满嘲讽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孪生弟弟,果然天赋惊人,居然还能做抵抗的挣扎。”
话音刚落,林风手中的黑羽灵扇幻化为一把两尺长的玄铁之剑,正透着浓烈的寒光。他手腕轻轻一转,剑刃处的灵光如同晨曦般快速的闪动,与身影相互吻合。
“会使用御器之法了啊,变了把破剑出来。”林元不为所动的打了声哈欠,伸出手用中指挑逗着,“小子,放马过来啊。”
“嗖”一道破风声,林风起身而上,身轻如燕似游龙穿梭,手中的利剑吐信般而去,剑尖儿处白光乍起,刺向他的咽喉。
没想到,林元站着原地不动,用区区两根双指,夹住了刺来的利剑,笑道:“太慢了,能不能在快点。”
林风浅白色的身影后退了几步,拔出夹在双指中的剑身,身体斜着手腕处又向他拦腰砍去,伴着嘶嘶声响。
却又被他快如闪电的双指死死夹住,无法挣脱......
“就这点能耐?”林元说着,抬腿一脚踢向他的胸口,将其直接倒飞出去。
林风在空中后身翻滚,然后摇晃的站住脚跟,一股干呕的难受从胸口传来,他立刻运气缓解。
剑不近身,神技又差距太大,不说击败,就连全身而退也非常困难。面对这样的大敌,恐怕今天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林风在冥想中,准备在博一次,接着咬破舌尖,一股鲜血从嘴角涌出,他毫不犹豫的吐向剑身,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和无名指,从下往上输入灵力,然后金色的光印在剑刃上蔓延。
他抬起手腕,转动剑柄,剑身的残影变成了数十个,如同旋转的螺旋桨一般。
此时他想扰乱林元的视线,在一瞬间提剑而入,然后通过刚刚给剑身输入的神技,在他接住时立刻打出,必会遭到重创。
可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意义。过程跟他想的一模一样,可事实却是林元握住剑身后,看见灵力涌动,顺势一用力把剑端硬生生折断,向前掐住林风的脖子,慢慢提起身。
“耍点小聪明就想打败朕,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尿性。”
只见他双脚悬空,面红耳赤的难以呼吸,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林元摆弄着他,好像视为掌上玩物,身上玄色的蟒袍在风中摆动,传出了低鸣的声响。
“如果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不如朕带你回家吧。”言语中他轻轻一挥袖,一道如深渊似的黑洞迅速张开,然后把手里奄奄一息的林风扔了进去,自己也迈着高贵的步伐踏入。
在千疮百孔的帝神之境,赤红的血月高挂在玄空中,充满死气的月光洒在一个满是伤痕的少年上,他英挺俊秀的脸庞早已血迹斑斑,身上的皮肉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他艰难地趴在地上,慢慢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一切。
在魔教统领的大陆上,无尽地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的令人欲呕,深红的血水汇聚成河,遍地尸骨与骷髅。一行热泪从林风眼睛流淌而下,自责、无力、愤怒充斥着内心,他现在已经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接着林元带着充满压迫的脚步声迎面走了过来,单手拎起了软弱无力的他,走向自己的邪冥帝国。
血光蔽日下,一座座以林元而雕刻的巨型魔像巍然而立,在前方,坐落着连绵成片的城堡,形状个个怪异万分,与人类的头颅最为接近,矗立在可怕的炼狱中。而最大的城堡便是林元的皇宫,殿堂两侧分别堆积着庞大的白骨山......
林元在魔教的跪首恭迎下,踏过暗黑色的长毯,踩着他们的背脊,一步一步走向龙椅,把手中的林风丢在台阶下。宫殿里的幽光是用冥火照耀的,空冷幽静,虽然是琉璃黛瓦的装横,但无时不刻闪烁着骇人的血光。
他看着躺在那的林风,抬起头充满傲慢的说道:“想活命吗,朕亲爱的弟弟。”
没有回应,只是睁着一双嫉恶如仇的修罗之眼,凝视着林元。他其实很想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报仇,不然就是白白牺牲。
“别这么看着朕啊,已经在给你机会了,最后问一遍,想不想?”
慢慢的林风的瞳孔变成了正常的黑色,他收去了自己的修罗之力。林元张嘴大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用手指着他,大声命令道:“你现在给朕跪下,然后当着这么多魔教子民的面,俯首爬出宫殿。”
林风听后,气愤地握紧了双拳,脖颈的青筋暴起,撇过头但又转了过来。他知道反抗是无用的,为了以后还可以报仇,缓缓蹲起身,双膝跪倒在林元面前。
“咚”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在这一跪转瞬即逝,因为想要保命,所以做了一换一的选择,此时此刻将会是林风这一辈子的阴影与恨意。
接着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在宫殿游荡,所有魔教的人和林元,都笑着眼前卑贱屈辱的他。
林风紧紧闭着双目,把眼眸里的泪,用力憋了进去,四肢僵硬的趴在地上,缓缓的向前爬行,一手一脚如同摸在了荆棘上,痛苦无比。
在边上用鄙视神色看着的魔族人,还不时用脚踹在他满是伤的身躯上,头部、脸部、背部、腿部都留下了一个个的脚印,气氛中只剩下来了无尽嘲弄和讽刺。
在煎熬中,林风拖着负重不堪的躯体,终于爬到了宫殿的门口,接着却被人推下阶梯,重重滚了下去。
此时他已经快要进入昏厥,眼里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但是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身边,好像是位姑娘,长长的秀发遮住了脸颊,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神情中她正在给自己疗伤,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清晰。
刹那间一股暖流,在体内不断游荡,伤口渐渐愈合,干燥的嘴边好像被贴上了一个湿润又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