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

云染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的理了理寒珏衣服上的褶皱，柔声的安慰道：“本就没有付诸真心，何来为难？寒珏，别忘了，还有人在等着你！”

寒珏突然拍开她的手，森森冰冷的目光在云染的身上停顿了半晌。

云染脸上柔和的浅笑就不曾消散过，也不避闪他的注视，神情不见丝毫变化。

寒珏慢慢的垂下眸子，淡淡道：“这些我都知道！”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云染站在原地，望着寒珏刚刚坐着的地方，慢悠悠的捋了捋发丝，低声呢喃道：“冥界之主……让一个堕神掌控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换一换了……”

话音落下，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影子。

云染转身面朝冥河，语气轻柔：“楚泱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黑影周身的黑气晃动了几下，云染一直也没有说话，似是在静静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她低笑，叹息一声，柔声道：“没想到王上竟然也是个痴情种子，可惜了……红莲业火是地狱圣火，如何能任由它遗留在外，还是一个问题女孩的身上？王上不顾冥界平衡，当初已经做下错事，如今也是时候补偿了。”

云染点了点唇，嘴角微微扬起，轻飘飘的说道：“既然红莲业火本属于冥界地府，那就将它取回来。若是融入到了灵魂血肉，就拿她的灵魂血肉来生祭。”

她想，若是王上真的对楚泱上了心，是否愿意为楚泱去死呢？

终究是天道不容的存在，若是都死了……该有多好呀！

云染慢慢笑了起来，依旧是温柔端庄，可那双眼睛却如啐了毒一般。

……

楚泱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而在真正的交手，甚至在她的手上沈毓颜也不落下风的时候，一种熟悉的牵引，让她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沈毓颜……竟然也是极阴之女。

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整个承王妃墓会干净的古怪，却又能瞬间变样。

就如同她一样，极阴之人，利用阴气修行本就快速，加上沈毓颜死的时候本就被不甘和恨意填满了整个灵魂，大概是将整个墓穴的殉葬人的阴魂都吞噬了，供自己修炼。

即便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一百年两百年，总是能慢慢的摸索出门道来。

从功力上来说，楚泱这短短的连二十年都没到的修炼道行，自然比不上沈毓颜。

可是……那又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和她拼阴气，她是天师好吗？抓鬼捉妖是本行。

最开始的试探之后，楚泱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行啊，你不是厉害吗？

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的符箓厉害。

究竟是你拥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强，还是我的符箓强。

也好在之前楚泱闲着没事准备了不少符箓，这次丢出去是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沈毓颜：“……”这他妈一点也不按照套路来怎么回事？说好了一对一，你手中的那些符纸是个什么鬼？啊？这也算是一种外援和作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