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恺——!!!”吕绮玲没走多久,严恺就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吕绮玲此时情况很糟糕,枣红马已经倒下了,吕绮玲的覆面盔也被击落,银白长发随意飘着,额头上的血液还在往下流,顺着她的下巴滴在地上。
杵着画戟勉强保持直立,银白的锁子甲上沾着大片鲜红的血迹,后背上插着五支箭矢,正面也被斧钺给劈了一大块的致命伤。周围倒着数具无名将士的尸体。
强烈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吕绮玲的意识,吕绮玲咬着牙坚持着,怒视着周围逐渐围过来的人。
喝到“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居然用陷阱!如果不是被你们的陷阱给击杀了我的赤枣马,我一人定能将你们这十几人全部斩杀!”
来回话的是韩浩“兵不厌诈,再说了你们这奇袭队伍早就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了,这陷阱的事儿,你要怪也只能怪严恺那小子。不知死活的将那送粮小吏给放了回来,还放话说怎么收拾我们。哼现在你个小娘皮到是被我们收拾的挺惨的,下一个就是他了!”
“咻!!!”一只弩箭从远处飞来,直接将那韩浩的后脑勺给穿透了。
“收拾我!你们到是来啊!”严恺大喊道。
吕绮玲见严恺赶到了,轻笑一声倒下了。
“什么鬼?军师没有把他给拦下?”董袭咬牙道,显然那次的一击秒杀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不小。
“窝囊贼将,且吃我一刀!”严恺见他们这人群中还有几个熟人大喊一声便冲了过来。
“靠!别管那个小娘皮了,给我迎击严恺!”董袭喊道。
严恺心疼的给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加上一层金黄的刀光,对方有十几人,不能浪啊。
严恺冲入他们的包围圈如入无人之境,董袭被马蹄给掀翻后怒吼道“靠!今!必斩汝马下!”
然后严恺的乌岚就被斩了。
好家伙,打架打不过,斩坐骑您可真会。挥舞着三尖两刃刀,不到片刻严恺就清理出一大片的空间。周围的天工傀儡倒了无数。很快就只剩董袭一个人还站着了。
“下手轻点!”董袭扔掉手里的兵器把头申给了严恺。开玩笑,他可不想在被血虐一次,人头送掉,复活在大营等着就完了。
严恺一脸问号的看着这丢掉了节操的董袭。抬起三尖两刃刀将他斩了。
小跑过去给吕绮玲喂下一颗疗伤药,在这bug级的药效下吕绮玲的伤很快就恢复了。不过没法痊愈,这也算是药物的一种效果,疗伤药在服下一颗后伤未痊愈情况下无法在服用第二次。伤痊愈后再受伤才能再次服用疗伤药。
“你生命力还真够顽强的,受了这种伤都没濒死。”严恺给吕玲绮擦掉脸上的血迹感叹道。
“多练练就信了,耐击打能力是个人都能提上去。”吕绮玲白了严恺一眼道。
严恺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吕绮玲的下腹部“所以你不怕天葵痛咯。”
吕绮玲狠狠地踹了严恺一脚小脸通红道“这事儿你去问你家果儿,我们还没那种关系!”
吕绮玲抽出一根布条当发带将长发束住,刚才的战斗里发簪都断掉了。
“我的画戟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点损伤,不能再用了,你的枪能借我吗?”吕绮玲看着画戟杆上的一处裂缝,叹了口气收起画戟,看着严恺背后的红缨枪问道。
“可以,拿去吧,反正这个我是拿来当投掷武器刷的。”严恺将自己的红缨枪递给吕绮玲。
此时树林闭目养神的贾诩突然轻笑一声道“走吧,我们白等这么久了。”
史涣疑惑道“军师,难不成那严恺小贼已经溜走了吗,我们这包围圈这么长怎么可能?”
贾诩道“他走的水路。”
“河水如此湍急,怎么可能走得了!”史涣不信。
贾诩想到了某个玩锤子的家伙说过“为将者,当善奇谋!”当时也是这样的王位战攻城方,自己作为主军师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而失去了最佳攻城时机。
“走吧,回大营,这次反奇袭算是失败了!”贾诩放声笑道。
此时严恺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嘛的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没干啊,刚才还没感觉现在到是有点冷了。
“怎么了?”吕绮玲见严恺那里打了个冷颤问道。
“水里泡了会儿,衣服没干,刮阵风能刮掉我一层骨头。”严恺道。
吕绮玲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严恺道“可是现在是夏天啊,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可能!区区冷水澡我都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了!感冒?不可能,绝对不可——阿嚏!能!”严恺摇了摇头,脸却是越发的红,鼻涕还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原地生火架锅,吕绮玲把严恺的铠甲给脱了,然后给严恺架起一根树枝道
“衣服脱了,挂在这上面烘干!我去找点吃的。”
然而严恺疯了一般拿起一壶烈酒喝下睡着了。吕绮玲回来以后看着严恺穿着潮湿的衣服抱着个小酒坛那里酣睡很想提枪给他戳几个血窟窿。
红着脸把严恺的一身被河水浸透的戎袍给脱下,然后一脸嫌弃的用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已晚,吕绮玲看着严恺熟睡的面容在看了看星空,叹了口气道“如果我先遇到你就好了。我才不想排在果儿那瘦柴的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