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一直站在门口,已经没有耐心坐下来听陈澈在说什么。
要是陈澈告诉她孩子的地址,她想马上就去接回来。
陈澈看到金绾急不可耐的样子,笑着道,“好消息是,你的儿子生活的很好。”
“儿子?”金绾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但是也只是吃惊,因为她听清楚了,孩子生活的很好。
但是她生下来的明明是女儿,为什么陈澈确说是她的儿子。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陈澈弄错了吧。
陈澈笃定的道,“是儿子。”
“不可能,你有没有弄错?”金绾道。
陈澈范文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消息来源吗?”
“不,不是。”金绾摇头道。
她已经找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把孩子的下落找出来,既然陈澈能够找出来孩子的下落,自然有他的强人之处。
金绾差点要把孩子是自己生的这句话给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等见到孩子,租一下亲自鉴定,就会真相大白。
她没有必要,在这一点上和陈澈再争执什么。
“许是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没有弄清楚,等我见到她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金绾为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不信任解释了一下。
接着,她道,“那能不能麻烦陈先生,现在带我去见一见孩子,费用的话,你开口便是。”
金绾见陈澈一直没有说要带她见孩子的提议,只好自己主动加价,只为了能尽快见到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据我所知,金小姐已经见过了。”陈澈道。
金绾突然不安了起来。
她在荷兰的时候,从来不和小孩子接触,怕是触景伤神,家里的人都知道,也有意让她避开这一点。
回来白城后,她见到的孩子,无非就是厉岁寒的儿子厉若辰。
莫非,她简直不敢去想。
金绾看着陈澈,想他赶快一次把话说清楚,不要再兜圈子。
陈澈坐在沙发上,淡淡的道,“就是厉岁寒饿儿子,厉若辰。”
“什么?不可能。”金绾喃喃自语道。
陈澈并灭有再说什么。
金绾这才明白,陈澈口中的坏消息,就是指的是她要找的那个孩子,就是厉岁寒的儿子。
若是她想要拿回孩子的抚养权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金绾原本一直打算的,把孩子马上带离白城,去荷兰过隐居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可能。
她回忆起生孩子的情景,当时的医生还有护士,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
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又加上外婆刚刚去世,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就在她刚生下孩子不久,江桃李的儿子就出生了。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江桃李在从中作梗。
偷梁换柱,她早就领教过了。
可是,这次竟然把她的儿子给换走,金绾手心攥的越发的紧了。
她完全低估了江桃李的卑劣和无耻。
此时此刻,对于江桃李的死,她竟然完全释然了,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这件事,不知道刘敏兰在其中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金绾今天得到了这个消息,让她有喜又忧。
喜的是,她虽然这些年没有在厉若辰的身边,在厉若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不讨厌她。
忧的是,怎么才能让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再此和厉岁寒有了牵扯,想躲都躲不掉。
金绾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孩子喜欢自己,而这些年,她没有做过一天合格的母亲。
不但如此,她还在那个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有意的疏远他。
金绾登时后悔,厉若辰每次见到她之后,她内心里对他的冷漠和不耐。
原来那是自己的儿子啊。
金绾神情复杂,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厉若辰的身影。
她走了神。
陈澈道,“金小姐,金小姐......”
金绾这才回过神来,“陈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陈澈笑了笑,“金小姐,这次想要夺回孩子的抚养权,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孩子的父亲孩子,所以,我说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想必是个坏消息。”
金绾尴尬的一笑。
说起来,她还是孩子的母亲呢,若是硬碰硬的话,她还是有希望名正言顺的将厉若辰接到身边的。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这么做。
只因为,死过一次就知道,厉岁寒这个男人,她是避之不及。
若不是她,自己何至于悲惨到这个地步。
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生生的被江桃李给躲走。
这样的男人,是一把利刃,只要是和他沾上,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被淹死在湖底,不管是那一个选择,都犹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现在,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儿子。
“谢谢你,陈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金绾说着,便拿出支票本,“你自己填个数字吧。”
陈澈淡淡一笑,“金小姐是不是认为我很缺钱?”
谁又会嫌钱少呢,本来他就是做这个营生的生意人,不为钱还能为了什么。
金绾的呢故事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太过直接,“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陈先生的消息,虽然远远大于金钱的价值,但是该感谢的,我还是要谢的。”
“我是把金小姐当成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陈澈道。
金绾看了一眼陈澈,心想,她怎么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做朋友。
在她过去悲惨的人生路上,他也捅过她最重的一刀,而且是足以致命的一击。
是他派人将在逃亡脸上的自己绑架,还把她扔进了青宁河里。
她怎么会忘记。
当然,那时候的陈澈并不认识她,他自然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如此,金绾也只是用金钱,来买他的服务,帮她做事而已,若是要做朋友的话,远远谈不上,也不可能。
当然这些,金绾是不会在陈澈面前提起,他们之间,过去还有过如此深重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