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苜今年二十六岁,刚刚生下一对龙凤胎出月子。
我将手里的工作都交给了助理去打理,一门心思的待在家里照顾这三个小孩,尤其是最大的那个。
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还没有说句重话就撇嘴准备掉金豆豆,每次都是这般长不大的模样,让我苦恼。
可在某些地方,她却又像是一个大人一般。
孩子刚刚生下来的时候起名字,她抱着小女儿温柔了眸色,“老大跟我姓叫许朝,老二跟你姓叫唐暮。”
我问她:“有什么含义吗?”
许苜噗嗤笑了,“都已经这样明显了,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朝暮,朝朝暮暮思华年。”
我很惊讶,我虽然同她是一所高中毕的业,但是许苜在我之后才转到学校的,按照常理应该是不会知道我自我介绍的事情。
她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伸手将我有些微皱的眉抚平,“皱什么眉头呢?难看死了。”她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难不成你最近做错了什么坏事,所以心虚了?”
我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班长告诉我的。”许苜露出那颗小虎牙,“我以前缠着班长给我讲你来学校自我介绍的事情,她就给我说了这段话。后来细品了品,思华年嘛,就当是我为你完成了一个青春时期的遗憾吧!”
朝朝暮暮思华年。
这句话没有诗词原著,是我第一次看到在舞台上演奏小提琴的宋华年的时候莫名冒出的一句话。
之后,刚巧和她分到一个班里,我便用了这句话做自我介绍。后来才知道,这短短的七个字,气得宋词直接掰断了一只很贵的铅笔。巴山爱
我与许苜算不上是青梅竹马,但对对方的所有癖好都了如指掌,好似本是同根生的模样。
高中三年,大多时候我都无法正确的去判断我的感情。
对班长的一见钟情,对许苜从来无法放下的一丝关心,令我无法放下任何一个。
很多人不明白,许苜在高三毕业那天砸了小提琴和骂我的举动,都认为她有病,明明是自己一厢情愿非要说我毁了她梦。
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我曾两次令她失去登上更大的舞台的机会。
第一次,父亲被宋天林杀害。
就算是宋词那样的小少爷,也因为单亲家庭被校园欺凌,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毫无家庭背景可言的孩子。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如同地狱一般,即使是在炎热的八月,我也始终穿着那件早已洗的发白的衬衣,企图用长长的袖子遮住那一道道疼。
远在国外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的许苜不知道从哪里的来得消息,二话不说直接定了飞机票回国陪我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时间。
这是第一次,她那是最后一场决赛,如果参加,冠军会毫不意外的收入囊中,然后拥有更好的机会。
她说:“唐斯年,你可以哭,但是你只能在我面前掉眼泪。但是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因为没有人会去心疼你,他们只会嘲笑。”
我问她,“那你呢?”
她笑,“我在你身边坐着,咱俩一起哭。”
是啊,咱们两个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