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car:你在剑桥完成博士论文后,去了普林斯顿,那里是否有你想谈一下的人物?
Atiyah:是的,我去了高级研究所。那里有许多杰出的常任教授,但我晚了一步,没能见到 Hermann Weyl、冯?诺依曼(von Neumann)及爱因斯坦,他们都在我到达前后辞世。除了常任教授之外,他们还有大量出色的年轻博士后。因为战争甫结束,累积了大量被战争影响学业的人;几代人聚集在一起。因此我遇到了 Hirze
uch、 Se
e、 Singer、 Kodaira、 Spencer、 Bott 等人。我在普林斯顿待了一年半,是我遇到最多数学俊彦的一段时间。我学到了前所未闻的东西,譬如李群和拓朴。
Oscar:他们都在普林斯顿?
Atiyah:他们都在普林斯顿的学院,是的。Kodaira 及 Spencer 是备受尊敬的教授,其他人是博士后。我们在那里相处一两年,其中一些人在我之前已在普林斯顿。对年轻人来说,这是聚会的好地方。我们互益良多。我在法国的数学学院学和剑桥时都是自学,但在普林斯顿,我和其他人有联系,且受到他们影响。我与每个人都很要好。一年之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好似到达成年期,突然间我成了一名专业的数学家。我们学到新的想法;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每周都会有各式各样的事情发生并且有新的进展:新理论、特征类、上同调。我在理想的时间去了那里,且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我结识了 Hirze
uch。他回欧洲后,我持续和他聚首,也和波恩的其他人会面,非常的好。我在理想时间点去普林斯顿,一段时期后回到欧洲。战事也发生于欧洲。这场战争结束于 1945 年,而我在 1955 年去普林斯顿(有足够的时间让事物安定下来)。我的许多同侪并没有真的参与战事,只是被征召入伍。Singer 在美国海军服役。Bott 已被训练好,即将参战。Hirze
uch 年轻时在德国入伍,被美军俘虏而成为战俘,但仅历时数月, 17 岁时从战俘营逃脱。我只经历了战争的遗绪。被卷入战争的人年纪较长,在普林斯顿已久。我去普林斯顿时,已是战后十年,人们已经复原,所以那是非常好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