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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瞬间得意起来，但很快掩饰住，扑到老头身上，用手背假装抹着眼泪，哭道，“爷爷……你的腿……爷爷……为什么要撞我爷爷，呜呜……”

周围的人不知真相，纷纷指责起林温然，热心的人们还围住林温然，不让她跑掉，让她拿钱给老头治病。

无论林温然怎么解释，那些人都不信，小姑娘蹲在那里，侧过头，得意的斜了林温然一眼。

那“你不拿钱今儿就休想走”的眼神，让林温然陡然愤怒，小拳头死死的捏了起来。

此时，包围着林温然的人群被冲开。

刚刚的瘦大婶，挤了进来，一只手拎着两袋子菜，另一只手，紧紧拉着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

指着那躲闪，遮挡着脸的小姑娘道，“就是她……和这个老不死的，碰瓷，想讹这姑娘的钱。”

“是这样吗？”

那年轻警察严肃的瞥了小姑娘和老头一眼，“最近这一带，常有诈骗，出了很多这种碰瓷的事儿，影响很不好，如果真是你们，就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小姑娘放下挡住脸的手，看向警察讪笑道，“不是……不是诈骗，警察同志，这是我爷爷啊。”

见警察一脸狐疑的问起林温然，小姑娘急了。

猛地蹿起来，拽住林温然的胳膊，求助的看着她，小声道，“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家里穷，还有很多弟弟妹妹要养活，求求你，不要让警察带我走……”

说着，眼里满是乞怜。

林温然转向警察，淡淡道，“没事，多谢警察大哥，这我妹妹，闹着玩儿呢。”

那警察瞄了林温然一眼，转而对那小姑娘，板起脸教训道，“你运气好，遇到好心人，别再干这种事了，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转头，又看到地上眼神发虚，缩着头的老头，警察没好气的轻轻踢了一脚，道，“还有你，年纪这么大，也不学好……”

“再给我逮到，绝不放过。”

警察发了话，就拎着警棍走了。

那老头再也装不下去，被小姑娘踢了几脚，赶忙一咕噜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周围的人这才知道上当，愤怒的唾骂了一番，这才散了。

小姑娘长长吁了口气，转向林温然，感激的眨巴着眼睛，“谢谢你啊，姐……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来讹你的钱……其实，他不是我爷爷，他和我是一伙的。”

“……”

林温然无语的摸了摸额头，“别再干这个了，警察叔叔的说的对啊，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能赚钱？非要走旁门左道，只会毁了你自己。”

“是，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家里穷，才会这样的……我如果在这里赚不到钱，就会被家里逼着回老家，嫁给一个40多岁的老光棍，我真的不想，姐！那样我还不如死了呢……”

“……”

看着小姑娘脏兮兮的脸，垂着的两条粗粗的麻花辫，林温然口气温和了些，“只要你有心改变你的人生，你就一定可以，但记住，要用正当手段。”

“嗯嗯，我听姐的。”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点头。

见林温然蹬着车要走，小姑娘跑过去，再次拦住。

“……”

“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讹你……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讨个5元钱，买点东西吃……行吗？”

小姑娘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连忙拽过一旁的老头，“我们肚子还饿着，一整天没咋吃了。”

林温然想了想，从身上掏出皮夹，摸出10元纸币，递给了小姑娘，“去好好吃顿饭吧……”

“谢谢，谢谢姐！”

那小姑娘眼睛亮铮铮的接过，一叠声的道谢。

林温然转身就蹬着车走了。

小姑娘走到马路中央，微微扬着头，看着林温然的背影远去，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老头凑过来，伸手去攥小姑娘手里的钱。

“啪——”

小姑娘猛地打了老头的手一下，老头猛然缩手，委屈道，“你打我干啥？刚那姑娘说了，有我一半儿。”

“我改主意了……这钱，一分不许花，我有用。”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攥着那钱道，“这点小钱想打发我白一诺？不可能的。”

“你又想干啥呀？一诺。”

老头叹口气，虽然其实他们早就填饱肚子了，但是，有钱不花王八蛋啊。

“不用你管！”

白一诺白了老头一眼，将那10元，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刚刚看着林温然骑车远去，她忽然想起，今天林温然生意火爆的场景。

就这么短短一天，她至少也赚了小一百吧，那么多钱……

她也想，像林温然一样，优雅的把钱赚了，而不用像条流浪狗一样，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

次日一早，林温然刚摆好摊位，一道娇俏的身影就钻了进来。

那小姑娘，麻利儿的伸手帮林温然收拾起台面，笑眯眯道，“姐，我来。”

林温然一愣，这不是昨晚碰瓷的小姑娘么？

“等等。”

林温然叫住她，“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姐，这是你昨天给我的钱，还给你。”

白一诺从衣服兜兜里，掏出10元钱的纸币，放进林温然收钱的钱柜。

林温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然后拉住白一诺的胳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钱是我给你们的，不用还。”

“姐，我跟你说实话吧……”

白一诺一脸诚恳的看向林温然，有些难为情的低了低头，“其实，昨天我就盯着你了……昨天回家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对，有手有脚，干这个是没有前途的……还容易被抓。”

说到这，白一诺猛地抬头，一双眼眸亮铮铮的盯着林温然，充满期待的道，“姐，我想跟着你，你能让我帮忙做工吗？”

“我这小摊子，不需要人。”

林温然摇了摇头，开始从底部，将那沉重的一大铁盆的肉串，海鲜串，搬到台面上。

还真沉，昨天忙了一天，她胳膊到现在还是酸胀的。

白一诺赶忙蹲下身，去帮忙一起抬。

一边放软了声线，求道，“求你了姐……不给钱也行的，我很勤快，什么都能干！管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