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翼振不停的飞行,如同一道滑过低空的流星,星芒被越拉越长,夜夜不停地飞翔下,阿来发现,紫血云纹雷翼愈发的得心应手了,翼展上光华流转的越来越璀璨炫目,只是这速度,仿佛到达了极限一般,难以再快分毫,这让阿来感觉很是苦恼。
知晓阿来心思的老杂毛,在阿来沉思之际,一丝雷力灌入到雷翼之中,雷翼之上突然一阵雷光闪烁,原本巳至极限的飞行速度,腾地像加装了一个推进器一般,推着阿来等人更快的向前窜去,阿来身形不免一阵踉跄,差点没向地面栽去,幻儿与阿婴被吓得一阵惊叫,阿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大怒道:“老杂毛,你找死啊!搞什么鬼?捣什么乱?”
“哈哈哈哈,小子,你不是还嫌不够快嘛,老子我这是在帮你啊!哈哈哈哈......”,老杂毛坏笑道。
“我看你是想摔死小爷,招呼都不打一声,有你这么帮人的?”阿来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嘿,怎么样?刺不刺激?这突如其来获得速度的快感爽吧?”
“刺激你个母雷啊,不爽!快告诉我这速度是如何提升的?不然我和你没完?”阿来眨巴着眼睛,心想老杂毛没来由的如此恶作剧一番,定有目的。
“呛呛隆嘀嘤啊,小子你不是那么笨吧?这还用老子告诉你?雷翼,雷翼,即为雷翼,当然是雷力为基。雷力如海,则翼速如叇,等你这雷翼中储存到和老子目前一样的雷力时,你速度可再翻一倍,如果你能储存到老子巅峰时的那般雷力时,你上天入地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这么说,你懂了吧?”老杂毛说的像唱戏一般。
“嗯,懂了!不就是鼓动着小爷我再去多遭雷劈,早日助你恢复实力嘛,还偏偏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老杂毛,我问你,真再遇着雷力了,你能分我几丝?恐怕依旧是小爷我被劈完,那汹涌入体的雷力尽数被你生吞活掠了吧?还我雷翼存储?这家伙,你比台上那些戏子们厉害多了!”这次,阿来算是猜准了老杂毛的心思。
“啊...,嘿嘿嘿,小子,你可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过交易的,达成过共识的,你放心,肉你吃不着,汤老子我肯定会给你留一口的!”被阿来一语戳中,老杂毛倒是光棍的很。
“你,无耻!不要脸!至极!”老杂毛这脸皮,让阿来不得不叹服。
“呛呛隆嘀嘤,老子我这不叫无耻,叫率真好吧!”
......
吵吵嚷嚷间,一线天光又漏射了出来,黑暗再度开始被驱离人间,阿来俯视着下方大地,寻了处谷地降身。
谷中花香鸟语,绿被上滴露晶晶,空气中满是晨时的清清,阿来使劲的嗅了一口,吐气都芬芳,仰天长叹道:“哎!人生啊,夫复何求!一口甜美清新的空气足矣!可这世间,仍有太多污秽,等着我去涤荡,虽说我不是天,涤荡不清,可若人人皆如我,但遇,便扫一丝,清一缕,又何愁不美满人间!”
“痴儿!天真!你要一直这样想,老子我真怕你活不过明天!”老杂毛嘲弄道。
“嘁!吾宁死!”阿来又回怼了一句。
......
打坐调息了半日,阿来法力、精气神尽回巅峰,《无始仙途》在脑中缓缓展开,“风刃裂地,开始吧!”
“至阳而进,至阴而退,进退之间,乃为飓风,风之利,压差之威,可突如其来,可无处不在,凝为刃,无色无形,隐其声,可无从所料,极其威,可撕天裂地......”
随着阿来手印的动作,阴阳心瓣中法力朝着手掌间快速的奔涌,掌心中至阳至烈,掌指端至阴至寒,中间呼呼隆隆,声音大作,阿来感觉再也难以把控时,挥掌向前一甩,一道犹如蜂哨般的尖啸声自掌指间甩去,空气仿佛被割裂,阵阵音爆之声自风刃掠过之处传出,一道裂缝出现在了远方的大地之上,裂纹依旧朝着远方急速的蔓延,脚下的大地一阵颤晃。
“嗯,裂地是裂地了,可这声响也忒大了,唯恐敌人不知似的,隐其声,可无从所料,极其威,可撕天裂地,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啊!”阿来挠了挠头。
阿来心里明白,威力再大,被敌人躲开都是无用之功,所以这风刃裂地,突如其来,无处不在,隐其声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威力弱点,可只要能伤敌一丝都是好的,目前来说,需要做的不是在威上下功夫,现在的重点乃是如何隐。
想明白了关键以后,阿来不再追求至阴至阳,而是反了过来,开始从丝阴丝阳着手,一缕缕风刃被阿来从掌指间甩出,果然,丝阴丝阳的情况下,风刃寂静无声,一点不察,可威力也一样是弱爆了,犹如清风拂面。
一丝丝增强着风刃的强度,阿来不断的演练着,在寻找着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所能掌控的限度,反复的演练琢磨中,阿来欣喜的发现,刃不如针,凝化的风刃越小,搅动的音波也越轻,管他什么风刃还是风针,自己现在不需要去装逼地裂地,对敌时可伤敌毙敌即可。
就算只是一丝风针,额头或者咽喉上能无声无息的来上那么一下,也足够用了,心中想定,阿来便不再去管它什么风刃裂地,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练习起来。
“嗬,这个小子,这么早就开窍了,不再照本宣科,开始自行为师了,果然是个不拘的小子,有前途,看来这义子的名分,老子我还得尽早寻个合适的时机,与他授了,有义子如此,当不会辱没了老子我的名头!”老杂毛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
“嘁!老杂毛啊老杂毛,要说这片天地之间,颁发个最不要脸的奖项,那这奖还真没有谁能和你争上一争,你就是那厚黑脸皮的祖宗啊,明明是看这小子天赋可期,秉性可望,你见之欣喜,想笼络在侧,却还说的如此装腔作势,你倒是真叫老夫望尘莫及啊!”大红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吐不快。
“嘿,小红,你个老梆子!老子怎么说干你何事?你还望尘莫及,这小子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啊,这小子一窍一窍的开,血气越来越充足,你躲在这心脉之中,暗中蕴养,隐没的赚了天大的好处,你怎么从来不吱声,你偷摸着恢复的实力,怕是也差不多赶上老子吞的那四道欺天罚雷了吧!怎么着,现在假惺惺的跑出来充那老好人呐!我呸!”老杂毛语出如刀。
“你?我,这小子的万化祖血功法是我传的,我在内暗中蕴养,又不会夺这小子一丝一毫的血气,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这有什么?”大红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那这小子修仙还是老子费劲唇舌诱导的呢!上次城中遇险,还是老子不惜泄露行踪保下的呢!哪次不是老子在出力,你除了传他部功法,你为他还做过什么?”老杂毛讥讽道。
“老夫没做过什么?老夫起码不会叫他去遭雷劈!”大红反驳道。
“老子叫他挨雷劈怎么了,挨雷劈,借雷力淬筋炼骨,洗毛伐髓,怎么了?对他来说,全是好处!”老杂毛振振有词。
......
久未上演的唇枪舌战再度展开,因为阿来在修练,这两个老东西是避着阿来吵的,所以阿来一无所觉。
骄阳巳落,半日又过,千百次的练习下,目前最强的,无声无息的风针终于是被阿来熟练掌握,一指轻挥,谷中一棵参天巨树毫无征兆的从中间开始炸裂,阿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哈哈,什么风刃裂地,以后就叫你绝命风针吧!”
夜,初月再次爬上头顶,将谷中照的一片晶莹,雾起露生,倦鸟归巢,走兽返穴,艳花合苞,而阿来,又该启程了。
再度展翼飞上天际,风,琢磨练习了半日的风仍然在阿来的脑海中回荡。
飞翔于空,就是翼下生风,这雷翼,除了储存雷力炸裂增速以外,倘若身后有飓风,也当是能提速不少吧,阿来在心间想着。
想到就做,阿来身后一团至阳法力逼出,气息灼烈,身前一团至阴法力逼出,寒意峭浓,空气涨缩之间,一阵罡风在阿来身后猛烈的袭来,裹着阿来更迅猛的向前冲刺而去,阿来身前空气急剧收缩之下,平素飞行时需要破开的风阻也没了,这让阿来的速度变得更快,璀璨的雷翼光华被拉得更长,流光一闪,瞬息十里。
“哈哈哈,果然,不用什么增储雷力,小爷我也一样能够提升速度,老杂毛,你给小爷见鬼去吧!哈哈哈......”
“呃,这速度是快的多了,不过好冷啊!”
阿来开始一阵哆嗦,和阿来一样哆嗦的还有幻儿,倒是阿婴这小妮子一无所觉。
“啊,不行,不能冻着了幻儿,还是不要那么快了!哎,说不得,还真得听阿婴的,要尽早弄个离器来坐坐,也好让我们免遭这冷风冻体之苦啊!”
黑夜里,俯瞰着大地上那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凹凸,由于是在低空飞行,阿来时上时下的躲避着阻碍,掠过一座矮峰之时,阿来忽然想到那座被徐正仁削平了的矮峰,突然在心间问道:“老杂毛,快告诉我,本命法宝如何祭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