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李天养开始下达迁移各机构主体,到京师的议题,并很快通过了高层的通过。
随后,洪门整个庞然大物,在极快的时间里,开始行动起来。
留守在大元岛上的,除了从各大部门分裂出来的分支机构之外,李天养家中的妻子儿女也都留在了其中,如此行事至少让整个洪门上下安心几分。
那年春天,遇到了一个女孩,干干净净、大大方方。
刚开始,其实并未对她太过在意,除了寒暄之外,没有太多交集,只是觉得她的话很少,没有旁人搭讪,她很少会主动开口。
我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对于工作周围的人,总是会跟他们开着各种各样自以为不过分的小玩笑,拉近大家的距离,试图給大家带来欢笑,可是每次跟她开开小玩笑,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清冷。
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是在彼此加了微信之后,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聊天,然而正是这一次机会,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她。
说是聊天,可实际上我们之间聊的东西不多,刚刚踏足社会,或者说还没有踏足社会的她,与我们这些为了赚钱而牺牲太多的人,能聊的内容其实不算太多。
可恰恰是因为她们的单纯,反而勾起了一个在社会上厮混了很久老油子的我,更多的注意。
她所喜欢的,是刷刷短视频,听听歌曲,这是她告诉我的,然而在我默默关注中,其实她更喜欢通过网络,去跟别的、远在他方的朋友聊天。
在与她聊天之时,她曾给我分享过一份她在初入高中之后所写的一章随笔。通过这章随笔,我却觉得更接近她的内心,了解到一些不为外人知的东西。
她是脆弱而敏感的,至少在我看来如此。
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她愿意跟一个网络上的、不能真实见面的人侃天侃地,那是源自于她知道,网友很少会与她都现实生活相交,这样她都一言一行,便能无需太多顾忌。
没有交集,至少意味着在现实里,她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却能发泄自己在现实里所遭遇的种种委屈与彷徨,能感受到网络那一端的网友,带给自己的安慰。
可是她不知道,在网络上消磨的时间多了,她在现实里所付出的时间便少了,跟身边同学、同事们的关系,自然也就淡漠了。
她是孤独的。
她的随笔,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的思想成熟更早,当一个敏感的女孩子突然之间失去了她熟悉的环境之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封闭自己,这也是她文章里提及一直觉得与世界隔离的缘由。
现实也是如此,彼此同事将近一月,虽然看似她每每在同事聚会之时皆有到场,可是很多时候她总是坐在一旁,默默看着身边的人群嬉笑打闹;或是偶尔露出一个笑脸,回应同事们给予的善意。
我常常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她,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怜爱出来。
我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可实际真实的我,对待一份感情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举动伤害到别人。
我清楚自己的长相,普普通通毫无亮点,无法像那些帅哥一样,从第一眼便让人眼前一亮。
我也没有特长,唱歌走调,跳舞变形,甚至就连身材,看起来也是胖乎乎的模样,怕是很少能有人对我这样的人,另眼相看吧。
因此,我在有着充足的自我认知之后,便希望能做一个,让他人觉得温暖的人,至少这样的特质,不是先天便已注定的。
对待每一个友善的人,我都愿意拿出自己的真心出来,现实间只要没有利益冲突,便是有人辜负了自己这一份真心,与我而言,其实损失不大。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我自觉在生活当中,与人相处很是融洽,身边愿意给我表达善意的人也是格外的多,这反而又促使我付出更多的真情。
然而看在自己想要亲近之人眼中,我这样的暖男(或许也只是自我感觉良好),会让她们觉得有些茫然和不适。
没办法,谁让咱实力在那摆着呢,若是不自我努力,开发出一些优点来,那还怎么能获得一个女孩子的好感呢!
我想亲近那个已升好感的女孩,可是我害怕她会因为我贸然的亲近,而变得无所适从,甚至出现反感。
第一次约她吃饭时,不知道怎么第二天便传开了,上班之时一个个同事其实并无太多恶意的盘问,当时我的心便紧张了起来,我想要偷偷看看她的表情,可又怕她会尴尬,最后我却是用一个个借口給搪塞了过去,害怕敏感的她会不自在。
第二次单独约她,正好是五月二十那天下午,她的欣然赴约,让我心生雀跃,恨不得带她尝遍所有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
可其实自己直到对方答应的前一刻,都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吃饭,因为自己并不自信,认为她不会答应自己的邀请。
仓促地从家里跑了出来,接上她走在吃饭的路上,那时候自己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哪里的环境更好,哪里的饭菜更加可口。
然而事与愿违,跟她的单独约会在我看来,很是糟糕,饭菜或许不和她的胃口,或许环境并不清幽,反正直到结账之后很久,我都一直在自我检讨,总觉得很对不起她。
饭后还有活动,兼职公司的朋友请我们去赴宴喝酒,早就说好的事情,不好推辞下,我跟她就这样去了吃饭的地方。
饭桌上,她突然的情绪低落,被我发现源自于她突然丢下手里筷子,摔在桌上发出“啪”一声清脆响声。
其他人没有察觉,但是我却敏锐感觉到,什么事情让她很不舒服了,事后我想要询问,但是她却没有给我答复,只是一句我去洗衣服了,中断了与我的聊天。
我怯以为,是不是因为当时朋友询问我刚才在跟谁吃饭,而我并未在打架面前说出实情,而是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使得她不舒服了。
当然,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想过要跟她解释一下,事后我们分别回家,而我又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趁着时间还没到午夜十二点,为她买了一束玫瑰。
她说她不喜欢红玫瑰,因为它看起来太土,她喜欢蓝玫瑰,可是我找个一圈却依旧没有找到蓝玫瑰。
所幸,我带着色盲的眼睛,听了卖花大姐一顿忽悠之后,送了她一束粉玫瑰,可回到家里之后,我怎么想也觉得那束玫瑰,应该算是黄玫瑰吧!
当时借此机会想向她解释,我不想再大庭广众下承认跟她去吃饭约会,不是我不敢在大家面前承认,我喜欢她,而是我害怕,她会因为我如此行事而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相处当中,变得不自在。
我不自信,我会是那个她心中属意之人,如果她其实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可亲的小哥哥,那么我的恣意妄为,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与烦恼。
当然,当时当境,心里想的更多还是鼓起勇气,想要对她表白的,只是话到嘴边,看到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如出水芙蓉一般站在我面前时,我的心再一次怯懦了,退缩了。
“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想要送你一份惊喜!”
脑子里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这寥寥十数字的语言,看着她笑魇如花的脸庞,突然一种幸福涌上心头,至少此时的她脸上笑容,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最后的我,还是没有敢于表白,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我,甚至在微信里,也只是跟她互道一声晚安之后,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辗转反侧。
下一次跟她见面时,我却突然看到了她那双带着闪闪泪珠的眼眸,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跃然心头。
我坐立不安,我心如刀割,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她,可是看着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去安慰她的朋友,自己反而没敢真正行动。
或许,心里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内心便会升起诸多顾虑:担心自己口拙说不出太好的言辞;担心别人会借此误会与她;更担心她的委屈,实际上是来自于我本人。
看着她脸上梨花带雨,心情沉重,我整个人无处安放,想要走近她一步,却又变得如此艰难。
我突然在心里很坚定地确认,我喜欢上这个女孩儿了,这个仿佛与人交往有所隔离,笑起来有些淡漠的女孩。
我无法保证可以让她一直都快乐,可是我想要给她快乐;我无法做到让她不孤单,可是我想要要成为她孤单之时,第一个想要找的人;我无法让她在现实中一帆风顺,可我愿意用我的温情,抚慰她内心的委屈与悲伤。
我愿意做她唯一的那个暖男,所有的温暖只融化她一个人内心的坚冰,让她摆脱孤独;我希望看到她每天都带着笑脸,发自内心的那种,为此我愿成为她唯一的小丑。
嘿,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儿,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按照计划在进行,只是在一番打砸之后,冲上前来护住自己财物的左亦乾,同时也被几个壮汉給狠狠教训了一顿。
绸缎庄请的两个伙计,没敢上前阻拦,红了眼下死手的壮汉们,一边砸着庄子里的货物,一边将左亦乾打的血流如注,面目全非。
左亦乾也是一条硬汉,他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座庄子上,如今经济萧条,生意难做,说实话自己除了这个庄子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值钱的财货了。
弱受连这一个庄子都被人給破坏掉后,那对于左亦乾和他的一家子人来说,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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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左亦乾也算是拼了性命了,死死缠住了其中一名打砸得最是厉害的打手,让其施展不开手脚。
对于这几名饿疯了,又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临时工作的打手们来说,此时此刻他们为了完成任务,获得应有的酬劳,没人敢于偷奸耍滑,这一两银子如今虽然在通货膨胀的苏州,算不得多值钱,但是也至少能买到小半石口粮,维持一家三口一月吊命之用。
而且,对于这些打手们来说,心中何尝不是充满了愤怒和不公:他们这些人整日为了生计而放弃了尊严,像一条狗一样任人呼来喝去;为了一份需要用命去打拼的工作,他们都需要挤破脑袋。
可是看看他们眼前这个家伙,因为他们投胎投的好,从生下来开始便衣食无忧,当别人还在为了一口稀饭而拼命的事后,他们却还在想着去欺辱别人家的妻眷。
打手们之所以一直以来,都将这些不公深深藏在心底,是因为他们还保持着最起码的良知和冷静的思维。
然而当他们突破了自己从小构筑的良知防线之后,接下来他们所可能做出的事情,会是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到的。
虽然民间禁止携带武器,然而像这种打到别人铺子里去的事情,为了防身,在场五名打手们,几乎人人身上都揣着一把简陋的武器:一根精心打磨了出尖利锋口的铁针、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充满了斑斑锈痕的菜刀。
被纠缠住了的那名打手,本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就很是发慌,此时既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可能被四处巡逻的官府衙差給撞见,同时也很是烦心脚下这位死死抱着自己左腿不放的掌柜。
也没有多想,这名打手在数次摆脱纠缠无果之后,心一狠手一抬从长袖中抽出那把防身匕首,想也没想便扎了下去!
“啊!!”
当时便听左亦乾一声惨叫,随之一股血水顺着行凶打手抽出匕首的动作,撒向四周,顿时一股血腥之气漫涌而出。
“你、你这是要干啥呢啊!”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