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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黑化指数上升至50%!”
随着黑化值上升,长宁不但脸色不变,反而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区区50%的黑化值,还不至于让她担心,毕竟从前可是出现过高达99%这样的超高数值,这种误会一旦解除,温泽就会对她越愧疚。愧疚对她的不信任,愧疚自己的遮遮掩掩,这种愧疚越深,到时候任务完成值也就会越高。
光明神的颜值说真的的确很高,他久居神位,即便如今毫无神力,可那通身的圣洁、高贵,也不是谁都能比的,这世界长得好看的人很多,可长得好看,气质又上乘的,却是屈指可数。
不过,到底是跌下神坛了,不生气的时候还能装出几分样子,如今一生气,反倒如普通人一般,就连目光都有几分狰狞了。
“女巫,你这是在找死。”光明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长宁已经死了数百回了。
可长宁却是随性的很,非但没有将这威胁放在眼中,反而肆无忌惮的笑道:“话不能说的太满,谁在找死,还说不准呢。光明神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拭目以待?”
这话无疑是捏住了光明神的死穴,长宁身后有魔王,能让那该死的魔王产生兴趣的女人,都不可能是什么善类,想到自己从前的经历,他决定换个方向,“我听精灵王说,你被下了血纹契。”
“是啊。”
她那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并不将这契约放在心上,不由让光明神心下鄙夷,看着样子,恐怕连什么是血纹契都不懂,就这样的女人,居然还妄图肖想他,简直找死!
“你知道什么是血纹契?”
光明神脸上的鄙夷发挥的淋漓尽致,长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可她却笑吟吟道:“我是女巫,熟知所有咒语与契约,所以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血纹契?”
光明神很生气,上万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反对他的意见,可眼前这女人,有着他最厌恶的黑发黑瞳,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若是从前,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忍下心中杀意,光明神冷漠看着她,“既然你懂,那为何……”话到一半,他猛地瞪大双眸,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难道你想一辈子被魔王摆布?”
若是如此,他就能明白为何这女巫这般的有恃无恐了,毕竟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背叛,又何来害怕。
然而,长宁却道:“相信我,谁也不想自己被人摆布。与你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光明神力不会给你。”
这话倒是有些峰回路转了,就连光明神也不再鄙视的无视她,而是抬头与她直视。
长宁则继续道:“光明神力你想要,自己争。至于魔王,我们倒是还有合作的机会。”
她这话,无疑是要保护温泽的主人格,至于魔王那反派人格,则是完完全全被撇除在外。
若是温泽听到了,恐怕从此就会与反派人格生出间隙,说不准还会对立,而不像如今这般,都快融合了。可这话若是魔王听到了,那就是修罗场了,不过若是不出意外,他是绝对不允许主人格听到这番话的。
光明神终于拿起谈判的样子来,“你想保护温泽。”
“说起来,他本该是由你护着的。”
长宁这话无疑是刺中了光明神的心,当年的圣子,他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因为他的无能,最终他的圣子,居然由女巫来保护,说起来,多讽刺。
光明神厌弃女巫,可最终却不得不寻求她的帮助。
长宁先前恶心了他一把,这会玩够了,也就正式与他谈判,“你有办法将魔王从温泽体内赶出去吗?”
“当年那一战虽然我输了,可他也没得到什么好处,魔王躯体没了,他只能寄居在其他人体内,与人共存。不过,我原以为他已经吞噬了与他共存的人类,毕竟,他可是魔王。”
一个躯体内,同时有着如神一般的光明力,却又有着魔王的实力,多么矛盾,却又强大到令人生畏。
“可他没有,反倒是温泽越来越强大了。所以,在他彻底吞噬温泽之前,你先告诉我如何将他赶走,毕竟,你也不想面对一个同时拥有光明神力与魔力的人吧。”
光明神下意识便道:“他不会拥有光明神力,那神力,最终会是我的。”
闻言,长宁倏然眯起双眸,她面容带笑,可着笑意中却是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意,“我想光明神忘了我先前说的话,你想要神力,就自己去争。”
光明神一惊,顿时明白女巫究竟想做什么。
“你想将温泽推上光明神座。又或者,你喜欢他?”
长宁嗤笑一声,并不否认他后面一句话,只是略显讥讽的看着他,“说起来,温泽可是你选中的人,推他上光明神座,没毛病。”
光明神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一事实,光明神不可能有两位,若要推温泽上神位,那这世间从此就没有他了。
光明神从前也是有名字的,可上万年过去了,他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只知自己是光明神,如今要他跌下神坛,怎么可能。
目光逐渐露出凶光,可长宁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迎面直视。
“你有考虑的时间,解决了魔王,你与温泽可以公平竞争。”
一说到魔王,光明神即将失去的理智逐渐回归,的确,现在对他来说,魔王才是最大的敌人。
来日方长,先解决了魔王,他就不信他还玩不过区区一个人类。
“好。”
光明神的回答在长宁的意料之中,既然暂时达成协议,他们下一步就是对付魔王了。
“我会让精灵王给你一剂魔药,只要让他吃下,就能将人逼出来。不过……”光明神顿了顿,看着她,“血纹契并不会消失,你不后悔?”
血纹契若是还在,即便魔王被逼出体内,她依旧受制与魔王,这种性命都捏在旁人手中的滋味,光明神可尝过,那种身不由己,不受控制的滋味,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忆。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