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许小鱼可不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在镇国公那过关。
男人和女人看人的角度不一样,也许他更希望自己能给傅承彦带来更大的利益!
傅承彦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我比你了解我爹,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他会将你送来这里吗?想都别想,府上那些姐姐妹妹那么多,可没有哪个有这样的待遇。”
许小鱼顿时美滋滋:“那说明镇国公有眼光,知道我厉害!”
“嗯,我们家小鱼最厉害。”傅承彦笑。
许小鱼在他怀中窝了一会,想起正事,很快将傅承彦推开:“言诺,舞弊这件事,五哥不会有麻烦吧?”
“不会的,你放心吧,这件事牵连不到他身上,诸事都已经安排好,就等对方动手了!”傅承彦向许小鱼承诺。
都已经提前知道对方的诡计,太子这边自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但事关重大,傅承彦还是希望尽量不要将许小鱼牵扯进去。
许小鱼将小凉和太监这件事告诉傅承彦。
傅承彦白天的时候已经收到了林三的飞鸽传书,正在查小凉的身份。
如今听到许小鱼说太监,他额角一跳:“你确定是太监?”
许小鱼不高兴:“你这是在怀疑一个大夫的专业吗?是不是大夫看不出?”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落到傅承彦耳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看?”他的点在很奇怪的地方,“小鱼,虽然是太监,但他原本的身份依旧是男人……”
“啧啧,男人男人,你想哪儿去了?太监的特征那么明显,就算我瞎,听声音也听得出来了,我不可喜欢盯着别人有缺陷的地方看……”
傅承彦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满脸通红,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
“说正事,那个太监也死了吗?”他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我担心家里出事,就放那太监跑了。”
“跑了?那他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能叫人一样认出来的?”
许小鱼摇摇头:“那就是张路人脸,除非人站在我面前,不然完全不具备让你去找的标志。”
她将那人的长相描述了一遍,傅承彦果然也无从下手。
找人不怕好看难看,最怕平平无奇,那样不啻于大海捞针。
京城太监那么多,只要有心避着他,找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许小鱼看出了傅承彦的为难之处,笑眯眯地邀功:“言诺你别愁,有我在,只要我想找,天涯海角也能将他挖出来。”
傅承彦望着她。
许小鱼借着从荷包拿东西掩盖从空间取出一根拇指长的小竹筒。
她拔出塞子,里面飞出一只小小的虫子。
“让它去找就行了,我在那个太监身上下了药,没有解药,就算在水里泡一辈子,也无法祛除药留下的味道。而这虫子聪明的同时,嗅觉最是灵敏,找到太监之后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跟着它去找就是。”
虫子找人,只存在傅承彦的听说之中,没想到今天能在许小鱼这见到。
“它能帮我们找到人?”
“能,我们等着好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太监回京没有。”
“暗杀失败,他一定会回来复命的。”
“言诺,我觉我爹娘他们很危险。”
“你们被伏击一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这是第二次,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傅承彦道。
他暗中也派人去护着许家,可许小鱼太厉害,不需要他们动手就自己搞定了。
“明日早朝,皇上会下令彻查此事的!毕竟舞弊和暗杀这两件事的时间点太凑巧,皇上英明神武,会给许家一个公道的。”
更何况,许明哲本来就在皇帝那留下了印象。
傅承彦听说舞弊一事被奏报上去之后,所有卷子都被送到皇帝那,皇帝第一时间就要来了许明哲和魏士遇的卷子,看过后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些。
皇帝爱才,看得出来很喜欢许明哲。
“言诺,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阅卷官会看不出自己学生的字吗?若是他偏心怎么办?”
“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不知道乡试、会试、殿试考生都必须用同一种字体来写文章做策论吗?”
“啊?”
“若是用其他字体作答,等同于舞弊,所以不会有你担心的情况发生。”
“噢,是我肤浅了,竟然没想到这点。”
这也不能怪许小鱼,她又没经历过任何考试,虽说识文断字,但也是靠自己学的。
“你又不需要考科举,无伤大雅。”
“那这次是泄题吗?”
“嗯,考题泄露出去,还牵扯到写文章给考生的人。”
对方抱着非得弄死太子的目的,可不管那么多,卖出考题后,给出的文章都是同一篇。
不少想要一步登天的考生就因此走了岔路,成了这场博弈的牺牲品。
他们也不算无辜,若没有那样的念头,怎么也不会赔上自己的前程。
“还好五哥身子骨养了回来,不然在贡院考了这么多天又要重来,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再来一次,五哥也是可以的。”
许小鱼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好这时,她眼尖瞧见有几道身影往这边奔来。
“言诺呀,我现在是砧板上的肥肉吗?怎么那么苍蝇往我这里飞?”许小鱼在危险中摸爬滚打,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傅承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眸色渐渐冷下来。
“不妨事,有我在呢,这些苍蝇我都会替你拍死的,你且看着。”
“等等,别急,看下他们要做什么再动手不迟。”
许小鱼拉着傅承彦从小山丘上下来,在庄子里寻了处视野好的地方,盯着这三人。
傅承彦压抑着杀意。
真如他预料那般,许小鱼一旦恢复身份出现在京城,势必会有很多麻烦找上门!
那三人直奔许小鱼所在的房间,挖开窗纸,朝里面吹了迷烟。
傅承彦见状,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
要不是许小鱼拉着,这时候已经废了这三人的手脚,拷问他们背后的主谋。
那三人在门外等了一会,这才蹑手蹑脚地潜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