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专宠弃妃好嚣张 (.)”!
镜渊敛去眼中的散漫之色,笑道:“本座占卜的结果,告诉诸位也无妨,子牙归西,飞凤离宫,是比较凶险的征兆。”
凤卿酒一听,狐疑地盯了南宫浔一眼。
让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还要逼着自己看在青国皇室的情面上,处处讨好二公主,以公主为尊,丝毫不敢忤逆对方……
这,确实是不怎么吉利的兆头。
难怪之前温少傅告诉她,家大业大的温家也不希望他迎娶皇室公主,当那个众矢之的出头鸟。
凤卿酒伸手拱了拱身边的楚因宸,附耳过来问道:“陛下会不会找摘星楼合算吉日?”
楚因宸点头,与她极有默契,皇帝如果找摘星楼占卜二公主的姻缘,肯定会发现二公主与南宫浔之间的联姻不合时宜,有可能是下下策。
楚因宸笑道:“陛下也许有别的考量。”
比如这南宫浔命不久矣,时时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对待二公主就不敢胡作非为,只能事事顺从二公主。
南宫世家作为皇商世家,必须倚靠青国皇室,二公主有这样的筹码,婚后就能自由自在,不用像寻常女子一样被夫家束缚和制约。
镜渊神色清淡地扫了凤卿酒一眼,笑道:“这门婚事,陛下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场诸人当中,就数南宫浔这个男主角最难受,最不是滋味儿。
南宫浔原本打算从凤卿酒口中打探一下皇帝赐婚的内幕,结果战王和凤卿酒三缄其口,没有给他任何有用的建议。
还有国师,替他占卜姻缘,结果得出不怎么理想的结果。
片刻后,散了席,南宫家的扈从凑上前来,扶着郁结于心的南宫浔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这次贺菱华没有跟随他,而是落后一步,故意来到凤卿酒身边。
凤卿酒望着南宫浔伤心欲绝的背影,想到他孱弱的体质,就算他有药王谷替他精心调理,他也是一副病恹恹的药罐子模样。
凤卿酒没有多管闲事,牵着楚因宸的大掌,从庆春楼的包厢里出来,迎面就看到刻意等候在此的贺菱华。
贺菱华看了看风华绝代的战王,眼中爱慕更甚,甜丝丝地笑道:“王爷!许久不见,你风采不减当年,不知有没有空,跟我喝杯酒,畅谈一下京城的奇闻异事,如何?”
楚因宸没有搭理她,神色冷漠。
这就很尴尬了。
贺菱华不悦地问道:“王爷!你对待药王谷的朋友竟是如此怠慢?”
楚因宸薄唇微启,冷笑道:“你挡着本王的路了。”
贺菱华:……
凤卿酒站出来打圆场,笑道:“好了!贺小姐!听说你父亲已经回药王谷了?依你之见,南宫浔的身体还有救么?”
贺菱华愣了愣,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当然有救!只是他底子太弱,生命衰微,恐怕熬不到四十岁。”
凤卿酒不禁暗暗咋舌,皇帝给二公主赐婚,将金枝玉叶的二公主嫁给这种命不久矣的短命鬼,究竟意欲何为呢?
凤卿酒与贺菱华道别,友好地笑道:“贺小姐!有空再约吧!”
贺菱华嫉妒她身边站着一个世间最好看的男人,可惜她三番两次地邀请对方,终究还是碰了壁,被战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贺菱华暗暗捏紧小粉拳,望着战王疏离而又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底隐约升起一丝求而不得的难堪与不甘!
凤卿酒和战王出了庆春楼,就见掌柜束雨眠兴冲冲地追上来,她跟战王拘了一礼,笑道:“王妃?马上就到大公主的婚宴了,我听说你名下的宴遇楼要替国公府准备晚宴?”
凤卿酒点头答是,好奇地盯着对方。
束雨眠没有半点犹豫,落落大方地笑道:“我认识一家铺子,专门替京城知名的酒楼提供各种各样的食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不知王妃能不能移步与我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凤卿酒一听,这是做自己的生意呀!
大公主与国公府二公子的婚宴,在京城也是颇受瞩目的,如今燃月郡主从中牵线,将婚宴的单子交给宴遇楼来运作,自然是看在她跟凤卿酒的交情上。
于情于理,凤卿酒不想让燃月郡主和国公府失望,更不能堕了京城宴遇楼的口碑!
如果这次婚宴举办成功,宴遇楼的名气肯定可以更上一层楼,甚至可以一跃而起,变成京城餐饮行业的龙头!
看到束雨眠精明干练的神情,凤卿酒想了想,笑道:“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楚因宸戴上人皮面具,跟在凤卿酒身边。
他虽然公务繁忙,但是处理事务的效率极高,而且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会耽搁。
路上,凤卿酒与他并肩而行,她知道他担忧玄钰公子的真实身份,这两天一直在考虑如何让玄钰公子获得一个更好的封号。
在凤卿酒看来,玄钰公子如果真的是楚因宸的同胞兄弟,那战王府的继承人就有待商榷,这种两难困境,对楚因宸并不是很有利。
上次凤卿酒在天心阁后院里遇到那个老王妃水青昙,听她的口气,她对玄钰公子没有什么好感,反而一直将玄钰当成战王的踏脚石,有一种利用他的感觉。
凤卿酒正在寻思,冷不防前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
她定睛一看,正是尚书府小公子任紫翡在追赶一个小毛贼,任紫翡练过武艺,脚步沉稳,那个小毛贼也不是吃素的,身形灵巧,就像一条泥鳅在水里灵活地窜来窜去!
任紫翡一边追赶小毛贼一边义正言辞地喊道:“别跑!给我停下!我要将你送去京兆尹问罪!”
那小毛贼一听,万一被任紫翡抓住,岂不是要坐牢吃牢饭?
小毛贼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愈发紧迫,脚下生风,冲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溜进去!
偏在这时,楚因宸曲起手指,将一道气劲激射而出,他目力精准,一下子就射中那个小毛贼的膝盖!
“哎哟!”
小毛贼顿时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他揉着剧痛的膝盖,被随后赶来的任紫翡抓个正着!
任紫翡一脚将小毛贼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他扬起漂亮的俊脸,就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神采飞扬,有点高傲,却丝毫不让人讨厌。
凤卿酒瞧得仔细,能够顺利抓住小毛贼,最大的功劳还是战王。
楚因宸在一旁笑道:“任小公子倒是正义,抓个毛贼都这么卖力!”
凤卿酒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径直走到任紫翡跟前,赞许地笑道:“紫翡!你真是英勇无畏!”
比那些京城的纨绔子弟多了几分正气与果敢,实在是讨喜。
任紫翡看到心仪之人,顿时咧嘴一笑,将小毛贼刚才犯下的事如实告诉她。
原来任紫翡带着姐姐在不远处的街市上溜达,打算欣赏一下木偶戏,结果遇到这个小毛贼,暗搓搓地窃取任雪瑶身上的荷包。
那荷包里装着一些银两和玉佩,虽然不是价值不菲,却也是任雪瑶亲手绣出来的精细物件。
任紫翡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察觉到小毛贼暗地里的偷窃行为,他便兴冲冲地一路追过来,紧咬着小毛贼不放!
凤卿酒听完他的解释,笑道:“好吧!你去送官!有空再聊!”
任紫翡舍不得离开她,就将自己的扈从叫过来,示意那些扈从将小毛贼抓去报官,他自己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凤卿酒身后。
看到戴着人皮面具的楚因宸,任紫翡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他误以为这人是战王府的侍卫,出门在外,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
任紫翡围绕着凤卿酒叽叽喳喳,兴奋地谈天说地,就像有说不完的故事和家长里短,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说书人投胎转世。
任雪瑶突然从不远处追过来,跟战王妃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嗔怪地瞪了任紫翡一眼,笑道:“王妃!我弟弟性子活泼,有些逾矩,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凤卿酒难得在公众场合遇到任雪瑶,对她态度和气,笑道:“无妨,我跟紫翡是朋友!他心直口快,我可以理解的。”
任雪瑶暗暗松了口气,笑道:“之前我的婚事,是王妃帮了个忙,否则我可能就要遭罪了。”
对女子来说,婚姻是第二次生命,万一所嫁非人,那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与折磨!
当初那个探花郎聂书祺,人面兽心,利用橦楼来达成目的,事后反咬一口差点将橦楼置于死地。
如此阴险狠毒的男人,恐怕对自己的未婚妻,也不会有半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