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很明显的分成两块在围坐在火堆边上等,我和动物园都是眉头不展,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手枪稍微好点,不过一路上可能饿狠了,不停的在吃牛肉罐头,几乎是在火上才加热好一罐就立刻打开两三下倒进肚子里然后又放上去一罐,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烫,加热的间隙仍然不忘了抓脸。
不一会地上就一大堆罐子,搞我非常的震惊,这小子是不是害怕到要崩溃了啊,这么折磨自己,徐帅对此也挺生气:“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预感要挂啊,拼命的吃,晦气不晦气!”
又等了一阵还不见有人来,徐帅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然后很随意的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动物园身边,笑眯眯的道:“老曹,你看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就捡知道的,长话长说,放心,就算你说遇着妖怪了兄弟我也不跟你急。”
我看徐帅那样子暗道要遭,我太了解他了,如果徐帅怒气冲冲的对着动物园破口大骂反而说明不了什么,现在这样一脸笑容的坐过去,动物园要是再藏着掖着徐帅八成就要采取措施了。
我两个一毛钱不要就因为当年那点关系跟着他来救人,说实话下地以后小命有一半就不在自己手里了,他还神神秘秘的,也难怪徐帅起了心思。要是搁铃铛在这,说不准直接就一鞭腿抽丫脸上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样了。
我倒是不担心徐帅吃亏,这人跟人类打架貌似很难吃亏,贵州地底下被我打的那顿不能算,更何况是有心算无心,不过毕竟动物园也没害我们,大不了我两闪人不管了,没必要跟一全身养动物的当场闹翻。
动物园这憨货果然没料徐帅已经起了歹心,依旧一脸衰像,叹了口气看样子又要拒绝,不等他开口,就听远处的山涧里扑哧一声闷响,随后一道强烈的光线射了过来,定格在手枪脸上。
手枪一愣,手里的罐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大概是吓着了,一张脸暴露在强光下,惨白惨白的。
我们霍一下就站了起来,顺着光望过去,离我们不远的山涧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影藏了光线的后面。
这道光线明显和我们带在头顶的强光灯一模一样,动物园二话没说抄起枪就朝光线的来源跑了过去。
光线的源头距离我们并不远,等我们跑过去才发现是一个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人,光线正是从他的带着的探照灯发出来的。
我一眼看去只觉得面熟,等动物园已经叫出了名字,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在小饭店单独行动的那几个伙计当中的一个嘛。
“拖回去再说。”动物园脸色阴沉就要去背他。
“别拖了,少让他受点罪吧!”徐帅眼尖,一眼就看到伙计背后老大的一条伤口,从脖颈子后面一直延伸到腰部,把外套几乎割成了两半,血已经快烫干了,灰白的肌肉跟豁嘴小孩似的朝外翻着,露出里面的脊椎,有几节很明显不自然的扭曲着,上面布满龟裂。
这个伙计昏迷在这里,看着也不大,应该还不到三十,八成是一路跑过来,到了我们跟前实在是支持不住,刚才的声音就是他摔倒时候弄出来的。
动物园翻了下伙计的眼皮,眼珠子里浑浊一片,看样子绝对活不成了。手枪劝道:“哥,还是带回火边上,这么大的口子,说不好后面跟着野狼。”
动物园咬咬牙,让我们搭手就把伙计朝营地抬,一路上伙计回光返照的哼了几声。
等再次回到营地,我们七手八脚的给伙计做了点包扎,又喂了几口水,我甚至还给他准备了消炎药,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寻求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我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动物园一直在边上轻轻的拍打伙计,问发生了什么,还有个人呢,有没有见到他师哥。
徐帅实在看不下去,咔嚓一声拉了枪栓,指着伙计的脑袋对动物园道:“老曹,算了,醒不过来的,别他娘让这兄弟遭罪了,你闪远点,我送他一程。”
动物园也是默默的让开了,徐帅正要开枪,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药多少起了点作用,还是最后一次回光返照,伙计的一直紧闭的嘴忽然张开了,喃喃的说了几个字。
才说完,伙计右手猛的扬起老高,然后又颓然坠落,整个人没了呼吸。
这几个字声音不大,也很模糊,不过我们都围在他身边,听了一清二楚。
“有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