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ps:深夜老规矩出没。
先发出来,保证每天的月票奖励。
作者还在熬夜码字中,估计一点多写完,等更新好了,点右上角重新下载即可,不会重复扣点币,我写完了会多发点作为补偿
——
黑夜里出现的妖魔就叫夜魔?拜托起名字能不能长点心不要这么象形啊,照这么说,难道树林里出来的就叫树妖、水里出没的妖魔就叫水怪了?简直是……呃……好像也没毛病。
有毛病的明明是眼前这些人才对。
新娘子止了血,已经昏迷过去,言开指了指他们一身喜气洋洋的装扮:“恕我直言,各位难道不觉得自己这身行头太格格不入了吗?什么年头了这都,满城上下哀鸿遍野,百姓食不果腹,你们居然操办喜事?”
几人面面相觑。
红娘哭丧着脸道:“恩公,您瞧我们这像是办正常喜事吗?”
言开瞧瞧他们的丧星表情,摇头道:“不像。你这意思,这办的是不正常喜事了?”
“唉。”
他们跟唱戏似的一同叹气。
“办的是阴婚!”
阴婚,也叫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
男女定亲后,若婚前男子死亡,女子也要出嫁成亲,拜堂时由亡夫姐妹抱“神主牌”和新娘举行婚礼。
莫非,新娘之前断腿时,露出解脱似的傻笑,是因为可以不用去完成阴婚了?
言开觉得可不大像。
“那阴婚新郎是谁?”
红娘脸色刷的白了,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放哪儿,嗫喏着不敢说话,似乎是惧怕触犯什么。
伴娘眼睛微闭,有气无力道:“不知是谁,只知道是嫁到兰若寺去。”
“兰若寺?”
那不就是树姥姥的地盘,人尽皆知那是妖魔领地。
“为何?”
伴娘漫不经心道:“荀家的小儿子被抓了,要求用一个处子去换,必须是荀家亲系,他最后选择让大女儿嫁过去。”
言开恍然。
原来如此,是这么个戏码。
他端详了一下这位伴娘,她相貌出众,五官精致,穿了一身淡雅的红色连衣裙,裙摆只遮住大腿,腰身轻盈,胸前鼓囊,一双玉臂因为撕下衣袖给新娘之血暴露在外,纤细的手指宛若青葱,一言以蔽之,波大腿长皮肤白。
言开忽然轻笑一声:“这么说来,让她假扮新娘,自己装作伴娘混淆视听,就是你们的对策?”
众人被说的面红耳赤。
她把头一低:“确实如此,不敢欺瞒恩公。小女子荀婉之,正是被用来换回幼弟的荀家长女,我不愿委身于妖魔,这才出此下策。”
言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是这样吗。不过,怕只怕妖魔欲念熏心,此趟有去无回啊,对不对?”
荀婉之道:“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言开摇头叹道:“也罢。夏柿,上些饭菜招待客人。”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偷偷道:就刚才你们吃剩下那些稍微整理整理就行。
这亦庄毕竟是只有一块‘火葬场’的招牌,内里依旧保持着客栈的造型,言开让他们自己坐了张桌子,夏柿面无表情端着几个菜上来,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话也不说,翻着白眼不去看言开,没好气地走了。
砰!
菜汤咣当咣当,让人很是怀疑它要溅出来,众人看得眼睛也直了。
言开跟在后面略感纳闷,小水鬼这是做啥,怎么突然如此大火气?
这群迎亲队伍就安置在大厅,几名女眷安排了两个房间,众人对言开感恩戴德,连连道谢。
“嘿,演技还不赖,只可惜终究差了些火候。”
言开在暗处观察。
旁人或许看不出他们的端倪,但是在言开面前,无所遁形。
那四个轿夫各个都有后天甚至十层的武学修为!这等实力,放在何处不是一方豪侠、奇士,居然会给人当苦力,这显然不正常。
虽然不能确定这一行人和所谓的‘夜魔’是否是一伙的,但是这四个后天十层的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惊恐就显得太假。
若是不知他们虚实,或许还会被骗过,可惜,门上的两杆招魂幡可不是好相与的,这帮人必然是疏忽了这点,在言开看来,这场戏简直做的令人尴尬到头皮发麻!
招魂幡除了能吸引鬼物外,还能通过特殊手段,判断对方的实力境界,因此他们根本藏不住。
只不过,言开却并不觉得他们是冲自己来的,他区区一个上阳城NPC,总还不至于初来乍到就惹到敌人了,必然是另有隐情。
剑南城,处处透着古怪,言开反倒是好奇起来。
半夜,言开在房中静坐吐纳,修炼骷蝉功。
如今骷蝉功有了起色,虽然还未至第一层,达到先天境界,但是言开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开始转变,原本是无色无形,现在却慢慢趋于淡金色。
这正是骷蝉功的隐势特效,虽然没有任何特殊威力加持,但光是这个颜色就已经很唬人了,言开觉得自己以后若是做魔头混不下去了,转行当个神棍也不错。
后半夜,天气忽然放晴,遮住月光的云雾散去,月光如匹练,似银河,撒入人间。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大厅里躁动了一下,又瞬间安静下来。
这十几人全部清醒着,无一人休息。
那四个之前怂的不行的大汉此刻都是一脸的凶狠老练,凑在一起低声商量。
“老大,那东西来了?”
“没错!那人情报从未出错,他既然说‘食魂夜,妖煞现,观棺相斗飘红叶’,那么那东西今晚必然出现在此。”
“对,食魂兽已经出来过,接下来便是妖煞。”
“那年轻人怎么办?实力似乎不错。要不要先把他做掉,免得徒生枝节?会不会也是冲着妖煞来的?”
“别急,那人也有蹊跷。我看林家小姐似乎对她有意思的很,哈哈。”
另一边传来女子的冷哼声:“管好你们的狗嘴。”
带头的大汉刚想反唇相讥,忽然脸色一变:“嘘!要进来了!全都戒备!”
客栈的大门被敲得几乎要跳起来。
砰!
砰!
砰!
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初来乍到的迟疑,在外面轻声问: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