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睡得跟死猪一样。
一边打呼噜,嘴里还一边吐泡泡,脸红的跟番茄一样。
整个人扔在地板上,身上倒是还盖了一条毯子。
一旁的高顺,两眼发怔,站的笔挺笔挺,头向上昂着,比往日里还像个机器人。
貂蝉,头疼。
“高顺。”
“是!主公!”
“小点声。”
“遵命!主公!”
貂蝉堵着耳朵,再次摇了摇头。
一旁的蔡文姬,正撅在地板上,拿着笔挥毫,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这边的事。
“高顺,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启禀主公!”
“小点声。”
“是!主公!启禀主公!主公说‘男人就要用酒说话’!我已经跟张兄说明白了!”
高顺始终都是两眼发怔,看着房梁,声音高到能把梁上的灰给震下来。
貂蝉以手扶额,咬牙道:
“我看你根本不是说明白了,你是把他给喝明白了吧!”
“多谢主公夸奖!”
“我没夸你!”
貂蝉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张辽那副德行,还有高顺,这表面上看着是挺清醒的,但……
她抬起头。
“高顺,看着我。”
“不敢!小人高顺!誓死效忠主公!陷阵营万岁!”
“……看着我。”
貂蝉一再说,高顺总算是低头看着貂蝉……傻笑。
“嘿嘿嘿!”
“你笑什么?”
“主公,有三个主公,无敌了。”
“无敌个屁!你这明显都喝多了!”
“我没多!陷阵营!无敌!要不我给小姐你走两步主公!”
“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貂蝉看高顺这明显是喝大了,她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令人带他下去休息。
可是高顺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压抑久了,这耍起酒疯来可真是不一般。
在屋里还好好的,到了走廊上,突然“嗷呶”一声,紧跟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貂蝉忙到窗前一看,只见高顺脱得就剩条短裤,对着寒风,站在池塘边,正对着一群兔子“练操”。
“陷阵营!百战百胜!嘿呼嘿!”
曹性从屋里出来,赶忙召唤几个将士想把高顺给拉屋里去,结果全被他打翻了。
最终还是貂蝉出手,一巴掌把高顺打懵,然后让人五花大绑给抬了进去。
再看张辽,依然睡的死猪一样,偶尔发出:“感情深,一口闷!”
这样的奇怪的梦话。
貂蝉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
“天哪,我是造了什么孽,一天之内,两次因为酒倒霉……”
当然,高顺这事,怎么说也是自作自受,毕竟是她自己让高顺带酒去跟张辽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的。
麻烦的是,男人们都喝高了,包括天子在内。
高顺和张辽倒还无所谓,以天子的岁数,估计没有个三五天,是缓不过来。
看来想立刻出发并州,是不大可能了。
“我抄好了!”
蔡文姬伸了伸懒腰,把她抄的诗举了起来。
貂蝉一看,甚是满意。
“好,就挂在门前吧。”
黄昏时分,也到了抱兔楼开张的时候。
貂蝉把蔡文姬抄的诗,连同新的布告一起贴在了楼门前。
洛阳轰动。
一大批士子在傍晚的时候齐聚抱兔楼门口,争相传抄这首《月下独酌》: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这首饮酒诗,道出了天下所有酒鬼的心声。
更重要的是,自打抱兔楼开张,“谪仙大人”的诗就不停流出,让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才子,早就名满京师。
之前已经有耳闻谪仙好酒,可见,喝酒是多么上档次的一件事。
似乎不喝酒,就会显得自己是多么的不上档次,多么的不解风雅。
而且,一般谪仙大人的诗都是几个月才出来一首,而现在,竟然一下子跑出两首,两首的主题也是一样的:酒!
这抱兔楼的新酒,竟然能让谪仙大人如此的诗兴大发,纵然是入口辛辣,但想来肯定回味无穷,别有一番滋味。
一时间,就连不好流连风月场所的清流酒客,也纷纷的往抱兔楼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哪!若非谪仙大人,谁知道黄河之水是从哪来的!上酒上酒!”
“岑夫子,丹丘生是谁!”
“傻!定然是天下名士啊!谪仙大人之交友怎么会是一般人,不不,也许根本就是天上的神仙啊!”
貂蝉站在三楼,看着一批一批的酒鬼站着进来,抄诗,喝酒,扔下银子,然后横着被抬出去。
她赚得盆满钵满,心里简直美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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