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们拧笑着,挥刀就向她砍去,恨不得立马就送她上西天。
慕容晚情怔怔地看着,银白的刀刃在她眼中划过一抹光亮,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嘭!”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震开,袭击她的卫兵个个摔倒在地。
紧接着慕容晚情感觉到有只大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她猛然睁眼看去。借着明亮的火把,她看清了来人的脸。
“湛哥哥……”
她惊呼出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任由眼前如神邸一般出现的男人,将自己护在怀里,然后往后退去。
夜风卷起男人的发丝,男人如刀刻般完美的侧颜直视前方,迷了她的眼。
站稳之后,慕容晚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她又欣喜的唤了声。
“湛哥哥,真的是你吗?”
男人点头,一双阴鸷的眸,死死盯着前方。
“太好了,你终于来救我了!”
慕容晚情激动不已,一下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健硕且温暖的胸膛另她倍感真实和安心,先前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她才安定下来,那些卫兵就朝他们涌来,杀气腾腾。
“阿情,抱紧我,我带你冲出去。”
“好!”
慕容晚情信心满满的点头,随后将脸埋进男人胸膛,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生死搏杀。
耳畔,皆是王卫兵们的惨叫声,他们很快杀出一条血路,男人带着她一跃而起,快速的往前奔去。
耳畔风声猎猎,慕容晚情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一切飞速流泻,她急忙回头,才发现男人带着她,将追兵甩开了!
卫兵头领不甘心,大声吼,“快追上他们,绝不可让他们跑了!”
谁知,中年男人赶上来后,直接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头领捂着被打的发烫的脸,有些懵圈地望向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正要开口询问时,中年男人忽而开口,“好了,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追。”
卫兵们听到命令,不得不止步站在原地。
“老大,这可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大好机会,你就这么放过他们?这立功的机会,你就不要了?那我们蹲守在此的意义是什么?”头领不解,语气里多是不甘。
中年男人侧目扫向他,眼底的阴寒之气尽显,“你懂什么?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便是,少不了你立功的机会,戏演得差不多就得了!”
“戏?老大,什么演戏?”头领不解蹙眉。
老大为何会说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中年男人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你若是都明白了,那我的位置早就轮到你坐了!”
头领立刻陪笑,“不敢,老大您说的哪里话!”
中年男人可没心思跟他说笑,直接冷了脸,“好了,我们任务完成,撤吧!”
头领指了指随影的尸体,“那这……”
中年男人不屑挑眉,“如今这尸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随便刨个坑把他埋了!”
头领会意,随便指了两个卫兵,扯着嗓子命令,“你们两个,找个地方,把尸体拖出去埋了!”
随即,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男人利用轻功,带着慕容晚情奔了很远,一直到慕容晚情终于没有看到追来的卫兵影子,才抱着她落了地。
“湛哥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慕容晚情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捧着男人的脸,询问他的安全。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她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再次扑进男人怀里,眼泪簌簌而落。
“湛哥哥,你快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我都担心死你了!”
她声音哽咽,委屈的像个孩子。
“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男人掰开她,并伸手用指腹刮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那你那天真的去救洛泱了吗?”慕容晚情泪光闪闪的凝视着他。
男人点了点头,眸色渐深,“可是,我没有救到她。”
男人的回答,自是在情理之中,她并不意外,要不然洛泱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被吊上城墙示众的下场。
这件事,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转念一想,男人肯定是知道了。
于是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洛泱吊城墙的消息,所以才深夜赶来,准备救她?”
男人点了点头,“是……不过我赶去那之后,并没有见到城墙那有洛泱的身影,回来的路上,碰巧看到你被人围攻。”
慕容晚情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说城墙那里根本没有人?”
“嗯!”男人回答的肯定。
她垂眸,呢喃,“那随影的分析,岂不是真的,这果然是个引君入瓮的局,而我却愚蠢到自己送上门去,害死了随影。”
想到随影的尸体至今还在那群人手里,悔恨地泪水再次滑落,她哽咽。
“湛哥哥,是我不好,害死了随影,我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抢不回来。”
男人轻拍她的背安抚,“我知道,刚才我已经看到了,随影他不愧是我的暗卫。”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把随影的尸体夺回来?”
“阿情,你刚才上当了一次,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怎还如此愚蠢?”
“嗯?”
“随影死了!他们就是在利用我们抢夺尸体的心理,引我们去送死,可对于我们而言,随影已经死了,就算尸体抢回来又如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对随影而言,他若在地下有知,也绝不会让我们冒险做这么么不值的事。”
慕容晚情听得也有几分道理,“湛哥哥……那你的意思是?”
“放弃你原来的打算,不要做没必要的牺牲了!”
慕容晚情闻言,心里虽然难过,但也点头同意。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经历过孤独无助和生死挣扎,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男人身上。
男人瞧向她,说出另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