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着你那把六四指着我，你要说我不是个好人，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教授慢慢的向后退去，他的身后即是悬崖。

没错，他正是打算在这里跟无涯一起坠下悬崖！！

“南队长.....”

萧涵轻声道。

南队长点了点头，慢慢的向罗昱靠去。

“今年春天你就该因为杀人藏尸普兰山被枪毙了！要不是因为我的验尸报告，你那可爱的老皮和女儿恐怕现在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什么？！

萧涵和姜无涯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南明川。

“别信他的话！！”

“别信？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嗯？刑警队其他的人呢？你是想现在杀了我，是想着处分总比坐牢好对吧？”

“原来，那本笔记本，是你故意给我的吗？！”

萧涵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向了南明川。

“不。”南明川看上去很是慌乱，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握着枪支。

“哦！拿别人当诱饵是你的拿手好戏不是吗？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是幕后凶手，但却一直不敢说出来。”罗昱大笑着，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在学校内那种威严的神情，“所以你现在又来动用私刑，像上次那样，免得我被逮捕之后讲你干的勾当全部说出去，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南明川。”

“那家伙让我战友白白牺牲，却逃脱法律制裁，他是死有余辜！！！”

“呵呵，看来，你跟我是同一类人不是吗？”罗昱癫狂的笑着。

“闭嘴！！！”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开枪杀了我！？来啊！！开枪啊！！！”

“砰！”

——射偏了。

罗昱左肩中弹，血色在衬衫上渗透蔓延开来。

南明川动摇了，而罗昱并没有放过这机会，箭步上前，举起反射着寒光的解剖刀笔直的刺入南队长的喉咙里。

血液自南队长的颈部用射出来，血液溅到泥地，青草，教授的衬衫上，将他们染成殷殷的血红色，教授眼睛闪烁着红光，表情冷酷而又严峻的看着南明川的尸体瘫倒在地。

这是今天第二次，与死亡这次如此接近。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不禁跪倒在地上。

阴沉昏暗的天空中，教授的轮廓，渐渐朝我走了过来。

啊，怎么可能是教授呢？一定是其他的什么人吧？

倘若说这是噩梦的话，未免也太长了。

——倘若还是噩梦的话，上帝，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快点让我醒来吧。

怎么办，怎么办，必须要做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姜无涯自教授身后出现，他怒吼着抱住教授的腰部，两人扭打在地。

我强忍着身体肌肉的酸痛，朝两人所在的地方，挪动着。

教授抱着姜无涯滚到悬崖边，抓住姜无涯的脚，试图拉着他一同坠落山崖，就在那一刹那，我抓住了无涯的手。

“松手吧，这正是复仇的好机会！”罗昱怪笑着。

“复仇。”

姜无涯轻声嘟囔着这两个字。

“无涯！别被那个词迷惑！说是追求着平复父辈的仇恨，沾染的鲜血将无辜的人杀死，其实是在将自己推下悬崖，你不觉得是非常讽刺的事情吗？！”

“萧涵，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自从那天起，我生活的意义就只剩下找出杀死妹妹的凶手了。”

“至此，我已经连累了很多人.....”

他原本握住的手，渐渐松开。

“对不起.....”

眼前一黑。

“为什么，可以听见，不存在的雨声呢？”

.....

“喵.....呜......”

那是什么声音？

除了尖锐的能够冲破耳膜的雨声，为什么还有混杂在其中的猫叫声呢？

转头望去，荒郊野岭的，为什么还会有这么高贵品种的猫呢？

这只猫，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黑黝黝的瞳孔之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深邃无比。

为什么感觉，眼前的场景这么熟悉，是错觉吗？是既视感吗？看来我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等等，这句话，似乎之前在什么地方说过。

这只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别，别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只猫这么恐惧。

这只猫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就在他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猛然间，他化为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

雨声，雨声，除了雨声之外，还有嘈杂的声音。

等等，这是......

萧涵此刻正站在之前的阶梯教室处，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阴郁的天气正在窗外蔓延。

这是——

萧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决定不再理会门口嘈杂的声音，现在，他只想追上姜无涯。

不能再去重蹈覆辙，最后只能看着姜无涯一次一次的在他面前倒下。

不，不能这样。

在门口的转角处冲出，萧涵叫喊着姜无涯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他究竟去哪了？

这个时候，身边原本空无一人的教室传来了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伸出手推开教室，却什么都没有，是多想了吗？

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突然身后有人拿手帕捂住我的鼻子，顿时意识变得模糊，双膝不听使唤的跪倒在地。

这个味道是——

乙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