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被刘桂花那副嘴脸恶心了,道:“刘桂花,人家柳家的家产,凭啥给你们家,你想的忒美了吧!?”
刘桂花冲李英翻了个白眼:“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村妇,你懂个屁!那是我们家小川有本事,把那富家独生女吃的死死的,所以财产都是我们家小川的!我知道你们一个一个心里嫉妒的要死,哈哈,嫉妒也没办法,我家小川命中带富贵,你们羡慕不来!”
李英恶心的捂着胸口:“人姑娘还没过门,就惦记起人家娘家的财产,真不要脸!谁嫉妒你,你少在那做梦!”
刘桂花不屑的哼了一声:“李英,我知道你就是嘴硬,其实心里羡慕嫉妒恨,哼,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反正我通知到你们家了,记得随礼啊!”
“……”
刘桂花终于扬眉吐气,在苏家炫耀了一通,得得瑟瑟扭着腰,挨家挨户的宣扬他家赵小川三天后成亲的事。
这事一下子在长里村传的沸沸扬扬,倒是有不少攀高踩低的势利眼村民,立刻见风使舵,为了巴结刘桂花,和苏乔家作对起来,尤其是苏氏族长苏长山。
这次竞争里正的事,苏长山也参与了,暗地里还塞了不少银子,本以为他以苏氏族长之尊,那里正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谁知却被苏大明横插一杠子,抢走了里正之位。
苏长山对苏大明一家本就憋着火,敢怒不敢言,现在眼瞅着和苏家有仇的赵真家发达了,在刘桂花上门宣扬赵小川亲事的当天,立刻就倒向了赵家!
第二天一早,苏家码头的工地,苏永杰正在指挥工人们在干活,苏长山的儿子苏富贵,带着一群手拿耙子镰刀的村民,将工地团团围了起来。
苏富贵一脚踹翻了苏家的运土推车,大喝一声:“都不许干了,全停下!停工!”
苏永杰看到苏富贵这架势,道:“苏富贵,我家请的工人在我家的地界干活,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富贵一脸流氓样,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指着苏永杰,道:“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长里村的活,凭什么不给自己村民干,要便宜了外头的人?”
苏永杰一脸莫名其妙:“我家自己掏钱请工人,爱请谁请谁,和你有啥关系!?”
苏富贵一脸无赖:“苏永杰,反正你现在必须把这群外来的工人赶走,换上我带来的人。”
苏永杰翻了个白眼:“你说换就换,你算哪根葱,有病吧你!”
苏富贵见苏永杰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恼羞成怒,冲过去抓住一个工人,狠狠推在地上,大声喊道:“苏永杰,你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听我的,别怪我不客气,让你家这工地永远动不了工!兄弟们,给我把这群外来工人全撵走,赶走了他们,咱们把这活包圆了!”
“好!”
苏富贵收下那几十个苏氏子弟冲上去就殴打城里来的工人,那些工人都是本本分分来干活的,正懵逼呢,就被人冲上来殴打。
城里的工人们四处逃窜,有的甚至被撵到了河里,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苏永杰急得冲过去,揪住苏富贵的衣服领子:“苏富贵,你这无赖,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就不怕我去告官!”
苏富贵得意道:“要是原先我还怕你家,但现在不一样了!和你家有仇的赵小川,马上要成首富的女婿,到时候赵家肯定要狠狠整你们苏家,给你们苏家撑腰的张县令明年就高升走人,就没人庇护你们!现在你们苏家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还怕你个屁啊!”
苏永杰气的浑身发抖:“你到底想干啥!”
苏富贵一把推开苏永杰的手,整了整领口,道:“苏永杰,我早就说了,我不想干啥,我就是想把你家这工程给包了。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天天带人捣乱,让你啥也干不成!你要是识相的,现在就把这承包合同签了,咱们自然有话好商量。”
苏富贵掏出一纸合同扔在苏永杰怀里。
苏富贵道:“以后你们苏家所有的工程都要交给我来做,现在你家码头的活和宅基地的活我接手了,要求苏家给每个工人每天发一两银子的工钱,还要管三顿饭!每顿饭都必须有八个菜,至少六个荤菜,白米饭、白面馒头,不能掺杂粗粮,鸡鸭鱼肉都必须齐全,还要你娘张翠芬亲自掌勺,饭菜做好吃点,要是不好吃,我们把盘子砸了,让你娘重新做。”
苏永杰一把将那合同攥成团:“苏富贵,这种活一个工人干一天,普通小工一天最多八十文,技术工一天最多两百文,你张口就一天一两银子工钱,你咋不去抢钱!”
苏富贵蛮横道:“你不给?不给的话,非但不让你家开工,我还要带人把你家这盖了一半的房子推倒,你信不信!?”
“苏富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兄弟们,给我砸!”
苏富贵一声吆喝,十几个壮汉冲过去,对着盖了一半的小楼疯狂砸。
苏永杰冲过去拦:“你们不能砸,住手,你们这群强盗!”
几个人把苏永杰架起来,那边轰隆一声,小楼塌了,苏永杰眼睁睁看着小楼倒地,眼睛都红的充血。
苏富贵得意的看着苏永杰:“咋样,老子说到做到!你要是不答应,老子现在就把你们所有的楼都拆了!”
苏乔:“苏富贵,好久不见,胆子肥了!你敢拆我家楼,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这声音听在苏富贵耳朵里,让他条件反射本能的一哆嗦,而那几个架着苏永杰的人,也赶紧把苏永杰给放了。
苏乔冷着脸走了过来,拿过苏永杰手里的合同打开一看,再看看那倒塌的小楼,脸色冷出冰碴,一巴掌朝苏富贵脑袋上扇了过去:
“苏富贵!你的手手脚脚长好了,又痒痒了是吧?谁给你的勇气欺负到我家头上,还想再尝尝分筋错骨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