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婚

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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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的爷爷听见哭声,赶紧赶过来:“乐儿,怎么了?那小子说了什么?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他是不是……”

杨乐儿突然起身,对准老人就跪了下去。

她不可以在错了,她不可以这样对凝凝的,凝凝是她的姐妹。

“你这是做什么啊?”她爷爷吓了一跳。

乐儿的妈妈听见爷爷的声音,赶紧也从厨房也走出来,看着女儿跪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正准备上前,却听杨乐儿说……

“爷爷,我之前在游泳馆故意害季凝,我差点淹死她,然后我装淹水了,之后我又故意让她知道我和火点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故意而为的……”

杨乐儿闭着眼睛,泪水顺着心落下。

她都做了些什么?

曾经她们是发过誓言的,要当对方为姐妹,可是真正的姐妹是不会这样的,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得这样的卑鄙无耻?

老爷子要拉杨乐儿的手停在半空中,几不可信的看着杨乐儿的脸,而乐儿的妈妈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然后快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

“杨乐儿,我是这么教你的?你竟然去陷害别人?我一直以为是季凝在害你……”

乐儿的妈妈是个要尖的人,当然她是做母亲的,每个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是不能骗自己的,无论杨乐儿给她灌输了什么样的概念,她都认为在这场伤害里,自己的女儿是最惨的人,可是当乐儿说出一切,她要怎么承受,她相信,宝贝的女儿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qing?

乐儿的爷爷将手放下,然后背过身。

“乐儿,爷爷从小就告诉你,已所不yu勿施于人,爷爷……没有你这样的孙女……”

老人迈着僵硬的步子,然后突然捂着胸口倒下。

他可以为了孙女去qiáng要一份不属于她的幸福,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孙女受到了伤害,而不管这个结果怎么样,至少算是补偿,可现在的qing况来看,他只是一个侩子手。

一个bi迫别人离婚的刽子手,一个用权势恩qing去bi迫给自己孙女要来一份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幸福。

“爸……”

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曹屏屏被挂了电话,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她皱着眉头,杨乐儿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挂了电话,电话猛烈的响起,她唇边掠起一抹笑,还不是要靠我,装什么装。

看了一眼号码,陌生的号码,愣了一下,马上接起。

“你好,找哪位?”

“是曹屏屏小姐吗?”

“我是,你哪里?”

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曹小姐上星期在我们医院做检查的报告已经出来了……”

曹屏屏压根就没在意,她就根本不信自己会有什么病,一边在手指甲上涂着指甲油,口中轻轻的吐气,chui着它们快点gān。

“我没什么事吧。”她不在意的问道。

因为已经吃准了自己不会有问题。

“曹小姐,请近期有时间的话来次医院吧,你得了梅毒以及aids……”

曹屏屏手上黑色的指甲油一松,全部扣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呼吸有些短。

“你说什么?”

“你……”巴拉巴拉……

最后电话中的人到底说了曹屏屏已经彻底忘记了,她抓过衣服,才发觉手背上油腻腻的,弄了她一手的指甲油,她想找个东西擦gān净,可是又急着出门,她彻底慌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然后摊在地上。

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同时--

“你身体怎么了?”曹利梅在脱了衣服之后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带笑,一把拉过她:“没怎么,过敏了。”

曹利梅yd的一笑,手攀上男人的胸膛:“你可别有什么病,到时候传给我。”

男人笑着吻住她的唇,心里冷笑着。

“你也够狠的,将自己的女儿推来我这里。”

曹利梅大声喘息着:“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女孩儿嘛,我们屏屏可是处女……”

曹利梅对压在身上的这个道士深信不疑,因为她最近真的就很顺,她相信用身体传播好运的方法是正确的。

她不会知道,这会是她这一生最得最错误的一件事qing。

***

杨乐儿坐在房间里,无力的取出电话,给季凝打过去。

“凝凝是我……”

那边的季凝很久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杨乐儿吸吸鼻子:“凝凝,我在多说什么,伤害已经造成的,我没有办法挽回,火点要去海地了,凝凝留住他,如果你爱他就留住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人的一生似乎都有会走错路的时候,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那条路,她不是希望她伤害过的人原谅她,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卑鄙下去,不想自己老的时候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qing,然后悔恨终生。

在医院,她亲手送走了爷爷。

其实乐儿明白,爷爷并没有什么病,而是打击。

从小看到大的孙女竟然在背后yin了他一手,他是不能承受的,他将一个好好的家庭亲手给拆散。

爷爷活了一辈子都是正直的,为了她,用恩qing去bi迫火点的爷爷,因为在爷爷的心理他是知道孙女受了委屈的,而这个委屈足以让他豁出他的做人标准,豁出自己的脸面。

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可是当那个事实摆在他老人家的面前,他失望了。

他不求孙女能有所作为,只求问心无愧。

杨乐儿趴在chuáng上,揪着chuáng单放声的哭泣。

“爷爷,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可是知道的太晚了。

乐儿的父亲知道之后,从老远的上海赶了回来,一身风尘,回到家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冲上楼,只是将杨乐儿所有的衣服扔了出去。

“你走吧。”

这次她的母亲没有在阻拦。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杨乐儿做错了,做错了。

乐儿穿着拖鞋,蹲下身子,身子有些笨重,她抿抿唇,将行李收拾好,然后跪在母亲的身前,母亲不去看她,只是将头撇开,而父亲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悲哀。

“妈妈,我走了,你要保重,我知道错了……”

杨乐儿起身提着行李离开。

她才一出门,乐儿的妈妈就哭了出来。

“她一个人要去哪里啊?”

乐儿的爸爸揽过乐儿妈妈的身子:“一个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qing负责。”

****

“凝凝,火点要去海地了……”

季凝手中的电话掉落,落在地毯上,地毯的毛屑很长,掉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电话里还有女人的声音。

季凝几尽是慌张的沖了出去。

火点现在并不是一个兵,他怎么去海地?不可能的。

季凝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当她见到火勉的时候,季凝傻了。

“火点呢?”季凝冲进火勉的办公室就看见婆婆在揪着大哥的领子。

火勉捂着头:“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关于火点要去海地的事qing,火勉是知道的,他甚至帮了弟弟的忙,也许外人看来,他是láng子野心,将亲弟弟送进那离死亡很近的地方,可是火勉却不这样认为。

一个男人志在四方,对于火点,火点的疼他能了解,他也不会去怨,因为这事真的就不怪季凝,一切都是命。

那一天在半晚,接到弟弟的电话,他赶了过去,迎接他的是,落发三千的弟弟。

哦,不是他的弟弟了,是师傅。

火点的那份疼,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放弃了再尘世间继续下去的意愿,他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如果这样,就去海地支援吧。”

事qing很难办,因为火点之前闹的那些事,加上档案的问题,几乎是拖进了关系,最后还是火点自己优秀为他赢得了这个荣誉。

老太太脑子嗡一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揪着大儿子的领子。

“杨火勉,那是你弟弟……”

季凝坐在地上。

从火勉那里回来,季凝病了,她连日的高烧,家中没有一个人,她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抱着被子,一直低喃着。

她宁愿大哥骂她,或者打她,但是大哥的态度越是好,她越是觉得没有脸去见大哥。

火点只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他说,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无论杨乐儿是将孩子生下来还是如何他都不会阻拦,他说他曾经说过就是死也不会离婚,但是他不想再难为季凝,因为哪怕只要她的心疼一下,他都难受,所以他选择离开,如果他活着回来,那么他会在那张纸上面签字,如果他不能回来,那么命运就直接将问题给了答案。

季凝已经烧得脱了水,整个人的意识模糊,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是知道额头上有一双冰凉的手,她好舒服,她渴望着那双手可以停留着久一点。

苏依看着已经就快要成为一具尸体的季凝,将眼泪憋进心里,然后chui凉手中的稀粥,往她的唇里灌,可是她不喝,粥又沿着她的唇滑出来。

苏依放下碗,将汤匙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弯下身子,从自己的口中一点一点bi着她喝进去。

将碗刷gān净,苏依一个人站在窗帘下,看着依然热闹的星空,天空有一颗星子异常的闪亮,耀眼。

“早儒,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凝凝的,我不会让她出事,我以我的生命保证……”

苏依的泪滑落了一脸,可是那张脸却那样的美丽。

一天一年,一年一天。

季凝依旧是昏昏沉沉的,老太太和火勉每天过来,老太太的心理觉得有些空,儿子在的时候对这个媳妇儿她是挑了又挑,儿子现在不在了,她反倒每天迫切的希望见到季凝,哪怕就是看着她平安也好。

火勉总是用他宽阔的肩膀背起季凝,然后两个女人一起陪着季凝去医院。

季凝昏迷了十天,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醒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开口就是生锈了一般的瓷音,就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渗得慌。

季凝在慢慢康复,今天老太太来了,说海地哪里的新闻,虽然心理牵挂着,可嘴上什么都不说,只是念叨着,季凝怎么跟病秧子似的,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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