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嬴天豪而言,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有个悲惨的童年,也不在意自己父母都去世的事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家里没有几个悲事呢?反正他还有爷爷,还有这么多叔叔伯伯兄弟朋友,日子总是能过的下去的。
他的年龄其实是嬴家孙子辈中最大的,血统也比较优秀,虽然没有A,也是难得的顶级B,嬴建国在嬴力龙诞生之前一直把他当继承人来养,也只有他能胜任这份职务。
但是嬴天豪只是感觉无趣,无趣并不是工作的无趣,而是一种源于内心的厌倦。他并不是什么天生的领袖,相比在前面被簇拥着主持事务,他更喜欢缩在嬴建国身后去胡思乱想的偷懒,懒得去主持这些事务。
他更喜欢写,写让他感觉愉悦,他喜欢这种可以随意抒情的感觉,每天的工作忙完,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写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本以为这种规范的生活会持续到老,直到嬴力龙八岁那年,他被嬴建国叫了过去,让他试着防御嬴力龙的一击,那是纯粹而美丽的力,就如同花朵绽放当他感受到骨折的痛苦时,他也同时感受到了解脱,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退居幕后了。
当然,大多数政事依旧是他与嬴建国来处理,嬴力龙完全不在乎这些家族内部的事务,他只负责锻炼,一直锻炼到最强,他是家族的最强战力。
已经过去了数年,但是他没有忘记那天他问嬴力龙的问题。
“力龙表弟,为什么要锻炼到这个程度?”嬴天豪坐在台阶上,他看着浑身淋漓流汗的嬴力龙依旧在举着沉重的大型哑铃,这种哑铃即使是奥运冠军也很难如此灵活的使用,他开启青铜御座大概可以和嬴力龙这样玩哑铃,但那就没意义了。
“为什么要锻炼?”嬴力龙听到嬴天豪的问题有些诧异,他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举握哑铃,随手将哑铃丢在了地上。
嬴力龙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很难说明白,他总不能跟嬴天豪说我这是为了屠龙做的准备,我将来是要去屠初代种的?
“你的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强了,堪比超A级混血种,在家族中已经是无人能敌,为什么还要这么刻苦的锻炼自己?那天我看到你在练习武技,弄得浑身都是淤青,这何必呢?”
早已经成年的嬴天豪始终无法理解这个弟弟的举动,他本人其实很犯懒,对很多学习他往往会报以可有可无的态度,虽然那些事还是该做的做,但他更喜欢悠闲的生活,而不是像嬴力龙这样刻苦。
“嗯……这很难解释。”嬴力龙沉思一会,坐在了嬴天豪的旁边,双手合十看着远处的枫树徐徐掉落火红的枫叶。
“表哥,你要知道,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很多出众的人往往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才努力向上。”
“那么我的执念是什么?表哥,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喜欢清静,喜欢写,知道不,你写的那本:龙族世界的真武者,我每日都追更。”嬴力龙嘿嘿一笑,嬴天豪偷偷写的事情他还是偶然才知道的,没想到这个在外面不苟言笑的表哥,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我靠,表弟,别瞎看,都是瞎写的,没什么意思。”嬴天豪的脸瞬间变红,写是他比较私密的爱好,没想到这个表弟居然知道了。
“中人物生生死死,悲剧不间断的诞生,有时候你想去拯救,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助他们躲避那些悲剧与灾难。”嬴力龙摊了摊手,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拯救不了,我就在现实中拯救那些可能发生的悲剧。表哥,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足以改变悲剧的力量,你会去拼尽全力,去拯救那一切吗?”
从那时起他就完全佩服了这个表弟,他想起了美剧《蜘蛛侠》中的一句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每个拥有力量的人都愿意去承担那个责任,至少嬴天豪是这样。
“力龙,未来,都在你的手中,从此地升华,去改变那些悲剧吧!”
嬴天豪的面色坚毅如铁,他捡起了嬴力龙丢掉的m500,举枪朝刘裕瞄准。
刘裕并没有去躲闪匕首,他任由匕首带着希望与所有的力插入了自己的肩膀,嬴天豪的匕首深深的扎入了刘裕的左肩,所有的匕刃全部末入刘裕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刀把在外面。
“很出色的一击。”刘裕轻轻的把匕首拔出,龙血从伤口喷涌,但是在短暂的几秒之中就开始降低流血,直到伤口封闭。
“你应该为你骄傲,你确实和他们一样做到了自己的使命。”刘裕扇动翅膀,朴实无华的冲锋,外面的耳墓仿佛被他所带动,开始摇晃颤动,随即整个陵墓都开始颤动,那是嬴天乐的言灵.分山,他们做了两手准备,早在探测初期嬴天乐就发现陵墓下面是接近中空的地下河流与地下空穴,他在这一刻终于发动了自己的言灵:分山。
分山可以在地质不稳定地区造成地震或地裂,这本来是一项非常无用的言灵,但是他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分山的力量沿着陵墓向下震去,逐渐把陵墓拖入地下,如果嬴力龙在升华后依旧无法击败刘裕,那就带着刘裕一同往地下之中,用地震将他埋葬!
m500射出沉重而又轻巧的子弹,刘裕身上的言灵涡再度凝结,挡住了水银汞爆弹与砸在涡上的水银气,随即“涡”爆炸开来,致命的水箭朝嬴天豪射去,嬴天豪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去做出保护,青铜御座的效果在缓缓消退,他终究是拖着重伤挡在了刘裕的面前,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压榨全身机能。嬴天豪洒脱的一笑,丢下了枪,朝刘裕竖起了一根中指。
付出两条生命的代价,仅仅是轻伤刘裕,阻挡了几分钟而已。
但嬴天豪很高兴。
那种拯救悲剧的感觉,那用尽所有力所投掷时的感情,在刚刚的一掷中,所有的绝学都用上了,所有的信念都贯彻于此。
嬴家长孙,嬴天豪,二十四岁的夏天,炽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