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草地之上,令狐冲手持酒壶,仰头痛饮,挥洒而出的烈酒,自其咽喉处缓缓流淌,甚是豪迈。
那名红裙女子也是洒脱,纤细的脖颈上下起伏着,飘香四溢的烈酒转眼间便见了底,酒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痛快!”
那女子大喝一声,开怀大笑起来。
令狐冲打了个酒嗝,意犹未尽道:“可惜这次酒少了些。”
“你倒还真是个酒鬼啊。”
绝美女子双手撑在杂草上,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腰肢形成了一道极为悦目的风景。
“姑娘看上去并无醉意,想必也未尽兴吧?”
令狐冲也学着那名女子的模样,伸了伸腰,顿时感觉极为舒适。
红裙女子转过身来,美目望着这位剑眉薄唇的潇洒少年。
一张化着精致浓妆的俏脸上却并无女儿家的羞涩,反而是极为大胆的上下张望。
两人相距甚近,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令狐冲面色颇为陶醉。
“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啊?”
令狐冲嘴角上扬,轻笑道。
红裙女子不答,一双狭长的美目与令狐冲对视着,许久也没从那对眸子中,找出一丝龌蹉的念头。
这个男人确实不一般。
“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红裙女子忽然站起身来,露出一抹英气十足的笑容,问道。
“在下令狐冲。”
“很好听的名字呢。”
红裙女子轻声说了一句,随后迎着微风,飘然而去。
“姑娘你的名字?”
令狐冲在身后追问道。
“东方白!”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不过这姑娘轻功当真是了得。”
令狐冲自语一声,望向那位红裙女子离去的方向,几个呼吸间,便再也看不见那道红衣身影。
“不知今后是否还能与其对饮酒?”
令狐冲张开双臂躺在青草地上,迎着暖风,缓缓闭目睡去。
………
华山派一行人乘着大船,度过了约莫一日的时光,最终在洛阳这块丰硕之地下船,行了半日,来到一间极为阔气的府院外。
岳不群面如冠玉,举止得体的走到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面前,淡然道:“麻烦老伯通报一声,华山岳不群携门下弟子林平之前来拜访。”
老者闻言,神色有些惊意,慌忙打开镶着铜环的木门,一路小跑离去。
不多时,一名满脸红光,精神矍铄的老者率先出来,数息之后又是有着几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现身。
林平之来回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外公。
来人留着长长的白须,看其模样约莫七十来岁,手中把玩着两枚金胆,尽显华贵之气。
“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一个洪亮的嗓音自老者口中传出。
岳不群心知是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相迎,和夫人对视一笑,心下甚喜,当即躬身行礼。
岳不群笑道:“爱徒平之近日来总是思念故居,在下也早就想来拜访金刀王老,故此冒昧拜访,多有叨扰。”
“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事情。”
王元霸一面大笑道,又是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迎着岳不群进门,奇怪的是,这位名为林平之外公的老者,却从到到尾也未曾看过自己外孙一眼。
府门外,两名青年居高临下的望向华山派众人,忽然间目光看向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喊道:“你便是林平之吧!”
“正是。”
林平之淡淡回道,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这两人的身份。
不多时两人的信息出现在脑海中。
这两人皆是王元霸的爱子,算得上是自己的长兄。
其中较为肥胖的青年名为王仲强,内外功皆是不弱。
另一位身材较高的青年名为王伯奋,普通至极。
林平之眉头一皱,从他们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又带有一些高傲。
“看来这王家又是一处险地啊。”
林平之心头一沉,随着众人进入了庭院中。
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酒过三巡,直至夜深,众人渐渐散去,王元霸这才将林平之带到一个小屋中,语气沉重道:“辟邪剑谱呢?”
完全就是一副逼问的神态,不加丝毫的掩饰。
瞧见他这副神态,林平之也是气在心头,当下却是不动声色,道:“我这就去拿。”
王元霸目露精光,端坐在长椅上,倒也不怕他逃走。
林平之推门而出,门口两旁正是王伯奋与王仲强。
走至一个僻静之地,林平之露出一抹嘲讽之色,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辟邪剑谱,我就给你们,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练!
“系统,再来一本辟邪剑谱。”
林平之一声低喊。
“啪嗒。”
话音刚落,一本写着辟邪剑谱的小书掉落在地。
这份穿越者标配的新人大礼包,林平之至今也未曾享用。
走至半路,林平之精光一闪,随手撕掉了几页剑谱,这才重新迈入小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