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挑的人站在金色的河流之中,不,更准确的说是一条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河流,男子身上也燃烧着火焰,哪怕被火焰包裹,男子脸上始终都市平静的,没有流入出一丝有关痛苦的表情,就好像这火焰不是在灼烧他的一样。
在河流的下游,一样有一个人,在挣扎着咆哮着,痛苦的嘶吼着,与上游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其身后有几双红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上游的人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冷冷的开口道:“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上游火焰之中的男子这个时候,眉毛微微的动了一下,似是因为下游的话语触动了他,又似是因为被火焰灼烧感让他不适。
男子抬眼,扫过下方道:“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从语气中,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语气太平静了,就好似无关紧要的问候一般。
“呵!呵!”冷笑声从下面传了上来。
“你已经失败了,就该接受,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承认你很强,古往今来都不见,有几个可以与你并肩的,但你们都败了,一群不接受现实的蝼蚁。”冷漠的话语充斥在这片天地之间,宛如真理。
“蝼蚁吗?或许吧,蚍蜉都敢撼大树,更何况蝼蚁,我的失败代表不了什么,你终将跌落神坛。”男子目光指视下方沉声道:“谁敢言不败,你也不行。”
说完男子身上气势恢宏,身上的力量,如火上浇油般,将火焰推向了巅峰。
呼…没一簇火焰,犹如火柱,冲天而起,火海翻滚,似是要燃尽世间的一切,火海奔腾,无数的哀嚎声,从火海之中传来,随着哀嚎声的传来,一缕缕的黑气也从火海中飘出,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黑色霹链,缠绕向火海中的两人。
如锁链般,锁在两人的身上,还有一些黑气,朝着下游几人飘去,那几人看着黑气向着他们而来,皆是浑身一震,迅速隐去。
显然他们知道这黑气代表着什么,才会这般唯恐避之不及,忌讳莫名。
火海下游中那个人见他们退去,立即高呼道:“救我!啊!啊!”呼救声刚传出去,就被凄厉,痛苦的嘶吼声所替代。
原来是那黑色锁链所为,只见那锁链缠绕在他们身上还不够,锁链的一头刺入他们的腹部,从背后钻出,又从背后刺入,从心口处出来。
如此反复,每一次锁链刺入,躯体都会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凄厉嘶吼声,那惨叫声中夹杂着恐惧,绝望,与无尽的怨恨。
怨恨着自己的同伴对自己的见死不救,也恨上游的那个拉自己垫背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上游的身影,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怨啊!恨啊!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事以成定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无法开口说话了。
只见上游的那个人身上每一寸血肉,都被锁链所嵌入,让原本面色平静的他,也因这锁链镶嵌入躯体的剧烈疼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不只是在身体上痛,更是深入灵魂,因为锁链的特殊每一次嵌入,都会将痛苦放大数百倍。
此时的锁链已经和他们的身体镶嵌在了一起,看的极其瘆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下游的人在说出这一句话后就被焚为了虚无,渣都没有留下。
“你没机会了。”看着那被焚为了虚无的人,喃喃自语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其身也被焚为虚无,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阿!”张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顺势往床沿抓去,抓了个空,砰的一声,人顺势就往床下摔去。
“怎么了?小凌,又做噩梦了。”楼下传来张母关切的声音。
“没事的妈,只是不小心掉下床了。”张凌揉着手臂和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张凌揉着手臂龇着牙道。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掉到床下,没伤着吧?”张母那略显责备和关心的话语再次传了上来。
“床才多高,怎么可能会伤着,要不是做噩梦了,我才不会掉下床呢。”张凌嘴硬的道。
“那快来吃饭,再磨蹭下去别等会儿迟到了。”张母把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提醒道。
“知道了,这就来。”张凌说着话,穿带好就去洗漱了。
脑海中一直想着自己这十几年里的梦,从开始的模糊不清,再到现在的清晰可见,甚至他都能感觉的到,那火海中人的一丝灼烧感,就这么一点轻微的感觉,就让张凌从梦中惊醒。
就这么一点轻微的感觉,就让张凌险些崩溃,张凌无法想象,站在火海中人,究竟是怎么抗的住的,张凌心有余悸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再想到那梦中的感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悸不已。
张凌拿水冲了下脸,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朝楼下走去,来到饭桌前,夹了一口菜,朝张母问道:“妈,爸呢?”
“你爸他已经吃完了,出去了。”张母一边收拾着,张父留下的碗筷和酒杯,一边回答张凌的话。
“今天怎么这么早?”张凌有些好奇,平时这个时候自己的父亲,都是坐在桌前,喝小酒,等自己都吃完了,他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今天这么早就出去让他有些差异。
“也不知道你爸听谁说的,说山里有大料,这不一大早就屁颠颠跑去了,好像去晚了就被别人抢先一步采走,这个酒蒙子不会是把别人酒后胡话当真了吧?”张母摇头念叨了几句。
“妈,我吃饱了,先走了。”张凌快速扒拉几口饭,吃完就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回头对着在厨房里的母亲说着话。
“不多吃点。”张母看着往外跑的张凌问道。
“不了。”遥遥传来张凌的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