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想必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管薄韬内心一定相当憋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过来‘找茬’的。
还没等他发难,就先被别人说教一番。
这让管薄韬觉得自己很失败。
“不能!”
巩小羽从莫乘身后探出脑袋。
“你……”
管薄韬被气的手指发抖,喷涌而出的雷光骤然提升了数倍。
一柄剑器隔绝时空,将声势惊人的雷光尽数消灭。
【三生剑】本来就拥有越阶而战的威力,对付起同阶修为的攻击,还是不太费力的。
除非遇上丁亥那样的变态,不然莫乘都能轻松应对。
“好了,好了,我和我哥宽容大度,不追究你偷听的事情。”巩小羽又道,“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犯了错还不允许别人说。我也是头一回见到。”
看到管薄韬脸上胀的通红,莫乘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突然间,他发觉认下巩小羽这个妹妹,貌似真的很不错。
至少现在这件事情,巩小羽和他配合的相当有默契。
他负责顶住管薄韬的攻击,巩小羽负责把管薄韬的话怼回去。
无论管薄韬过来什么目的,打不到人,也说不出话,最终只能郁闷。
“怎么还不走?还想让我们送你不成?”见管薄韬还不走,巩小羽又嚷嚷道。“该不会还想偷听吧?www.shitouxs.com 石头小说网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偷听被人发现了,还赖着不走。
修行界那么大,我都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修士。”
管薄韬彻底爆发,身边的雷霆暴躁起来。
雷霆汇聚的同时,莫乘察觉到管薄韬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他也知道管薄韬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让他叫巩小羽闭嘴!
看懂是一回事,但他却没有阻止巩小羽的意思,反倒给巩小羽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管薄韬过来还能为了什么,夏乐午呗!我都坚持六天了,想让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莫乘平静地站在雷暴之前,手中的剑器越舞越慢。
有的时候甚至是静止的,停在半空中。
巩小羽得到暗示,骂的更凶了,两条袖子都撸了起来。
瞧瞧竖起大拇指,莫乘另一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击斩雷霆。
狂暴的雷电,好像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莫乘也清楚,直到现在管薄韬也没有施展出完整的战技。
到了魂者境(武者境)之后,修士对战技的领悟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可以部分施展战技。
战技修炼是一个付璞归真的过程。
战技的境界越高,对战技的领悟也越深,渐渐地超越战技的范畴,会越来越像一个力量体系。
莫乘悠闲自得地挥着剑,劈斩袭来的一切雷霆。
“你也不咋地嘛,连我哥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敢过来偷听,这是活腻味了……”
在巩小羽和莫乘的双重刺激下,管薄韬终于爆发了。
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奔袭而来,势要将莫乘和巩小羽轰成碎片。
莫乘不惊反喜,双手紧握剑柄,竖在身前。
‘三生剑之斩今生!’
武气喷涌而出,附在剑器上。
水桶般的雷霆和剑器速度极快,转瞬就要汇在一起。
想象中的撞击声没有发生。
两只土黄的手掌凭空出现,一只握住剑器,另外一只抵消雷霆。
手掌大小跟人手相当,是土属性的战技。
‘施法者得多么小气,连一点力量都不愿浪费。’
盯着布满裂纹的土黄手掌,莫乘心里暗自吐糟。
能把战技运用到这种地步,出手的肯定不是大师境修士,而是人途高手。
“私下较量,点到为止就行,不要那么拼命。”
娄定安从远处走来,笑眯眯的样子像个老好人。
“娄院长!”
“娄院长!”
莫乘抱着剑柄,跟管薄韬齐声问好。
这也是管薄韬过来之后,完整说出来的几句话之一。
“为什么打斗呢?都用上战技了。有什么矛盾,非要闹到这一步。”
娄定安露出一副和事老的姿态,没有因为自己是院长,看到学生在自己眼皮底下争斗而说教责问,反倒像是和事佬,过来化解纠纷。
“这家伙偷听我和我哥说话,实在太可恶了。”巩小羽气呼呼地说道,“我气愤不过,说他两句,这家伙倒好,竟然打我。
您是院长,您来评评理,他这样做是不是欺人太甚。”
娄定安脑门上布满黑线,干咳了几声,愣是不知该怎么接,求助般地看向莫乘。
莫乘倒是察觉到了!
作为武修,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但他假装没看见,用剑器在地面上画起了圈圈。
苦笑几声,娄定安拍了拍莫乘的肩膀,往自己那边拽了拽,还用魂力把巩小羽往外推了推,不知搞什么鬼。
“莫乘,你倒说句话,给我一点面子。”
听到娄定安的传音,而且还被拉倒近前,莫乘装不下去了,小声说道:“我怎么给你面子?”
“我可是学徒校区的主管副院长,平时也没少帮你……”娄定安继续传音。
“你也知道自己是学徒校区的副院长啊!”莫乘打断道,“这里可是魂者校区。
魂者校区的副院长都没来,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干笑几声,娄定安没有接话,似乎被问倒了。
“好!你要管就直说。我不领你情,还不得给罗霖姐几分面子。”莫乘又道,“只要你开口,不就是魂者校区第十名嘛,我直接不要了。”
“谁跟你说这件事情了。”娄定安传音道,“我也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说这种事。
小朋友,不要仗着小师妹对你另眼相待,就能胡乱说话。”
“不是最好!”莫乘也笑眯眯地回应道。
说完,他就做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让娄定安‘滚蛋’,顺便把管薄韬也带走。
娄定安一张老脸挂不住了,‘嘿嘿’笑了几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莫乘也早有预料,没觉得奇怪。
‘夏乐午的手段可以的,连娄定安就请来了。
看娄定安的架势,似乎不打算直接说,让我自己悟。
我似乎没有告诉他,我这人悟性最差了。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肯定想不明白。’
心里有了决定,莫乘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