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常亿离开之后，学院没有新来的武修学生。
作为武道专业课老师，章尔更加轻松了，从原来的每月一节课，变成每月一节课没有。
跟章尔熟稔之后，莫乘偶尔过来造访。
章尔的老婆长的很甜美，还有一个女儿，叫小婉。一家三口，特别温馨。
空闲的时候，莫乘偶尔会过来，和这一家人都熟悉。
一看到莫乘过来，小婉就一溜烟地跑上来，抱着莫乘的大腿不放。
“莫乘哥哥，你上次答应给我带礼物呢。”
“叫叔叔！”莫乘板着脸纠正道。
小婉一点不怕他，同样板着脸反驳道：“就是哥哥。”
“你应该叫我叔叔。你爸爸妈妈都这么说的，你难道不听爸爸妈妈话了？”
吓唬不成，莫乘又改作循序善诱。
小婉却不买账，还挥起小拳头在莫乘的大腿上捶了一下：“我不！我就喊你哥哥。”
估计是听到外面的声音，章尔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把小婉抱了起来，并捏了捏她的小脸：
“去找妈妈，我跟你莫乘叔叔有事要谈。”
“是哥哥！”小婉一脸严肃地强调道，“爸爸，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是莫乘哥哥，不是莫乘叔叔，你咋还记不住呢。”
“好，是莫乘哥哥。”章尔笑了起来，“现在可以去找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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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满意地点着头，离开之前还冲着莫乘拌个鬼脸。
“这小丫头。”章尔看着小婉的背影，直到走进屋里才转过头来。
“章哥。”
“嗯！”章尔说道，“找我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本来以为常亿那小子发疯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一起发疯。”
“不是那个问题。”莫乘苦笑道。
被常亿问倒之后，他也过来问章尔同样的问题。
可能是他当时的状态有点疯狂，搞的章尔看到他就觉得怪怪的。
“怎么着，又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章尔眉头明显一紧。
看来莫乘上次的询问，真给这位武道大师留下很大的心里阴影。
“没有！”
“没有你就走吧，我还有事情。”
“……”
听到这番话，莫乘也不知自己脸上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章尔这是多怕他发问，才会直接撵人。
这也跟他问的方式有关系。
同样的问题，从常亿口里和他口里说出来，其实是不一样的。
对于常亿的问题，章尔即便回答不上来，也不至于被带进沟里。
他问就不一样了。
上次莫乘过来，章尔差点就被逼疯了。
见莫乘久久没有吱声，章尔也开始反思自己，感觉自己做的可能有点过分：“行吧！你先说什么问题。
要不要回答你，我听了之后再说。”
从章尔的眼里，莫乘能够看到警告的意味，那样子好像说：‘你敢说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把你赶出去。’
武修对于类似的感觉最敏锐了。
除非装傻，莫乘不可能察觉不到。
“想问你大师真谛的事情。”
都被警告了，他那里敢说一点废话。
“大师真谛？”章尔若有所思，“你那么年轻就成为初级大师，不知道大师真谛的事情？你这样的天赋，应该……”
话说到一半，章尔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情：莫乘跟他一样，也都是武修。
考虑到莫乘的天赋，章尔会下意识认为莫乘是魂修，这次也一样，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
“唉！我们武修，就是这样。就算天赋再好，也只能算野路子……”章尔像是在抱怨，“我给你解释。
说吧，想知道什么？”
说话的同时，章尔把莫乘带进客厅。
小婉从一侧小门探出头来，朝着莫乘吐着舌头，古灵精怪，却又非常懂事，知道莫乘再和她爸爸说正事，倒是没有进来。
“大师真谛是什么？和大师境有什么关系？”
章尔没有回答，开口反问道：“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对呀！”
“唉！行吧！”
章尔起身离开，不一会儿拿来一本笔记，还有几本古册。
“如果没猜错，你是在来学院之前就成为初级大师的吧？”章尔问道。
“什么是初级大师，我不知道啊？”莫乘摸了摸脑门，表示自己很方。
“领悟大师真谛，哪怕是一丝，都能称作初级大师。”
“哦！那就是的。”
应该已经猜到这一点，得到莫乘的答复，章尔还是露出意外的神色：“可惜了！”
“可惜什么嘛！没什么好可惜的。”莫乘应道。
章尔没有接话，而是质问道：“小乘，你成为初级大师大半年时间，连大师真谛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你也知道，我只是野路子……”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说，是不是？”章尔的眼神中带着责备的神情。
“是……是！”
那里见过章尔这样，莫乘说起话都带着颤音。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章尔训斥道，“那么长时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也不问？
就算觉得我水平不够，你也可以问你的小女友。她肯定也知道，比我的还详细。”
“什么小女友？我怎么不知道？”莫乘小声反驳道。
他也想大声的。
可是章尔正在发飙，他完全没那个胆子。
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怂一点，肯定没错的。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听到章尔这么说，莫乘不禁眨起眼睛，心道；‘这是你跟我扯的，我可从来没提过小女友的事情。你这么说我，就太冤枉人了。’
当然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章尔可不在乎莫乘此时怎么想的，继续说道：“你这么好的天赋，不要浪费了。
这几本书是大师境的讲解。笔记是我自己的，上面有我对大师境的一些心得。
你现在就看。
去我书房里。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问我。
真搞不懂，你都在想什么。
领悟大师真谛，却不想着把它搞清楚，你还是头一个。
要不是看在同为武修的份上，我都不想管你……”
在发火的章尔面前，莫乘完全不敢说话，拿着书本笔记就往书房走。
道理他都明白，也没因为章尔发火而感到生气。
一个人能因为关心你而着急发火，应该是把你当成亲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