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辛苦了!

长史大人,辛苦了!

112 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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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 112你做了什么?

刀勒折腾到如斯地步,哪怕当初林滤公主殿下借口内府事物出巡,真实情形又有诸多隐秘,但如今大昭朝堂又岂会一无所知?

起码公主殿下在那边受伤是知道的,同时知道的还有传闻中的“大昭第一良人”为公主殿下挡箭殉情,生死未卜的消息。

于是乎,帝京的民众再次有了新话题,而韩小长史的“大昭第一良人”身份,如今已进阶为“大昭第一情郎”了。

这让许多书生学子们恨不得以身相……,唔,以身相代的话还是算了吧。

只不过,同帝京民众们的热烈反应相比,大昭朝臣们的态度却颇为微妙:至今无人提起此事。

朝臣们不提,昭帝自然更加不会提了,如今帝京,也只有他才完完全全的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又是个什么目的,帝君遮掩还来不及。

至于朝臣们不提的原因,只能说,是诸位朝臣此刻任谁都没有精力来管这边的“小事”了。

林滤公主殿下正如她自己所言,是一个善于隐忍、目标明确的好棋手。

这位向来从容不迫、善于藏锋守拙的棋手殿下,在必要的时候,却是一个勇于博弈,敢于掀起足够颠覆王朝核心权势力量的巨大风暴、极富冒险精神之人呢。

从当日离开帝京便已埋下了让帝京众人无暇他顾的伏笔,便是帝君都不得不甘心入于骰中。

韩苏韩长史的最后两策,当初明明说好是作为求亲的聘礼的。可在公主殿下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增值为了另一个筹码,实在是物尽其用,不愧是内府买卖的掌舵人,真是一点亏也没吃啊。

这让远在帝京、大势已定的帝君想起来,每每不免懊悔,随之而来的还有颇不是滋味儿的感慨: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自家的姑娘还未嫁出去呢,怎的就、就、就……咳!

帝君一本正经的招来心腹,心道:要不要捣个乱呢?

因此,韩小长史一行风尘仆仆的回到燕州城的时候,迎接她们的并非燕州城的郡守,而正是嫁妹情绪作祟的帝君的“捣乱”。

“也就是说,隆裕公主与永淳公主并不回京,要同本宫一起去往盛京?”英姿飒爽的公主殿下一回到大昭境内,立马“水土不服”的回复为病弱冷清姿态,苍白清减的容颜与与生俱来的美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滤公主殿下手中执着一柄香扇,并未打开,只是捏在手中把玩,听完来人所传之话后,与其说发出的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质问更为恰当。

帝京特使、帝君近卫——苍术,叩首回道:“殿下英明。”

这实在是最敷衍的恭维之词,只能说特使大人也颇觉得无话可说。

“哼。”林滤轻哼了一声,她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点英明,但苍术是自家皇兄近卫,与自己也颇多交情,既然苍术没有托词狡辩,自己也实在不好揪住不放,毕竟,做主的还远在帝京呢。

“帝君所说,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比起以林滤公主与永淳公主、隆裕公主一行掩人耳目,而本宫秘密回归帝京。以林滤公主去往盛京养治伤病、隆裕公主与永淳公主回归帝京,本宫则另起一路同回帝京,不是更加容易巧妙吗?”东阳长公主不经意的笑问道。

苍术心中一紧,躬身执礼,这位公主殿下不比林滤公主。

一来,他与林滤公主交往甚多,总有几分情面;二来,林滤公主虽然掌管内府,但内府事宜以外一向疏懒,只要态度诚恳,最是好说话。

但这位公主殿下不同,不但身份特殊、地位特殊,听说更是睿智聪慧的一个人,又不像林滤公主那般多少与自己有几分情面。

可是,君上的命令又不能不听。

苍术一点失礼之处也不敢,恭敬正经的施完一礼,不动声色的回道:“君上也是担忧两位小殿下的安危。帝京毕竟暂时还不稳妥,因此君上斟酌良久,还是觉得让两位小殿下随着林滤殿下前往盛京避忌一段时间最好。而长公主殿下是秘密返京,卑下等虽不济,也定不会让殿下有丝毫危险,只是再多人便生恐顾及不得,有负君望。”

东阳长公主微微一笑,看向林滤。皇弟非要搅局,她自然不好为了幼妹去为难一个近卫,因此住口不语。

一旁林滤公主轻咳了两声,苍白的面颊顿时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

病弱的公主殿下冷冷的说道:“你是皇兄的心腹亲卫,何必自谦,皇兄安排你来护卫皇姐,我们自然是放心的,隆裕与永淳,无论什么理由,与我一同便是了。只有一条,你转告皇兄:皇兄当初答应我的话,莫要忘了。如今皇姐也在,他也耍赖不得。”

于公于私,苍术与林滤交集都非常多。因此,对于这位公主殿下知之甚多的他,也不会去在乎这位殿下的冷清言语。

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位殿下与他说话的随意之处,反而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只是听到待传之话,前面面对敏锐的长公主殿下故作不解的为难,都能回得滴水不漏的近卫,不免露出一抹苦笑出来:若不是君上舍不得自家的这位嫡亲妹妹,又怎会不顾身为君上的风范气度,偏让两位小公主殿下去做碍眼之人呢?不知道公主殿下的话回过去,君上又该如何气闷。

不管日后君上如何气闷,苍术如今却也只能回个“是”,然后乖乖的告退。

为了隐秘,东阳长公主在燕州城自然不会多做停留。但无论行程有多紧凑,身为卑下,留给两位公主殿下说话时间的自觉还是须得的。

只是在临走之时,苍术近卫习惯使然,下意识的往厅内扫视一眼,然而身为帝君近卫,一向八风不动的他,却在看到一直立于一旁温和微笑、一声未出的韩苏韩小长史时,虽然依旧定力斐然,面上极是镇定,然而眼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那神色隐的极快,东阳与林滤仿若未察。

直到苍术退出之后,东阳长公主这才轻笑道:“什么时候,咱们的长史大人也能让帝君亲卫视为洪水猛兽了?”

这话虽是同韩苏说,但长公主殿下却分明瞧的是自家幼妹。

在她心中,韩苏韩小长史温顺乖巧,最是无害,能让苍术之辈都忍不住露出忌惮神色,定是自家鬼灵精幼妹的手笔,无辜的小长史显然是背了黑锅。

身为长姐,断然没有让性情宽厚诚实的“妹婿”总受欺负的道理。

听闻东阳问话,韩苏同样茫然,她可是连苍术对她的忌惮都没有发现呢。

林滤逃避不及,手持香扇,抵了嘴唇轻笑道:“这可真是不关我的事。我也不过是将韩苏的折子往皇兄那里递了一递而已。”

长史大人这才恍然道:“殿下已经递上去了吗?”

然后低头想了一想,抬起头来,无害笑道:“果然选的是极好的时间。”

“长史大人对策换美人儿”这种兼具着政治意义与八卦并存的话题,在东阳长公主与林滤公主殿下两姐妹的私密话题中,早就被交代了出去。

在交代的同时,林滤公主殿下甚至顽皮的用美人儿来代替自己。

因此,东阳长公主对此事是早已知晓的。

当年被迫出嫁,她也曾恨道:定要将这些所谓的名门世家连根拔起。

只是如今再想来,除了叹息自己年少时候的少年意气,便只剩世事如云任卷舒的心境了。

只她现在虽然再无理会这些事情的意愿,但毕竟对于大昭还有一丝挂念,对于嫡亲弟弟有上一分忧虑。

在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果然,她脸上的笑容已是淡淡,长公主殿下温和的看向韩苏,说道:“长史大人,与我说说吧。”

那是不同于往日间的亲切、促狭与慈爱。

那是不自觉流露出的东阳长公主殿下、刀勒昭华太后的威仪。

韩苏不禁挺直了背。

收敛了笑容,正经了面容,缓声说道:“殿下想听,臣下自然知无不言。小臣当初献给君上三策,想必殿下早已知道。”

东阳点头道:“没错。修百家之姓,于百姓中扬皇室威名,打破世间人只知世家的局面;立太学、修建皇家书院,一来彰显帝君仁德,二来造福天下贫寒字第;三,实行殿试,一来为帝君凝聚助力,断绝朝臣重宰‘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局势,二来,也破除了只有吏部方能任命朝廷命官的常例,为帝君的直接任命找到了很好的推行方向。”

东阳长公主诚恳说道:“长史大人的建议都是老成谋国之策。”

韩苏摇头道:“殿下,这三策虽然稳妥,但若真用这三策,便太慢了,而且,也还不够。”

太慢了,不但帝君会没有耐心,便是局势也可能发生诸多变化。

东阳长公主说道:“没错,大凡变革,无不是伴随着风险的,一味的稳妥,只有失败,想必长史大人最后两策才是关键。”

韩苏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其实,臣的最后两策并无出奇之处,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在说这两策之前,不如让小臣分析一下,臣所看到的大昭朝堂局势如何?”

东阳长公主伸出右手,轻轻一托,以示直言。

韩苏说道:“我大昭朝堂,众所周知的积弊:文臣结党、利益纠结、盘根交错、士族共进退。至于其他种种,不过是这种况景的衍生物。但是这种情况,帝君知道、朝臣知道、士族知道、学子知道、百姓都知道。”

“同样的,帝君烦恼、朝臣烦恼、士族也烦恼。”

“当初太祖打天下、高祖统一中原,因战乱时间过长,使得周边各国虎视眈眈。为了摆脱当时局势,早日平定乱世,集中力量对抗边患,高祖方才接受了前朝文官集团的集体投诚。为了表达诚意,也是当初高祖身边武将云集却文臣匮乏、又逢国难重建这种关键时刻,对这些人大肆重用,并分出国库与内府,以示君志、以安臣心。”

“那时文官集团初入大昭,不免惶惶,又都是士族出身,彼此间颇多关系,而那时边患频出,高祖重用武臣,文臣们便不免结成一心。”

“待到先皇帝时,文臣们更是欺先皇帝登基不久,根基不稳,逼迫先皇帝送殿下和亲于刀勒。”

东阳微微一叹。

韩苏微微侧目,见长公主殿下并未不悦,便继续说道。

“事后,先帝以此为耻。便有了打压士族之心。”

“不错。”东阳淡淡说道,“那时刀勒之患已解除,后齐与羌狄见大昭日盛也不再轻易冒犯,但父皇却越发恩宠武臣,不但封赏甚厚,便是私下也是极亲近的。与此同时,更是提拔起了一批寒门子弟,右相禄博叮,便是其中佼佼者。”

韩苏点头道:“先帝有雄心壮志。”

东阳道:“只可惜……”

只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

东阳长公主是话未说完,韩苏却碍于身份不好明言,而林滤,此时亦未因着片刻沉默而接言。

先帝,分明是有铁血手段洗出清宁朝政的心思的。

只叹大昭皇室不长命。

终于还是韩苏打破了沉默,说道:“只可惜错过了好时机。高祖时候若不是边患多烦扰,以高祖英明,潜移默化之下,早就解除了此等危机;先帝时候,亦是天不与我,徒唤奈何。”

“如今帝君的境况又是不同。”

韩苏伸出右手双指,敲了敲左手手心,看了一眼东阳,犹豫说道:“如今君上继续虽然是名正言顺、无可非议,但是毕竟还是人望不够。”

东阳微微一笑,闻音而知雅意:“武将们多是父皇提□的,更有几位与皇弟还有师徒之谊,虽然师徒名分能做皇弟助力,但这些人辈分又高、又多骄宠,如今新君临朝,不免会生出几分心思出来,待皇弟毕竟不如待父皇之时敬畏忠诚,那般好用。”

韩苏腼腆的笑道:“正是。”

说罢继续道:“而禄博叮禄相公,忠诚耿直、荣辱不惊,于帝君来说正是能臣良相,只是原则性太强,少了几分机变。”

东阳笑道:“若不如此,当初又怎会受我父皇破格提拔,并委以相宰重任。只是,此人一心为公,若是将其用做对付严趋一流的筹码,不免会寒了臣心,使得君臣离德。”

韩苏点头,正是如此。

“先帝的布局已不可用,但又因着先帝的手笔,使得如今世家更是关系紧密,这也是帝君忧虑之处。”

东阳叹道:“我便是极不放心他这一点,如今局势看着似乎没有父皇那时艰险,但是其中险恶又有几人知晓呢?”

“帝君也是这样想的吧?”韩苏眼光明亮,微笑道:“臣却不这么看。”

“哦?”东阳一怔,说道:“还请长史大人指教。”

韩苏拱手一礼,辞过长公主殿下的谦辞,说道:“殿下觉得,士族是否有逆乱之心?”

东阳道:“我大昭虽有诸多弊漏,但国运昌隆,并无乱象,而严趋之流虽然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但于国也不能说毫无寸功,平心而论,士族贪腐,却确实无逆乱之心。”

韩苏道:“士族并无逆乱之心,但却为君上忌讳,为君上不喜。高祖时期,重用武将,先帝时期,因私心避战,欺先帝根基不稳,以致成仇,几乎不死不休。而到如今,他们的顾忌并未减少,如今君上乃是殿下嫡亲弟弟,又受先帝教导,如今不但依旧与武臣亲近,甚至同样表现出了对士族的防范之心。可见当日埋下的祸事,依旧悬在他们的脑门之上。殿下觉得君上处境堪忧,但若是反过来看,那些士族子弟是否更加觉得处境堪忧呢?”

东阳点头应道:“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如严趋这等人物,也不得不妥协于家族利益,做出朋党结私、容忍贪腐、粥官卖爵等佞臣行径。”

韩苏说道:“不错,与其说士族利益才抱成一团,不如说是君上的态度使得他们自危。”

东阳叹道:“可惜,我虽理解他们,却不能原谅他们。”

韩苏道:“但殿下定不是如当年先帝般更想报当年只恨,而只是想解决如今朝政之忧吧。”

东阳笑道:“你何必恭维我,若说一点不恨,那自是假的,只是如今在我心中,实在不愿为这些糟心小事再费心思。”

韩苏微微一笑,说道:“殿下都如此宽宏大德了,那些利益至上的士族子弟又怎会永远一心呢?‘天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所以,臣之前所说三策,虽然也有长期潜移默化的用意在,但更是想放出一个信号。”

“君上决心改变如今境况的信号,以及有利益给众人的信号。”

韩苏背了双手,举目说道:“这样一来将对方担心的事情给挑开,挑开了反而很多动作都好做了。而利益抛出来了,吃不到的人自然会眼红了。”

“所以,臣的最后两策便是:亲善策与离间策。”

东阳若有所思道:“愿闻其详。”

韩苏说道:“臣曾提议君上:设殿试,便是此两策的必须前提。本来此两策还需三年,只是周陆周大人横空出世,又是君上信得过之人,因此,便无需再等。”

“君上既然放出了信号,朝臣最擅揣摩圣意,自然会衍生出诸多心思。往年君上与士族过于对立,使得文臣有心思也不敢生出贪念,反而提高了他们的警惕之心。”

“这个时候,需要的便是亲善策。”

“帝君宠信周陆,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韩苏道:“所以臣建议君上于禁中设顾问学士。”

“顾问学士。”韩苏看向长公主说道,“名为君上的读书参赞、日常职司为修录典籍,实际上却将成为君上的嫡系,为君上参谋朝政,掌握朝廷动向,甚至会参赞军机。”

东阳还未听完,便忍不住目视这个平时温和无害的小长史,心中隐隐明白了苍术的忌惮之处,她强忍下心内震惊,说道:“顾问学士,若是平日,朝臣们必定不会同意,但让周陆作为顾问学士之首,不但周家会大力支持,有心窥视此位的人家定然也会支持,严家一系虽然反对,但碍于身份地位,却定然不会说出反对之语。”

韩苏说道:“殿下所言甚是。天下之功,莫过拥立。君上如今抛出的利益,与拥立之功又有何差别呢?天下,毕竟是大昭的天下,不是士族的天下。如果能将‘君上忌讳’翻身为‘君上倚重’,谁又会不愿意呢?牺牲掉一些眼前的利益,也没有人在意的吧?毕竟,比起眼前的利益,将来的利益不是更大吗?虽然严趋能看出此策真意,其他人也能看出此策真意,但是天下间再没有利益更能让人自愿变的愚蠢的了。”

“更何况,严相公实在是占位子占的太久了。严陆周郑,严家独秀,又怎会让人一直甘心呢?”

“所以,”韩苏冷然道,“臣不止建议君上将周陆周大人作为顾问学士之首,并且还建议顾问学士中,三分之二的人才皆出士族。”

东阳面色凝重道:“想要多大的利益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更何况,为了避免历史重演,这代价一定是极重的。若我猜的没错,严相公怕是不得善终了。离间计,好计策。”

韩苏难过的说道:“重与不重,他们与臣的看法定是不同的。只是今后,没了共同利益,又有今日背叛行径,彼此猜忌中伤,互相打压,他们再凝不成一团,只能在帝君的座下仰望君息。”

帝王之道,本就在于平衡。

说罢,韩苏敛了面上表情,淡淡的说道:“而严相公站的太高、又太稳,平日里是大家的依靠,但这个时候,却碍了大家的道。有人想要向君上表现,君上也必须给大家表现的机会,这个时候,再没有翻旧案来的更名正言顺、更快捷的了。”

“朋党营私、欺君犯上、贪污受贿、以及当年的和亲之失。其他人纵然有罪,但法不责众,帝君总要高高抬手,十去其八。而严相公领袖群伦,哪怕非他之罪,却也罪无可恕了。”

“殿下猜的没错,离间策本来就隐在亲善策之内。”

韩苏说道:“只是,此策其实反是阳谋,严趋相公恐怕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恨众意难违。”

东阳轻出一口气,平了心中激奋之情,看向韩苏笑道:“谋如其人。长史大人心思细腻婉转,但却又光明和煦,连离间也用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韩苏微微摇头。

东阳也不在意,反看向一旁半晌未出声的林滤摇头道:“苍术虽会因此敬畏韩苏,却绝不会忌惮,你费尽心思往韩苏身上泼脏水,心思虽然明了,也就不要怨皇弟心有不平了吧,哪有未出嫁的姑娘家就胳膊肘往外拐的?还非要拐的如此明显?”

林滤随手将扇子丢在一旁,无辜笑道:“我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瞒住皇姐你。再说,皇兄看好周陆,我现在把筹码都给他了,他吃完好处,要是反悔了怎么办?难道要我嫁给周陆么?”

东阳摇头道:“狡辩。”

不过,她深知林滤幼时性情大变之后,任何事情都爱自己掌握,不愿将希望凭空寄托在他人手中,哪怕自己嫡亲兄长也不行。

东阳心中酸涩,对幼妹越发爱怜,伸手抚着林滤乌发,柔声道:“耽搁许久,实在不能让苍术再等了,过一阵子,我便去盛京与你长住。”

林滤眨巴眨巴眼,忍下泪意,笑道:“好,我给皇姐盖座大园子,布置成皇姐最爱的景色。”

东阳点头,又看向韩苏道:“林滤顽皮,她再欺负你回来你便告诉我。”

韩苏心中感动,拼命点头。

林滤似笑非笑的挑了眉。

只见东阳又严肃道:“话虽如此,这一路前去盛京,你也不要‘欺负’了林滤。”还特别咬重了欺负二字。

让之前方还感动的韩小长史顿时瞠目结舌,实在是让她不得不多想:欺负——是指哪个欺负?

只见林滤强忍了羞意,同样正色道:“皇姐这话应当嘱咐我,以韩苏的力气,我不愿意,她便是有心无力;若她真欺负成了,那定是我愿意。”

东阳叹道:“我又何尝不知,真是女大不中留。只是作为长姐,总得循例嘱咐一下的。”

两人看向茫然的韩苏,不禁同时笑了出来。

长史大人这才知道,原来长公主殿下是在拿自己玩笑打趣,好冲淡这分别的离愁。

还能说什么呢?韩小长史只能拼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敷衍过去。

东阳长公主身份隐秘,因此,便是林滤也不好送行。

虽是离别,但相聚就在不远处的将来,因此伤感之情并不浓重。

待看到长公主殿□影消失在门外,韩苏这才转身,缓缓的苍白了面孔,惶然对林滤问道:“幼月,你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章,大家明白,上次我说的过两天更并不是虚言了吧,实在是写不完。(虽然我抽空参加了某游戏的封测,但真没占用码字的时间=?=~)

其实后边还有一点的,想一下子将这部分内容写完算了,结果发现没完没了,而且也这么晚了,算了,留待下章吧。

话说,弦歌前两天梦见仙女姐姐了。仙女姐姐站在小船上,唱着小曲,想要把俊俏可爱的弦歌给拐到天上(喂!)

看到仙女姐姐,弦歌当然飘飘然了,节操君再次走失:拐吧拐吧。不过在关键时刻,弦歌猛的回神,心内对自己说道:《长史》未结,何以成家?啊,不对,何以升仙?(喂喂!)

所以,弦歌果断的挥别仙女姐姐,又回来了。(喂喂喂!)

感动吧?来,请留言叫好~!!!

等到今日,我才明白,怪不得仙女姐姐要来接我,原来脱团日又到了!

果然,仙女姐姐对我才是真爱。

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啊。

大死死团,你忠诚的团员我,又回来了=?=

让我高喊一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姐妹!”吧!

姐妹控果断偷偷改掉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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