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保安不敢再贸然上前了,连忙报了警。
因为在晨妙的旁边,正躺着一个“人质”一般的女孩!
目前看去,那人还好好的,还有呼吸,是活着的!
晨妙一共伤了两个保安,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划在了手腕与手臂上造成了一些轻伤。
可这样性子便已经不同了!
杀人、持刀伤人、人质,现场还有记者,甚至对方还是一名公众人物!
言一卿看着眼前这幕情景,眼都红了,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保安,朝前冲了两步,想要夺过晨妙手中的刀!
“不要过来!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不要抓我!”
以言一卿手中的功夫,一个呼吸便能将人制服,可她是晨妙,言一卿只能瞅着间隙再扑上去!
可晨妙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仿佛已经不认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动作幅度很是吓人。
刀尖极为尖利,随着晨妙狂乱的动作,锋口竟然在她的手臂上反割出一道口子!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一下子将她白色t恤的袖口给浸上了红色!
言一卿吓了一跳,连忙按住身旁的保安后退了几步,朝着对方厉声喊道!
“我们不过来!你别动!你别动了!我们不过来!”
晨妙看到人离远了些,这才停下了乱舞的动作,将刀尖指着眼前的众人,整个人摆出防御的姿势!
一时现场成了僵局,双方都异常的紧张。
言一卿一个头两个大,而门外的记者却不断想要挣脱保安的控制,拼了命的想往门口挤,兴奋的叫嚷着。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现场一时被这道声音一怔,都不由将头转了过来,看向来人!
只见宁裴山走在前面,整个人呈现出暴怒的神情,脸色更是阴郁的吓人,身上那股常年处于权势顶端修炼出的气场在他的周围全开!
他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口上,众人不知道对方是谁,可下意识还是朝后退了步贴着墙给他让开了道!
可待他入了门,整个人也猛然一惊,视线不由在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旁的言一卿身上,似乎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端倪!
“怎么回事?”
而言一卿看向他,心下也不由的一颤,暗道一声不妙。可他也只能摇了摇头,他也实在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宁裴山的视线再次转了回来,扫了一旁沙发上依旧熟睡中的姜欢愉,又落在晨妙的身上,整个眉心不悦的蹙在了一起。
“晨妙?”
宁裴山唤了对方一声,晨妙脑子一片混乱,可这声呼唤入了她的脑海,让她整个清醒了一些,她惊恐的目光在对方脸上扫过,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可她手中的刀却并未放下来,依旧指着眼前的人。
“我没有杀人!他们要抓我,救救我!”
晨妙望着身前的人,再没了之前的傲气与自信,整个人无助而彷徨,仿佛一支已经出现龟口的花瓶,下一秒就会直接碎成无数块再也拼不起来!
“晨妙!我们在这,谁也不能带走你!”
言一卿看见姜欢愉不再疯魔,连忙小心的靠近过去,时刻戒备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害怕她再伤了自己。
晨妙愣愣的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手中的动作已经无意识的指着来人,却缓缓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言一卿,救救我,我没有杀人,不要抓我,我不要坐牢……”
这声无助的辩驳落在言一卿心口,一阵抽搐一般的心疼。
他一把抢过晨妙手中的刀,远远丢在一旁,手臂一抬,将晨妙整个人直接圈入了怀里,紧紧的搂着。
晨妙贴着言一卿温暖的胸口,似乎整个人瞬间找到了安心的臂弯,在他的胸口团团小小的一团,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保安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将人控制住,而一道厉声暴怒而出,猛的喝制了他们!
“你们在这干什么!私宅重地,全都出去!”
宁裴山回头扫了一眼,而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晚了一些跟上来的陆渊!
陆渊不悦的眸子在众人身上扫过,气场直接将人给镇住了,保安看了看来人这气势,一时往后退了退,相互看了看,全都退了出去。
在瞰仙峰阁这种非富即贵的地方,每一位业主都不是他们这些保安能够得罪的,说些不好听的,他们算是对方的私人卫军,护着业务的隐私才是首要职责,否则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控制住想要闯进来的记者!
陆渊三两步就入了室内,宁裴山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陆渊,一边将白色衬衣的袖扣解开挽到了手肘,一边向他吩咐了道。
“将外面的人都处理干净,有两个记者,把人封口了,我不想事情外泄。”
陆渊闻言应了一声,直接去办了。
而宁裴山没有看地上的尸体,直接抬脚从他身边跨了过去,来到沙发上的姜欢愉身边。
他两指在对方的鼻息下探了探,手指又在对方的手腕上一搭摸了会脉。
眼神微闪,宁裴山俯下身子,靠近对方的鼻息间闻了闻,有些惊异怎么会是这个状态,他回过身,拿起案几上二龙戏珠的青铜香炉,提起盖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姜欢愉是中了迷香,再加上服用了药物的作用才会睡的这般沉。晨妙怕也是中了迷香才会脑子不清醒。
可香炉是自己平日用的柏竹香,并未掺杂丝毫异物,怕是凶手用了他物才造成的,凶手做下这一切,离开时候又清了场,现场怕是没有什么可用的证据了。
宁裴山拿出手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掀开薄被,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踏着满地的血迹,宁裴山直接走出了房门,陆渊在外看到这幕,连忙替宁裴山将自己的宅邸的大门给打开,让他将人抱了进去。
轻轻将人放在自己二楼上的卧室中,宁裴山替她将薄被盖好。
沉睡中的姜欢愉一直未醒,整个脸色在午后的阳光中下,脸色苍白的紧,宁裴山眼神闪了闪,未多作逗留出了房门,轻轻合上了。
待宁裴山走出大门之时,警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