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村的夜空像是碎星铺展开来的幕布,深蓝色的天空上明月高高悬挂,
美得有些不真实。
青山归于沉寂,远方传来淡淡的鸟叫声。
床上的少年安静的躺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帘下,月光透过窗户撒在他的白瓷一样细腻的脸上。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年紧闭的眸子微微动了动,睫毛轻颤。
乔微棠在墙外蹲的腿都快麻了。
狗东西总算是没动静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没有两条杠防盗。
轻轻松松的就钻了进来。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得脚步声不要太大。
悄无声息的跑到床边,慢悠悠的蹲下身子。
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着床上的少年。
精致的眉眼长得过分漂亮好看,乔微棠微微撑着下巴,就这样蹲在床边看着他。
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可就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明明喜欢自己,还是不愿意说。
别扭的都不像狗了,像是一头牛。
乔微棠轻轻褪去自己的外套。
小心的撩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床上的少年恍若未闻,还在安详的睡觉。
乔微棠钻进去以后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吵醒了。
确定他已经熟睡,她轻轻转过身子,伸胳膊揽住他温热的身子。
缓慢的贴上去。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像是清幽寂静的森林,淡淡的木香萦绕在鼻尖。
乔微棠拿头发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
“狗狗,我来啦。”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从你追上乔微棠的一刻起,
你就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
她哪怕看着并没有那么爱你,但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离开你。
她也就这时候才敢小声的说,
“遇上我,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
少女的吻轻轻落在他的下颔上,
“你要是喜欢我,就是幸,因为我也爱你。”
他从见面都没有让她吻过一次他的唇。
乔微棠小心的,轻轻的,
在他纤薄微冷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是你的不幸。”
“因为,我还爱你。”
话音落下。
床上的少年睁开波光潋滟的眸子,深沉的像是无底的黑洞。
乔微棠被他吓了一跳。
她现在还趴在他身上,刚刚还偷亲了他。
日,
这他么也太尴尬了吧。
她穿着柔软的长裙,裙子被被子往上拥了拥,
光滑纤细的长腿贴着他紧实的腿。
她怔怔的看着他,
“你是……被我吵醒了?”
“还是……压根没睡?”
乔微棠觉得自己可以去撞墙了。
江潋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少女的眼神清润透彻,勾的他心尖都是痒得。
他看的专注又入迷。
最后猛的把她推开,“下去。”
力道没有控制好,直接把她给差点推下床。
慌忙又把人捞回来。
腰间衣摆卷起,他摸到一手滑嫩柔软的肌肤。
瞬间像是烫手一样的收回手,
江潋冷声说道,
“自己下去。”
乔微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心口微微泛酸,眼睛也已经起了雾,雪白的牙齿咬着娇艳的唇,
“狗狗,你别这样……”
他动了动身子,离她远点,
“我说,下去。”
小祖宗,你先走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江潋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沉默无声,没说话。
长长如同蝶翼的睫毛,在夜色中微不可见的轻轻颤抖。
我哪敢,
我不敢。
然而在乔微棠那里,
他不说话,
就是默认了。
她瞬间委屈的要命,泪水打湿了睫毛,完全没有了平时清凌娇艳的模样。
雪白柔软的上衣衬的冰肌玉肤,脆弱的像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轻轻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
“你就是个坏蛋。”
像是一团热烈的火,把她的心房烧的干干净净。
现在却告诉她,他扭头就要走。
焦黑的心房也不归他管了。
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安然躺着的少年并无半分动作。
她握紧拳头,又打了一下。
“混蛋,你看着我。”
精致少年的眸光动了动,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她委屈又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模样,
看的他心脏都跟着紧缩,
对不起宝贝。
真的对不起。
她侧身半坐,雪白的上衣领子微微滑开,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
长发随着动作流泻而下,她的头发越长越长也没来得及去修剪。
说好了陪她一起去剪头发的人,说话跟放屁一样。
“江潋。”
“……”
她微微抬高音量,
“江潋。”
“……”
“江潋!”
这一声很高,江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别吵醒他们。”
乔微棠眸光突然动了动,微微俯身趴在他肩头,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那我要是非要吵醒他们怎么办,让他们看到我们睡在一起。”
江潋:“……”
他说,“我会把你扔出去,以证清白。”
“你……!清白个屁,你早就把我……”
说了一半,少女脸色微微红了。
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润润的泪,顺着滴在他脖子上,
“你就是个坏蛋,你把我什么都拿走了你又不管我了。”
江潋的心一揪,
刹时间软的一塌糊涂。
终于难以克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嗓音软的不可思议,
轻轻诱哄着他的小心肝,
“乔乔,乖一点别闹了,回去吧。”
乔微棠能感觉的出来,
他从来没有不喜欢自己,
所以她又生气,又心疼。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你想让我走可以。”
借着朦胧的月色,
她看着少年精致绝美的脸,轻声说,
“你别动,让我亲你。”
少年眸光流转,盯着她娇艳的脸,
他神情淡淡,轮廓秀丽。
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磁性,
吐出一个字,
“亲。”
乔微棠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
伸手撑在他身侧,长发撒了他一身,凉凉的发丝仿佛在拨弄炽热的身躯。
她俯下身,张嘴咬出纤薄的唇。
像是发泄一样毫无章法的肆意啃咬。
她走以后。
江潋这才坐起身子,视线停留在小腹下方。
迟早被她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