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近有宇文不凡,远有慕容潜德两大强援,区区一个善太平又有何惧?
再次受挫的善太平则满脸的不服气,不是因为刘文。
这次攻城受挫,又死伤了一百六七十人,虽然损失很大,但对于他来说,尚在承受范围之内,他的郁闷,是因为那些突然出来夹道相迎,口口声声一个王者之师的老百性。
杀鸡宰羊自然不在话下,就是大肥猪也送来了好几支,在久经战事的随郡,也不知道这些肥猪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可是自己兵进神速,这些父老乡亲却是不闻不见,等到自己攻城两次小挫,他们倒是冒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一个想法,可他的估计硬是出错了。
城看来是屠不成了,进兵更顺利了,可霍虬怎么就比自己高明了?
他不服气地叫道:“准备再次攻城
他正说着,却见霍虬那是带着几个有若久旱逢甘露的豪强大户走了过来,他指着善太平就说道:“你们协助善军主攻城,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善太平一犹豫:“这城里有五千兵吧?”
霍虬笑道:“五千兵又如何?现在只需一声令下,自有百万义士来投
他没说最关健的一句话。
王者之师,需要的便是实力。
张宣也认为自己是王者之师,自己也有实力。
他朝着几个眼线问道:“都打探清楚了?”
“打探清楚了,费立国确实确实出兵了,还有程展这一回的目标绝不是刘文或随郡,而是襄阳
“天赐良机啊
张宣拍着手叫道:“上一回费立国和程展没拼出个你死我活来,那真是可惜了,这一回要轮到我了
“且让我做个黄雀
他自信满满,在这一场大火併中,他一定能捞上最大的一笔,笑到最后,而且还笑得最好。
三百三十五章 - 楚囚
然想做黄雀,那张宣就得有万全的准备。
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全军待机,等竟陵军一至襄阳,立即进发
按他的估计,等他的队伍到达襄阳的时候,程展和慕容潜德肯定是斗得你死我活,那时候便是他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一想到前次摆了费立国和程展一道,他不由地呼了一口气。
“天下英雄,吾当为其先。”
……
襄阳。
现在还看不到一丁点即将兵临城下的迹象,一片和气,市面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慕容潜德毕竟是久战经年的老将,一切部署都稳稳妥妥地一步步到位,程展派在襄阳的不少探子就被逮进了大牢里。
而军事上的调动就更频繁了,一个个平时封存的大库房都被打开,拉出了封存已久的守城器械,一切急用和不急用的物资也加紧诸备。
从粮食、食盐到箭羽,都足够数月至一年之需,兵器也尽量可能从武库那拔足了,战斗警戒程度更是连提数级,襄阳附近的马队、侦察兵往来不绝,城墙上每夜都有人轮流值班。
“决不可能攻下的要塞
襄阳军的军官都是这样赞美自己守备的城市,在他们眼中,程展或许能敲开几个县城,但是绝不可能拿下襄阳。
无论是夜袭、偷袭或是其它办法,在襄阳这座大城面前都绝对不可能有效,这便是襄阳—铁打的襄阳。
很多激进的军官着急地是怎么让程展来犯地大军全军尽没。他们嚮慕容潜德一再请战。希望能出城野战,在野战中将程展军尽数歼灭—至少也要重创程展的前锋。
可慕容潜德却是个稳重的将领,他坚信,只要自己不犯错误,程展攻下襄阳的机会为零 局就会有大变化。
那何必要与程展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守住了襄阳城。程展军日久无粮,自然就会退去!一切都会变得那么美好。
“有襄阳铜墙铁壁足矣!”他又一次重复了一这句话:“右思,你切莫误了我的大事!”
说话地这个人。却是襄阳的老将常右思。他亲自请战:“大将 军,我襄阳兵精将强,何惧竟陵新军?”
论历史的厚重。竟陵军是远远不能同襄阳军相比地,襄阳军可以说是天下间第一流地精兵,而且从一对一对抗的程度来说,襄阳军肯定会略占上风。
常右思捊起袖子,赤着双臂说道:“程展军虽多。但多皆近年新附之军,胜而矣。败则一闹而散,不复为军,我军当採取主动,出城将其击破!”
“哼!”这一声回答却是慕容潜德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你想地好主意!若是有失,谁来担当责任?”
常右思激动起来了,他解开衣扣,激动地说道:“据城死守,此襄阳军开创以来从来有之例!我军兵将四万,战马逾千,粮足械精,却不经一战,退缩襄阳龟缩死守,全军上下必为士气低落,请大将军三思 啊!”
“哼!”又是同样的回答,慕容潜德将随身的披风一解一抛,冷笑了一声:“常右思,你倒是好计量啊!不知你收了程展这贼子多少银 钱?要你这般害我!”
在襄阳军,谁都知道常右思与程展的交情。
常右思当年和程展父亲便是多年知交,程展少时,常右思便十分赏识程展,一再邀请程展到襄阳辅佐自己,这是两人关系的开始。